“誇你嗎”遲安寧搶過來說:“他明明罵你是飯桶。”
說完她又大笑起來。
見她這麼高興,蘇辰寒也笑了。
“懶得理你們,”岑海憤憤地說:“就會一唱一合地欺負我”
他轉身走進廚房,看見飯已經蒸上了,高壓鍋裏的燉豬蹄也快好了,限壓閥轉得呼呼呼的,案子上還有幾個炒菜的配料,都切好了,只需要彈珠一個人炒就行了。
他抱怨說:“都準備好了,哪裏需要我幫忙,真是多此一舉”
他要往出走,彈珠一把拉住:“二少,你就不要出去了。”
“爲什麼”
“大哥要和嫂子說知心話,你不要去當電燈泡。”
岑海冷哼:“他是怕我把他的祕密捅給他的女人,才故意把我騙進來的吧。”
“二少既然知道,就在這裏陪我說說話吧。”
“你又不是女人,陪你有什麼意思”
彈珠笑起來。
岑海說:“他這些祕密還要藏到什麼時候,他能瞞得過一時,還能瞞得過一世”
鍋裏的油燒熱了,彈珠把切好的五花肉片倒進鍋裏。
“滋”的一聲,鍋裏的肉立刻噼裏啪啦唱起歌來,油滴從鍋裏飛出來。
彈珠連忙往後一跳,到了岑海背後。
岑海退不及,一滴油濺在他的手背上,他“嗷”地一聲痛叫,轉身刷地跑進飯廳,一邊吹着手背一邊咒罵:“彈珠你個傻叉燙死我了都起泡了”
彈珠在廚房哈哈大笑。
遲安寧看見岑海在飯廳像猴子似的蹦跳,也大笑起來,問蘇辰寒:“你弟弟真的不會炒菜”
“可能不會。”
遲安寧覺得他這答案有點莫名其妙,爲什麼說可能不會,難道他連他弟弟會不會炒菜都不清楚嗎
蘇辰寒的確不清楚岑海會不會炒菜,畢竟他八歲就離開了蘇家,沒有和岑海一起生活過。
後來又知道岑海當演員了,想着他或許不會炒菜,但也可能會一點。
蘇辰寒沒有解釋,遲安寧也不再問,其實她心裏有很多疑問,但覺得現在問不合適,決定等岑海走了再說。
蘇辰寒不知道岑海跟遲安寧說過什麼,不過他覺得,等岑海走後,他得好好和寧兒談一談。
有些事情,他也應該告訴她了。
“喫飯了”彈珠喊起來。
蘇辰寒起身,拉着遲安寧往飯廳走去。
g國,好孕來胎教中心洗手間裏。
南宮葉玫看着對面的女人,她穿的不是保安的服裝,看樣子像是保潔員。
這個保潔員沒有靠近格子間,所以南宮葉玫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出手襲擊她。
保潔員本來是大步往前走的,卻因爲看見南宮葉玫而站住了,兩眼震驚地看着她。
在這時候,保潔員看見洗手間裏有一個陌生人,必然是震驚的。
那個女保安因爲一直在和保潔員說話,所以身體沒有轉過來,也暫時沒有看見南宮葉玫,但她發現了保潔員的異樣,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她看見那個女保安的身體要轉過來了,女保安顯然想看看保潔員看見了什麼這麼喫驚。
南宮葉玫的拳頭再次握緊,決心先打倒這個保安再說。
反正要死,她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就賺了。
那個保潔員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一下子衝進南宮葉玫這個格子,砰地關緊格子門,並利落地栓上了。
南宮葉玫心驚肉跳,她覺得那個保安有可能看見了她,但也可能在保安轉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只是保潔員背影了,因爲保潔員衝進來就把她擋在了身後。
保潔員關門的動作又很迅速,女保安或許沒來得及看見她。
不過這時候南宮葉玫有點懵,按說來,這是她制服這個保潔員的好機會,只要她把保潔員抓住做爲人質,就可能威脅兩個女保安放她出去。
但是,這一來就真的打草驚蛇了。
再說,這些人很可能根本不會在乎一個保潔員的生命,那就會把保潔員和她一起打死。
另一點,南宮葉玫覺得這個保潔員好象在幫她,雖然她一點兒也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幫自己。
外面女保安又說了一句什麼。
保潔員大聲回了一句,然後解開褲子蹲下來,當着南宮葉玫的面開始小便了。
外面兩個女保安哈哈大笑起來,保潔員也在笑。
這時候,南宮葉玫半懂不懂地從她們的話裏猜測,保潔員當時衝進她的格子,說的是她尿急了。
但她進來後卻遲遲沒有小便,女保安便在外面追問。
她大概說褲釦不好解,然後蹲下小便,兩個女保安便笑起來,問她有沒有尿在褲子上。
保潔員迴應差一點就尿褲子了,兩個女保安笑得更厲害了。
大概女保安覺得,既然保潔員進了這個格子小便,就說明格子裏沒有藏其他的人,說笑着出去了。
格子很小,南宮葉玫又是大肚子,身體緊緊地靠在牆壁上,連身都轉不過,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保潔員在她面前小便。
過了好一會兒,保潔員站起來,沒有跟南宮葉玫說話,而是打開門,踮着腳走出去了。
南宮葉玫沒有動,她靜聽着保潔員的動靜,她相信,既然這個保潔員剛纔幫了她,就說明她現在不會再出賣她,或許還會回來找她。
果然,過了片刻,保潔員又進來,對南宮葉玫說了一句g國話,問她爲什麼沒有走。
南宮葉玫答不上來,她找不到合理的藉口解釋自己爲什麼在洗手間裏呆了這麼久,又爲什麼要躲着女保安。
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如果是普通的孕婦因爲肚子不舒服在洗手間呆的時間過長的話,會很匆容地和女保安打招呼,然後離開。
她既然躲在這裏,就說明有別的企圖,可她能說自己是有意留下來的嗎
保潔員見南宮葉玫不回答,以爲她聽不懂,又換z國話問:“你是不是z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