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萌妻:大叔太腹黑 >第1525章 裝睡的深秋蝴蝶很痛苦(三更
    後山上。

    雨下得太大了,遲小童徒手挖溝很困難,她摔得滿身泥濘,依然不願意放棄,一邊挖一邊唸叨:“我不能讓水進入陷坑裏,不能讓無名大哥泡在水裏,無名大哥是厲大哥的戰友,我一定要保護好他”

    她的兩手忙個不停,雖然兩手挖得傷痕累累,但看着溝越來越大,把水全引過去了,沒有水再流進陷坑裏,她滿是泥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然後她滑進陷坑,看見雖然沒有水往下流了,但地上差不多都溼了,踩在茅草上,腳能明顯感到水從指縫中浸上來。

    遲小童看向深秋蝴蝶坐的地方,只見他最外面那件大衣下半截已經溼了,無奈地嘆氣說:“幸好厲大哥送了幾件大衣過來,不然今天就麻煩了。”

    她身上的衣服溼透了,沒法再穿,她找那件睡衣,還好,睡衣和厲戰飛送回來的幾件內衣裹在大衣裏面披在深秋蝴蝶背上,沒有弄溼。

    她輕輕拿睡衣,深秋蝴蝶倚靠在坑壁上睡得很香,她把睡衣拿出來都沒有驚醒他,她偷偷地笑了笑。

    然後她背向着深秋蝴蝶脫下了身上的髒衣服。

    這衣服外面髒了,裏面沒有泥,她把水擰乾,翻過來擦身上的水,卻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啊嚏”

    然後她接連打了幾個,打得全身顫抖,眼睛都睜不開:“啊嚏啊嚏啊嚏嚏嚏”

    深秋蝴蝶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見眼前一片白色,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的視線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白晰的裸背

    他的腦袋嗡地一聲,像有一把琴在裏面被人重重一扯,拉斷了琴絃一般,倏地變成了一片空白。

    “啊嚏”他看見女人又打了個噴嚏後要轉過來了,趕緊閉上眼睛假裝還在昏睡。

    遲小童連打了幾個噴嚏,怕驚醒了深秋蝴蝶,轉頭看了一眼,見他的眼睛還閉着,放下心來,急忙換好衣服,又從深秋蝴蝶背後拖了一件大衣穿上。

    不過她感到自己有點感冒了,不停打噴嚏,怕把深秋蝴蝶吵着,她用力捂着鼻子。

    裝睡的深秋蝴蝶也很痛苦,他的眼睛雖然閉着,眼前卻一直閃現着遲小童的背。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裸背,心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卻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深想,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看姑娘一眼。

    他有一種這二十六年都白活了的懊惱,因爲他從來沒有和女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更沒有看到過女人這麼隱祕的地方

    深秋蝴蝶沒有和女人接觸的經驗,跟他從小長大所處的環境有關。

    首先,格鬥營沒有女人,那時候他也小,沒有想過男女之事。

    後來做了孤狼的下線後,孤狼提醒他:“有一種人你要特別小心。”

    他問:“哪種人”

    “女人,”孤狼解釋說:“一般黑道集團都會訓練一批女殺手,個個年輕漂亮,但心狠手辣,你要小心你的上司用這些

    女人來試探你,比如以生病、受傷的方式來博取你的同情,一旦你表現出心軟,就會上她們的當,要麼你被她們殺死,要麼你的上司對你不滿意,再把你送回格鬥營。”

    剛從格鬥營出來不久的深秋蝴蝶不想再回去,更不想死在女人手裏,所以從那以後,他對一切試圖接近他的女人都提高警惕。

    他也的確被女人試探過,那是黑川死後,黑暗聖手遭到重創,瑪麗.瓊想要找回當時逃脫的舊部重建黑暗聖手,就派女殺手來試探深秋蝴蝶。

    女殺手裝成是軍方的臥底,被追殺到他面前倒下,滿身血跡地跟他說,她身上有重要情報,要他趕緊拿走送回軍部。

    這樣憋足的表演,自然被他一眼識破。

    首先,從孤狼死後,他的身份在黑暗聖手裏無人知曉,就連和他接頭的軍部特潛人員,也只知道他的代號是“深秋蝴蝶”,對他在黑暗聖手裏的身份一無所知,更不知道他的長相、年齡和所有身份信息。

    這個女人沒有用接頭暗號跟他聯繫,倒在他面前就讓他幫忙送情報,這很明顯是試探。

    他可以想象,只要他彎腰去那個女人的包裏拿所謂的情報,就會被這個女人和她潛伏在周圍的幫手殺死。

    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殺了那個女人,因此取得了瑪麗.瓊的信任。

    從這件事後,他更不近女色了,也不去任何聲色犬馬的場所,他給黑暗聖手所有人的感覺就是在專心的研究武器和毒,所以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也沒有引起瑪麗.瓊的懷疑。

    他和遲安寧的接觸很偶然,那時他已經是“勝者榮耀”的老闆了,想蒐集暗夜幽靈裏的情報,但沒有機會。

    因爲他每次去的時候,走哪裏都有暗夜鷹王陪同,他沒辦法私下去了解。

    就在他暗暗着急的時候,看見了哭泣的遲安寧,便有意和她接近,最後把她發展成了自己的線人。

    雖然吸收遲安寧做了下線,但深秋蝴蝶一直和她保持着距離,這是爲了不引起暗夜幽靈這邊的人的懷疑,也就是爲了保護遲安寧。

    因此從小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裸背,他一剎那間只覺得熱血上涌,有一種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奇特的感受,在他的全身流轉。

    更讓他難受的是,可能因爲遲小童給他捂得太厚,又因爲下雨陷坑裏有些悶熱,讓他出了一身大汗。

    也正是因爲這身大汗出來,他發燒的症狀大大減輕了,纔會因爲遲小童的幾個噴嚏醒了過來。

    現在他的身上黏黏的,很想換一件內衣,就算沒有衣服換,也想把這汗溼了的衣服脫下來,但他不敢動。

    因爲剛纔看見遲小童的裸背,他總有些心虛,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不敢讓人發現。

    他不知道這是遲小童,還以爲是遲安寧,之前他在遲安寧面前是一個大哥哥,是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

    他總覺得他偷看了遲安寧的裸背,在遲安寧眼裏他的形象就變了,變成了一個猥瑣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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