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部心思都在今天晚上的驚喜大賞上面,對妻子的話完全心不在焉。
喫過飯,天黑定了,他隨便給妻子撒了個謊,就跑到瑪麗。瓊的住處去了。
這時候,暗夜鷹王不在,只有瑪麗。瓊一個人在喫晚飯,她喫得很慢,進餐姿勢很優雅,看得萊特心動不已。
但瑪麗。瓊不發話,他連靠近她都不敢,更別說領什麼驚喜大賞了。
瑪麗。瓊慢條斯理地喫完了,傭人端來茶,她漱了口,又慢慢抿着茶。
萊特不知道瑪麗。瓊什麼時候才能開金口命他侍寢,她不出聲,他就只能恭恭敬敬站在旁邊等着。
唯一讓他感到有點安慰的是,往天他不敢近距離看爵爺,今天有這個機會,他恨不能看得目不轉睛,但不敢直盯盯地看,只能時不時偷瞄一眼。
瑪麗。瓊嬌好的皮膚和絕佳的身姿,無一不讓他想入非非,渴望驚喜大賞的來臨。
忽然,瑪麗。瓊開口了,她按按自己的肩膀說:“坐一天好累。”
萊特覺得這是瑪麗。瓊的暗示,馬上激動地上前,殷勤地說:“爵爺,我幫您按摩按摩。”
“行。”瑪麗。瓊將背轉向他。
萊特的眼珠快要落在她光潔的脖子上了,但不敢造次,只敢輕輕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按摩起來。
“唔,舒服。”瑪麗。瓊哼哼唧唧地說。
萊特原本是爲了討好她才按摩,哪知道這一按摩,他就停不下來了,因爲瑪麗。瓊不發話,他根本不敢停。
胖子怕站,萊特既胖,身體也不是很強壯,他和那些殺手不一樣,他平時是不鍛鍊的,長時間坐着,所以這偶爾站上半個小時,他就累得腰痠背痛了。
可驚喜大賞還不見影子
地下室裏,葉紅棗越呆越冷。
這島因爲在海上,地下室很潮溼,也因此特別冷。
看見窗洞上一絲光亮都沒有了,她知道天黑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葉紅棗冷得受不住了,她敲着門喊:“我要棉被快給我送牀棉被來”
她喊了好一會兒也沒人理她,她更大聲地喊:“我警告你們我身體不好,不給我送牀棉被來,明天早上你們就會看到一具凍僵了的屍體我死了看你們拿什麼給爵爺交代,她會扒了你們的皮”
外面的看守被五十九警告過,知道不能讓葉紅棗死了,這才找了一牀棉被扔進來。
葉紅棗接住馬上喜笑顏開地說:“謝謝啊你們對我照顧好點,爵爺會重重賞你們的。”
看守看到她的笑容忍不住吐槽:“這人怕是個傻子吧被關在這種地方還這麼開心”
五十九在格鬥營被一羣保安揍得東倒西歪,最後他實在站不住了,躺在地上雙手抱頭,任憑他們拳打腳踢。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葉紅棗知道我在捱打,她會心疼嗎”
他彷彿
聽見了她的喊聲:“阿光阿光阿光,你怎麼樣了”
五十九被打得昏迷了的消息報到了瑪麗。瓊面前,她輕描淡寫地揮揮手,說:“萊特,你去給他看看,看完了趕緊來。”
萊特站得腰痠背痛,正找不到藉口停止按摩,聽見瑪麗。瓊的話,還有“趕緊”二字,頓時精神一震,應了一聲:“是”
他立刻匆匆跑走了。
五十九被擡到了萊特的醫務室,萊特對他採取急救措施後,他慢慢醒了過來。
萊特一臉同情地說:“少主,您的身體沒有大礙,沒有傷着筋也沒有傷着骨頭,但軟組織損傷嚴重,暫時動不了,今晚就在這裏休息,明天好些了再起來。我有事要出去,您有什麼吩咐可以叫我妻子。”
五十九全身筋骨痛得翻身都困難,只艱難地點了點頭。
萊特醫生於是吩咐他妻子照顧五十九,他匆匆跑到瑪麗。瓊的房間,急於領他的“驚喜大賞”。
但他進門看見瑪麗。瓊沒有喝茶了,卻拿了一瓶紅酒在喝,完全沒有要上牀的跡象,心冷了半截。
都凌晨一點了,這女人不上牀,還端着一杯紅酒,在那裏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抿,她倒底在磨蹭什麼
萊特只敢在心裏抱怨,臉上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還要裝出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但他那猥瑣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他的心事。
過了好一會兒,瑪麗。瓊一杯紅酒喝完了,問:“葉紅棗的情況怎麼樣”
萊特這會兒不清楚,忙說:“我去看看。”
他心裏氣憤得不行,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驚喜大賞,爵爺不停安排他做這樣那樣,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跑出來讓保護他的殺手頭兒去看看葉紅棗的情況,叮囑:“看了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是。”
頭兒跑到地下室看過後,打過來說:“她一直在唱歌。”
萊特馬上進來報告給瑪麗。瓊:“爵爺,那個女人一直在唱歌。”
“唱歌”瑪麗。瓊冷笑:“她果然聰明。”
萊特不明白:“爲什麼她唱歌就聰明瞭”
“她以爲老闆在這島上,希望他聽到她的歌聲。”
萊特諂媚地說:“她做夢都想不到,老闆根本不在這裏。”
瑪麗。瓊想了想,說:“爲了防止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少主島,你通知下去,馬上把她轉到女王島去。”
萊特的心裏火大極了,他很想衝着瑪麗。瓊大吼:“我是這座島上唯一的醫生我來這裏是因爲立了功來領驚喜大賞的不是給你跑腿的”
但是,他臉上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心裏的不滿,而是答應一聲,飛快跑出來給他的保安頭兒打電話,讓他火速去辦。
萊特再回到瑪麗。瓊的房間時,她又說:“把她關在一個好一點的房間裏,好喫好喝地侍候着。”
萊特心裏爆粗口,能不能一次說完啊
嘴上他還得討好地說:“爵爺這是要攻心爲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