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意思”久兒又不明白了:“難道她暗戀叔叔”
“或許吧,”南宮葉玫說:“我看見她的表情不太高興,就補充了一句,說我媽媽已經過世了,我都沒有見過我媽媽。她問我媽媽是不是生我難產死的。我說是的。她就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說可憐的孩子。”
久兒點頭:“這麼看來,她可能覺得你是叔叔的親生女兒,纔敢把情報給你。”
“她當時並沒有把情報給我,”南宮葉玫解釋說:“因爲當時有人進來了,她就離開了,後來她給我送水來,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她說了什麼”厲戰飛問。
他聽出把情報給南宮葉玫的人不是深秋蝴蝶,而是葉紅棗,估計是深秋蝴蝶讓葉紅棗傳給她的。
只是這時候他不能說出葉紅棗的名字,“33圍獵”行動只有最後幾天了,南宮葉玫每天還要到胎教中心去,在這種時候,南宮葉玫的情緒必須保持絕對的穩定,不能出現任何波動。
如果葉玫知道她母親還活着並且就在胎教中心裏,她很可能表現得情緒異常,比如激動或者着急。
在那樣危險的地方,她只要露出一點破綻,就可能發生意外。
南宮葉玫回答說:“她把水遞給我的時候說了一句,深秋的景色真好啊”
鄒靖羽剛好進來,忙問:“誰跟你說這句話”
“就是那位保潔員。”
“保潔員”
久兒解釋:“那位保潔員就是臥底的戰友,她在女廁所和葉玫接上頭的。”
鄒靖羽喫驚地說:“她是女的”
“是的。”
厲戰飛知道女保潔員是葉紅棗,但又不便說出來,只能保持沉默。
鄒靖羽問葉玫:“她說深秋的景色真好啊,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是啊。”
“然後呢”
“然後她又說了一遍:深秋的景色真好啊。我覺得莫名其妙,就說:是啊,秋天碩果雷雷,是豐收的季節。”
鄒靖羽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說:“然後她就把情報給你了”
“沒有,她當時的眼神有些失望,又問我丈夫叫什麼名字,我說我丈夫叫厲戰飛。她又問我有幾個孩子。我估計她是那位臥底的戰友,但她不敢相信我,所以才問這麼多問題。我希望能跟她聯繫上,就把實情告訴了她。她就把情報給我了。”
鄒靖羽吁了口氣,說:“你的膽子很大,她的膽子也很大”
“沒錯,”厲戰飛點頭說:“兩個本來是敵對陣營中的人,互不相識,卻還敢說實話,還敢接頭,這膽子的確夠大”
南宮葉玫笑起來:“幸好我說了實話,也幸好她相信我,不然這個機會就錯過了。”
“是啊”久兒感嘆地說:“如果這個機會錯過了,就只能用第二套方案強攻了,那會造成很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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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過,”南宮葉玫說:“她跟我說了兩次深秋的景色真好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聯絡暗號”
南宮葉玫脫口問:“那正確的暗號是什麼”
“葉玫”厲戰飛叫了她一聲。
南宮葉玫醒悟過來:“我錯了,我不問了。”
鄒靖羽笑了笑,雖然眼前的三個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但紀律就是紀律,不能不遵守。
再說,還要防備隔牆有耳。
“葉玫,”厲戰飛岔開話題問:“你在洗手間裏呆那麼久,除了那個保潔員,沒有其他人懷疑你”
“應該沒有,不然我出不來。不過,”南宮葉玫想起一件事:“今天中午,那個年紀大的保潔員來打掃洗手間的時候,我躲着格子裏,留了一點點縫隙,她從外面經過的時候,突然轉頭看了一眼,臉上有一抹古怪的笑容,後來她的笑容消失,眼神又變得很嚇人,非常陰險狠厲的那種,我以爲她發現我了,但是她繼續掃地拖地,沒有任何動靜。”
那三個人面面相覷,久兒說:“一個年老的保潔員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
“我也不清楚。”
厲戰飛問:“還有別的異常嗎”
“還有就是下午一個保安,他叫我去放音樂。”南宮葉玫講述了保安叫她放音樂的事。
久兒越聽越擔心:“他們很可能懷疑你了,明天你還是不要去胎教中心了。”
南宮葉玫搖頭:“應該沒有,如果懷疑我的話,我今天就出不來了。”
厲戰飛和鄒靖羽沒有作聲,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都知道,南宮葉玫必須去胎教中心。
“對了,鄒隊,”厲戰飛轉向鄒靖羽說:“葉玫說,臥底的戰友和她約定,十月十六日凌晨兩點二十分,她打開祕密通道,所以總攻時間要改一改。”
鄒靖羽點頭:“好,十月十六號發動攻擊纔是最佳時間,萬一有什麼變化來得及補救。我向首長請示一下。”
幾個人一齊點頭。
這個晚上,厲戰飛抱着南宮葉玫,把她全身上下都檢查了個遍,確認沒有一點事,才撫摸着她的肚子說:“乖女兒,好好陪着媽媽,等你出來了,老爸給你慶功。”
南宮葉玫噗哧笑出聲來。
第二天,她到胎教中心去的時候,厲戰飛又提心吊膽起來,好在下午五點她準時出來了。
鄒靖羽得到報告,地下停車場的祕密通道找到了,他向釣魚計劃的總指揮死神請示,“33圍獵”行動提前到十月十六日凌晨兩點。
死神又跟g國軍方最高指揮官協商。
接下來的兩天,南宮葉玫繼續到胎教中心,沒有發生什麼事,她也沒有發現胎教中心有什麼異常。
十月十五號下午五點,南宮葉玫安全離開胎教中心,她和厲戰飛回到賓館後,鄒靖羽接到死神的命令,定於十月十六日凌晨兩點,“33圍獵”正式行動。
他立即命令各部緊急行動,進入作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