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高級間諜都會用人皮面具,她以前也沒少用。
“我懷疑不是那不是他的真面目,”深秋蝴蝶說:“因爲他平時都戴金屬面具,如果不戴金屬面具的話,很可能就戴了人皮面具。”
南宮葉玫盯着深秋蝴蝶酷似她父親的臉,暗想,他該不會也是戴了人皮面具吧,誰能做出和她父親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她開口問:“那你”
與此同時,深秋蝴蝶也說話了:“雖然”
他聽見南宮葉玫在說話,忙停下來,看向她問:“葉玫說什麼”
南宮葉玫想着他這會兒在講正事,她不應該打斷,改口說:“我沒什麼,我想聽你講完。”
說完這句話,她才意識到,深秋蝴蝶剛剛叫的她的單名“葉玫”,她和深秋蝴蝶纔剛剛見面,完全不熟悉,他就叫得這麼隨便,她好象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哦,那我繼續說。”
深秋蝴蝶接着講下去:“雖然是黑翼家族的人把我們從胎教中心救出來的,但我看得出來,二少爺並不歡迎我們,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門外卻有守衛監視着,不許我們出去亂走。
“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兒,暗夜鷹王說睡不着覺,挺無聊的,他去看看兩個保潔員在做什麼。
“我怕他對豆尖兒不利,就跟他一起過來了。
“到了兩個女人的房間,我看見老保潔員坐在沙發上,豆尖兒躺在牀上,臉衝着牆,我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我問:豆尖兒,在睡覺
“她沒有作聲,我心下生疑,想走過去看看。
“老保潔員說:她不舒服,來大姨媽了,痛經,我讓她睡會兒,她剛睡着。
“聽見是她痛經的問題,我不好再走過去。
“暗夜鷹王走到窗邊看風景,我也到窗邊和他閒聊。
“然後我發現那裏可以看到黑翼家族的練武場,我們站了一會兒,只見兩個女人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進來。
“因爲距離很遠,看不清楚臉,只能大致從衣服上看出是女人,還能看見肚子很大。
“我估計是一個孕婦,暗想,以前沒聽說黑翼家族做什麼綁架人質的勾當,今天卻抓來一個孕婦,該不會是衝着我們來的吧
“暗夜鷹王說:你認出那個女人沒有
“我搖頭說:看不見,太遠了。
“我忽然覺得他在試探我,又補充了一句:在這裏,我沒有認識的人吧
“暗夜鷹王冷笑:你不認識沒有關係,我告訴你,我們能不能復仇,那個女人是關鍵。
“我覺得暗夜鷹王這話似乎在暗示要對那個孕婦做什麼,心裏很不安,想去救她,但這是黑翼家族的地盤,門外有黑翼家族的守衛,暗夜鷹王又站在窗邊,我沒辦法出去。
“不久,我看見一個當兵的來了,站在練武場裏和二少爺吵什麼。
“暗夜鷹王冷笑着說:厲戰飛還真寶貝他的大肚子老婆,一個人也敢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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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懷疑,那會兒暗夜鷹王和二少爺嘀咕了半晌,可能就是慫恿二少爺把厲戰飛的妻子抓來,再把厲戰飛引過來。
“我們站在窗邊看着,我心裏很緊張,不知道二少爺倒底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兩個女人把孕婦帶了出來,兩個男人繼續吵。
“吵着吵着,二少爺的聲音突然擡高,吼了一句什麼,我隱隱約約聽見生離死別幾個字。
“他的話音剛落,我耳邊傳來一聲槍響,厲戰飛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我心裏一驚,回頭看見暗夜鷹王手裏拿着槍。
“我一把搶過來,調頭就向他開槍,咔嚓一聲,卻是空響,裏面根本沒有子彈
“我馬上拔我腰間的槍,卻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喝道:你敢動一下試試
“我看見那個老保潔員手裏拿着一把槍,頂在豆尖兒的頭上。
“就這一遲疑,我腰間的槍被暗夜鷹王拿走了。
“老保潔員看着我冷笑:我就知道,能夠從胎教中心跑出來追上我們的,一定是內奸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你可是黑川親自培養出來的,你很小的時候他就把你收養了,你怎麼會是內奸
“我也不由冷笑:原來你纔是爵爺,我也沒有想到
“暗夜鷹王並不知道我是被黑川收養的,但爵爺應該知道,因爲她是黑川的上司,所以她提到這件事,我就知道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爵爺。”
深秋蝴蝶講得口渴了,停下來端起杯子喝水。
他的講述,讓大家聽得驚心動魄。
他們誰也想不到,爵爺隱藏得如此之深,她一直把暗夜鷹王推在前面做替身,她躲在幕後指揮,在關鍵時刻,抓住了潛伏在她身邊的深秋蝴蝶。
大家都看着深秋蝴蝶,這時候從感情上來說,對他幾乎沒有懷疑了,只是從理智上還保留了一點點。
鄒靖羽問:“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對啊,”南宮葉玫也好奇地說:“既然你們已經暴露了,按理說,爵爺一定想殺了你們。”
深秋蝴蝶點頭,一邊起身去接水,一邊說:“她的確想殺了我們”
久兒忙拿過他的杯子:“我來。”
深秋蝴蝶把杯子遞給她,坐下繼續講述。
隨着他的講述,南宮葉玫的思緒飛到了黑翼堂
“沒錯”爵爺說:“你不是一直在找誰是黑川的上司爵爺嗎告訴你,我就是”
深秋蝴蝶說:“你倒底是誰”
“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我就讓你見見我的真面目”
保潔員一隻手在右耳邊輕輕抓了幾下,從臉上揭下薄薄的一層面具,說:“認識我嗎”
“瑪麗。瓊”深秋蝴蝶脫口而出。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是g國一名三流演員,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緋聞卻特別多。
當然,她的身世也一直是大衆津津樂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