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海說:“被他惦記上又不是什麼好事”
“爲什麼不是好事”
這些年沒有親人陪伴的遲安寧,多麼渴望有個親人惦記自己,所以無法理解岑海爲什麼不喜歡老爺子惦記他。
“不告訴你。”岑海傲嬌地說。
蘇辰寒開口:“因爲如果被老爺子惦記的話,老爺子會天天逼婚。”
“原來是這樣啊”遲安寧恍然大悟。
岑海冷哼一聲,想罵遲安寧笨,看了蘇辰寒一眼,沒敢罵出口。
蘇辰寒問:“你什麼時候和輕羽結婚”
“誰說我要和她結婚”岑海不滿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家裏還怎麼可能要她”
蘇辰寒默然了,原本他已經逼岑海答應娶鄒輕羽,連老爺子都同意了,讓岑海和他的未婚妻好好談談分手的問題。
他不知道岑海和他的未婚妻到底分手沒有,但鄒輕羽和那個導演鬧出這樣的事,給老爺子的印象非常不好,就算岑海願意娶她,只怕老爺子那一關也很難過了。
但是他終究不願意看着鄒輕羽傷心,對岑海說:“你和她該結婚就結吧,這件事我會跟老爺子好好談談。”
“你”岑海嗤地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你別操心我和鄒輕羽的事了,你還是先跟老爺子談談你們的婚事吧。”
遲安寧的心裏咯噔一下,不安地看向蘇辰寒。
她有些明白了,之所以蘇辰寒不帶她回去見這個老爺子,很可能是因爲老爺子會反對他們的婚事。
她不知道老爺子反對的是哪一方面,她的家世配不上他,還是她的殺手身份讓老爺子無法接受
蘇辰寒冷冷地暼岑海一眼,說:“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還有什麼好談的,你這隻單身狗才需要擔心老爺子的態度。”
遲安寧撲哧笑出聲來。
岑海看看他們,說:“你們在一起又怎麼樣反正沒有結婚”
“誰說我們沒結婚”蘇辰寒打斷他。
“結了”岑海瞪大眼睛:“什麼時候爲什麼我不知道”
遲安寧說:“因爲我們沒有請你。”
“你們結婚居然不請我蘇辰寒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兄弟”
“沒有”蘇辰寒淡定地回答。
“你們”岑海忽然反應過來:“哦,你們根本沒有舉行婚禮你們是隱婚的”
蘇辰寒和遲安寧相視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岑海也笑了,說:“那好啊,我也可以效仿你們,來個隱婚”
“你”蘇辰寒嘲諷地說:“你還有機會隱婚嗎”
岑海愣住,懊惱地說:“蘇辰寒,你害死我了”
遲安甯越聽越糊塗,不明白岑海爲什麼沒有機會隱婚,又爲什麼說蘇辰寒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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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教中心裏。
南宮葉玫在窗簾後面有些站不住了,她想上廁所,然後她心裏苦笑,沒有喫東西,還吐了個精光,怎麼還會有尿意。
這個腹瀉的保潔員再一次從洗手間離開以後,南宮葉玫覺得她暫時不會出來了,她趁巡邏的保安到了大廳外,迅速溜進了洗手間裏。
然後她暫時不想回到窗簾後面了,站了太久,她覺得腰痠背疼,兩腿麻木,她在洗手間走來走去想活動一下腿腳。
一邊走,她一邊想,這個爵爺太狡猾了,他把胎教中心佈置成這樣,哪怕深夜了,都有兩個保安不停地走着巡邏,她就算混進來,也沒有辦法進入那三道門裏面去,更不用說調查其他的了。
她估計胎教中心還有另外一道出口,或者是祕密出口,爵爺他們不可能每天呆在這裏不出去。
但是那道出口一定在第三道門的後面,她沒辦法調查。
也就是說,她費了這麼大的周折,潛伏在這裏餓一天一夜,最大的收穫,就是弄清楚了三道門裏面可能住着哪些人,其他的一無所獲。
她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寄希望於能夠平平安安地離開胎教中心,只是,今天應該是那個年紀大的保潔員來打掃洗手間,到時候,她怎麼躲
一個多小時後,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她估計那個腹瀉的保潔員又來了,趕緊躲進格子裏。
腳步聲一直來到了她的這個格子外面,然後傳來低低的聲音:“餵你在裏面嗎”
南宮葉玫聽出是之前掩護過她的那個保潔員,就把門推開了。
保潔員從懷裏掏出一個冷饅頭遞給她說:“這是我晚上偷偷留的,你將就喫一點。”
南宮葉玫餓壞了,但是又擔心保潔員會不會在饅頭上面做手腳,畢竟她是爵爺這裏的人,誰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保潔員看出了她的懷疑,伸手掐了一小塊饅頭,丟進嘴裏說:“我專門給你留着的,我晚上都沒怎麼喫。”
南宮葉玫不由有點汗顏,覺得自己把人家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她低聲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這是她躲在這裏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她突然開口,保潔員沒有一點驚訝,也不回答,只反問她:“你爲什麼躲在這裏”
“我”南宮葉玫的腦子裏閃電般轉了轉,隨口撒了個謊:“我鬧肚子,多蹲了一會兒洗手間,沒想到外面的電梯關了”
保潔員說:“鬧肚子又不是見不得人,你蹲完了就應該馬上出來,躲在這裏算怎麼回事”
南宮葉玫無言以對,她摸不準對方的意圖,不敢亂說話。
保潔員不再說什麼,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看了看,又突然快步回到她面前,低聲問:“你認不認識祁玉成”
南宮葉玫楞住了,她想不到這個普普通通的保潔員居然知道她父親的名字,一時不敢作聲。
保潔員見她不說話,又問:“你是南宮葉玫”
南宮葉玫更震驚了,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