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葉玫嘟着嘴說:“你們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卻以爲我什麼都知道,其實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白甜。”
祁*笑道:“傻白甜有什麼不好?你爸爸和戰飛不這麼寵着你,你想傻白甜也沒資格。這叫傻人有傻福。”
南宮葉玫咯咯笑着說:“那伯伯的意思是說,當別人罵我是個傻白甜的時候,其實是對我羨慕忌妒恨?”
“可以這麼說,”祁*說:“你要知道,只要有人寵,再聰明的人都會變傻,因爲她不用動腦,不用操心,不用着急,在別人眼裏自然就傻了。可如果沒有人寵着,再傻的人也會變得聰明起來,因爲她靠不了誰,只能靠自己。”
“伯伯說得有理,不過我既想讓戰飛和爸爸寵着我,也不想做傻白甜。”
“你本來也不是,只是你母親和你哥哥這一件事他們瞞了你而已,你距離傻白甜還遠着呢,要真的是傻白甜,一上戰場就沒命了。”
南宮葉玫大笑:“我能活出來,說明我還是聰明的。”
“沒錯。”祁*說:“所以不能因爲你爸爸和戰飛瞞了你這一件事,就認爲你成傻子了。”
“我們瞞你也不是不相信你,”祁玉成接過來說:“剛纔戰飛已經說了,一個是因爲你懷着孩子,怕你過於激動。
“另一點是我們不確定你哥哥的事是不是真的,因爲那時候你媽媽失憶了,在她的記憶沒有全部恢復的情況下,突然說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沒辦法相信。
“現在她已經恢復了記憶,等她回來,就能弄明白你哥哥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我覺得戴維。雅莉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你哥哥生下來就被醫生賣給了別人,結果又害了收養他的人家,也害得他吃了很多苦。”
南宮葉玫氣憤地說:“黑川他們太壞了,真是死有餘辜。”
“是的,”祁玉成語氣沉重地說:“你哥哥受了太多的苦。”
幾個人默然片刻,南宮葉玫又想起來,說:“對了,那個醫生到底有什麼後臺?”
祁玉成說:“這件事我會再好好查一查。”
“那我哥哥現在的傷怎麼樣了?”
“我給你媽媽打電話問過了,她說你哥的情況很嚴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遲小童的情況好一些,已經甦醒了。”
厲戰飛解釋:“遲小童只是感冒引起的發燒,深秋蝴蝶是中了兩處槍殺,又加上感冒,情況比較嚴重。”
祁*說:“你們也不用擔心,黑翼家族總醫院的醫術全球聞名,由院長親自給他們治療,他們會康復的。”
南宮葉玫點點頭:“希望他們早點好起來。”
過了片刻,她又問:“小個子的傷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祁玉成說:“她沒有大問題,只是畢竟中了槍,行動不便,還住在醫院裏。”
南宮葉玫笑着說:“她和東方院長是不是有戲?”
說:“你可以努力撮合他們。”
南宮葉玫咯咯笑起來:“那我就當紅娘了。”
“你又不是沒當過,歐陽鴻飛和陸青荷的婚事就是你撮合成的。”
南宮葉玫哈哈大笑:“他們是自己看對眼的。”
“東方俊秀和小個子也可能看對眼。”
“那就不用我撮合了,他們這段時間恐怕已經水到渠成了。”
厲戰飛說:“葉玫,你越來越不純潔了。”
南宮葉玫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在兩個長輩兼首長面前說話都這麼放肆,頓時紅了臉。
祁*笑道:“老公已經有了,孩子都三個了,還那麼純潔幹什麼?又不愁嫁不出去。”
幾個人都笑起來。
祁*說:“對了,玉成,你可以申請房子的事了,這麼大一家人,你總得有個窩,不能每次都來我這裏蹭喫蹭喝的。”
祁玉成笑道:“我有了窩,也會來這裏蹭喫蹭喝呀,我自己又不會做飯。”
“葉玫,戰飛,你們聽聽,這個人蹭喫蹭喝還蹭得理直氣壯的。”
南宮葉玫和厲戰飛笑起來。
祁*又說:“等葉紅棗和你兒子回來了,你總要向人家求婚吧?孩子都給你生了兩個,你還不給她一個名分嗎?”
“我是打算跟她結婚,但我不知道怎麼求婚。”
“這事你別問我,我也沒有求過婚,問你女婿去,看他是怎麼把你女兒騙到手的。”
幾個人又哈哈大笑。
祁*說:“等你結了婚,有了窩,葉紅棗會給你做飯,到時候我就來你家蹭飯。”
祁玉成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我哥催我結婚,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對,在飯。”
幾個人再次大笑。
在說笑聲中喫完了晚飯,把鍋碗收拾以後,幾個人又坐下來聊天。
南宮葉玫忽然想起來,問:“爸爸,像我哥哥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祁玉成回答:“你媽媽叫他阿光,這個名字可能是你媽媽取的,阿光也還沒有甦醒,他頭部的子彈取出來了,但是還在昏迷中,沒有脫離危險,在重症監護室裏。”
南宮葉玫說:“當時醫生不是說他沒有生命危險嗎?子彈沒有打到要害部位。”
“他本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醫生說,他沒有求生意識。”
祁*說:“受傷的人,如果求生的意識強烈,就容易救活,如果求生的意識不強烈,搶救起來會很困難。”
厲戰飛嘆了口氣,說:“他其實早就不想活了,被瑪麗。瓊和戴維。雅莉那樣折磨的時候,支撐他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想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但在找到父母的時候,卻得知他的父親喬治和母親孫美嬌是那樣壞的人,他們總是算計別人,到頭來別人又算計他們的兒子,這是造成阿光這二十多年來活得無比悲慘的根源。
“他對有這樣的父母深感失望,所以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