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點頭。
南宮葉玫說:“黑川太壞了,不過那些小孩也討厭,一個人的長相是天生的,怎麼能因爲長得不好看就欺負人”
“小孩子嘛,什麼也不懂,還是大人沒有好好教育的關係。”
“就是。”
鄒靖羽說:“黑川一定沒有想到,他從孤兒院收養的孩子,居然是我們軍方的臥底”
深秋蝴蝶點頭:“是的,他到死都不知道我是孤狼的人,更不知道我恨他入骨,因爲他殺害了孤狼。”
想起犧牲的孤狼,幾個人又是一陣唏噓。
鄒靖羽轉過話題問:“你在爵爺那邊是什麼職位保安”
“不是,”深秋蝴蝶說:“我是老闆。”
“你是老闆”鄒靖羽喫驚地問。
“是的。”深秋蝴蝶笑着點頭。
鄒靖羽一臉佩服地說:“沒有想到我們的臥底居然有這麼高的職位”
深秋蝴蝶笑了笑,說:“這多虧厲總幫忙。”
老闆跟暗夜鷹王的職位原本算得上平起平坐,後來他因爲有葉紅棗在手,搶在暗夜鷹王之前和厲戰飛簽了協議,讓厲氏豪霆出資十八個億收購g國一家連年虧損、早在破產邊緣的生物製造公司,他被提升爲三香堂堂主,職位還在暗夜鷹王之上。
這兩個月,兩國軍方聯合行動,把爵爺的基地消滅了一大半,人員傷亡更是慘重,她身邊只剩下了暗夜鷹王和老闆,他們兩個也就成了爵爺的左膀右臂。
久兒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麼高職位的”
深秋蝴蝶說:“之前黑川是爵爺最信任的人,在爵爺眼裏,黑川是我的師傅,她把我看作黑川的親信,所以黑川死後,我就成了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但相比之下,她最信任的還是暗夜鷹王。
“所以當爵爺身邊沒有人可以用了的時候,她把我提拔爲第二香堂的堂主,暗夜鷹王則是第一香堂的堂主。
“表面上看來,我和暗夜鷹王的職位差不多,但我還是不知道爵爺是誰,一般是暗夜鷹王替爵爺發佈命令,所以我估計暗夜鷹王一定知道爵爺是誰,在胎教中心我才緊緊跟着暗夜鷹王。
“不過最後我還是暴露了,還把豆尖兒也弄丟了,爵爺既然要用她引我出來,那我就留下好好和他們周旋。”
南宮葉玫說:“我覺得你不能再留在g國,爵爺已經知道你是我們的人”
“她知道也沒事,我不和他們正面衝突就行了,我只在暗中尋找豆尖兒,找到了就把她帶回來。”
“可是”
深秋蝴蝶擡手止住她,微笑着說:“放心,我不會有事。”
大家見勸不住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過了片刻,久兒問:“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
深秋蝴蝶只是一個代號,平時這樣叫不太合適。
鄒靖羽問:“你以前的名字呢”
“以前只有一個小名,叫寶寶。”
南宮葉玫剛好在喝水,差點笑噴,說:“這是小孩的名字。”
“是啊,”他有些靦腆地笑笑,說:“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孤狼叫我寶寶,取了這個代號以後,他就叫我小蝶。”
“小蝶”南宮葉玫覺得這名字太女性化了。
“是,”深秋蝴蝶說:“雖然小蝶這名字很女性化,但是我喜歡聽孤狼這樣叫我,他後來解釋說,我用這樣女性化的名字,可以更好地迷惑敵人。”
“沒錯,孤狼考慮得很周到,”鄒靖羽說:“那我們也這樣叫你”
深秋蝴蝶想了想,搖頭說:“我還是另外取一個吧。”
大家都明白,孤狼在深秋蝴蝶的心裏有很重要的位置,“小蝶”這個稱呼,算是孤狼對他的專屬稱呼。
鄒靖羽說:“另取一個比較好,你這麼大了,再叫小蝶不合適。”
“嗯,叫我初見吧。”
“初見”
“是,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願我們每一次相見,都如初見般歡喜。”
這話滿是滄桑感,南宮葉玫想着和深秋蝴蝶的每一次相見,只怕真的如初見般歡喜,因爲只要能看到他,就說明他好好地活着
她的心一酸,眼淚突然就下來了,她慌忙擡手擦掉,不好意思地說:“你和我差不多大,卻說出走半生我感覺我也老了。”
深秋蝴蝶問:“你多大了”
“我滿二十五了。”
“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
“行,”南宮葉玫爽快地說:“那我叫你初見哥。”
她忽然覺得,深秋蝴蝶和她爸爸的容貌那麼像,她有這樣一個哥哥,人家還以爲他們是親兄妹。
久兒說:“我應該比你大,就不叫你哥了。”
“嗯,你們叫我初見就好。”
鄒靖羽說:“我們要不要祝賀一下初見以茶代酒。”
“要”
四個人一起端起茶杯,祝賀深秋蝴蝶正式有了名字。
深秋蝴蝶喝了茶,說:“我這隻有名字沒有姓,如果我找到豆尖兒勝利回來,再好好想一個姓。”
南宮葉玫聽得又是一陣難受,這潛臺詞是:如果他回不來,他就不會有姓了。
鄒靖羽說:“我還是希望你跟我們走,這也是上級的意思。”
“請幫我轉告上級,我找到豆尖兒就帶她一起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深秋蝴蝶看着南宮葉玫的臉,他再次想起豆尖兒是葉玫媽媽的事,就是不敢說出來。
見大家都用沉重的眼神看着他,他笑了笑,說:“有點遺憾,孤狼沒有看見過我現在的臉,我十六歲的時候他就犧牲了,我十九歲的時候,黑川纔給我整的容。孤狼只看到我最醜的樣子。”
他的神色黯然下來。
南宮葉玫的心不由揪緊,柔聲說:“初見大哥,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在我心裏都是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