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祁志豪說：“他那時候的工夫不是太差，但他喜歡蠻幹，我們跟別人對抗的時候，總是我來出主意。”
南宮葉玫笑起來，說：“這說明三哥不喜歡動腦，沒有你聰明。”
祁志豪也笑了，說：“事實上，最聰明的是媽，她早就恢復了記憶，但瞞過了所有人，我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
南宮葉玫想起在胎教中心，葉紅棗把情報給她那件事，點頭說：“的確，媽真的很聰明，在胎教中心，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她是我媽，她卻看出我爸爸是祁玉成。你知道嗎？當時我是化了妝的，跟我現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她就憑我懷着孩子躲在胎教中心的廁所裏，就猜到我是來跟你接頭的。”
“是啊，”祁志豪嘆息地說：“那一次，她突然把我打傷，把阿光叫老闆，拉着他跑，我還以爲她真的把我們兩個弄錯了，直到瑪麗。瓊的人追他們，我才反應過來，她把我和阿光掉包了。她之前完全沒有跟我商量。”
南宮葉玫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吸引了其他人，阿光跑過來問：“二哥，妹妹，你們在笑什麼？”
南宮葉玫說：“我們在笑二哥以前鬧的趣事。”
“我要聽，二哥給我講講。”
祁志豪看着他，他的眼睛清澈，又顯得調皮天真，好象他真的已經把過去的事全忘記了。
他隨口編了一些笑話，祁志光哈哈大笑。
這頓飯不算是團圓飯，因爲人沒有到齊，缺了厲戰飛、鄒靖宇和久兒，不過也是祁*和祁玉成兩兄弟這麼多年來最熱鬧的一次了。
鄰居們都過來道賀，以茶代酒敬他們。
下午，南宮葉玫和葉紅棗一起把雙胞胎送進了部隊機關幼兒園。
晚上，祁玉成和祁志豪談心，問：“志豪，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祁志豪猶豫了一下，說：“我聽爸爸的安排。”
祁玉成說：“你如果想休息一段時間，可以休息，如果想做什麼事，我也可以幫你安排。”
祁志豪低頭想了想，擡頭說：“我能加入你們嗎？”
祁玉成的眼睛一亮，問：“你是說當兵？”
祁志豪點頭。
“那你說說，爲什麼想當兵？”
祁志豪說：“孤狼是我的領路人，他就是一名軍人，我希望跟着他的腳步走。”
“還有呢？”
“還有……”祁志豪想了想，說：“我如果當兵，不會比厲戰飛差。”
祁玉成笑了，說：“你有爭強好勝的心理，這在部隊上來說是好事，不過如果你自己去報名參軍，可能第一關就會因爲年齡被刷下來。但你臥底十多年，對我們的工作做出了很大貢獻，已經算是我們的老兵了，所以我們會尊重你的意願。但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需要開會討論，我會把你的想法如實報告上去。”
祁志豪說：“那會不會不通過？”
“我現在也不清楚最後會怎麼決定，因爲部隊的審查是很嚴格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就算不當兵，爸爸也會給你安排……”
有一個要求。”
“你說。”
“如果部隊拒絕接收我，我也希望讓我心服口服。”
祁玉成問：“你想要怎麼樣心服口服？”
祁志豪看着他笑笑，說：“爸應該比我懂。”
祁玉成也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說：“好，我會把你的話如實反應上去。”
“謝謝爸，那我出去了。”
“等等，”祁玉成叫住他說：“你和遲安寧以前認識嗎？”
“認識，”祁志豪詳細介紹：“遲安寧是黑暗聖手的殺手，但她是被暗夜鷹王抓來的，我把她發展成了我的下線，暗夜幽靈的佈防情況就是她告訴我的。”
“她有沒有犯過什麼錯？”
“她誤以爲厲戰飛開車撞死了她的養父母，幾次暗殺厲戰飛，但沒有得手。”
祁玉成點頭說：“你把你在黑暗聖手裏的情況寫一個詳細的報告，主要寫怎麼加入的，怎麼成爲孤狼下線的，又怎麼發展遲安寧的，遲安寧做過什麼，有哪些功和過……我好向上級彙報。”
“好的，我這就去寫。”
祁玉成點點頭說：“你叫志光進來，我跟他談談。”
“好的。”
祁志豪出去，不一會兒，祁志光進來了，他一臉笑容地說：“爸，二哥說您找我？”
祁玉成點點頭，指指沙發說：“坐吧。”
祁志光坐下，問：“爸要跟我說什麼？”
“我想問問你，”祁玉成說：“你對未來有沒有打算？”
祁志光說：“我想陪着爸爸和媽。”
祁玉成笑起來：“你也不能陪我們一輩子啊。”
“我就想陪你們一輩子，”祁志光說：“大哥當醫生去了，妹妹當兵去了，二哥又不愛說話，他陪着你們悶，我陪着你們最合適。”
祁玉成手撫下巴說：“阿光，如果你現在不想出去做事也沒關係，先在家裏呆一段時間，看你想做什麼，到時候我再給你安排。”
祁志光說：“我真的不想出去做事，因爲我什麼也不會啊，大哥說我以前是保安，可我都不記得保安是怎麼當的了。”
葉紅棗進來說：“阿光不想去做事就不做吧，讓他陪着我。”
祁玉成看了她一眼。
她馬上感到祁玉成那是責備的眼神，忙問：“我說錯話了？”
“沒有，”祁玉成笑笑，說：“那就讓阿光陪着你吧。”
祁志光高興地跳起來，抱着葉紅棗，在她臉上吧嘰親了一口，說：“媽，您真好！”
祁玉成看着臉色不好了。
“謝謝爸爸！”祁志光又跑到他身邊來，也抱着在臉上親了一口。
祁玉成滿臉不自在，他這輩子沒和人這麼親近過。
祁志光笑嘻嘻跑了。
葉紅棗看着祁玉成的臉色，小心地問：“我剛纔是不是不應該那樣說？”
祁玉成說：“他畢竟這麼大的人了，連媳婦兒都還沒有娶，我想讓他找點事做，對他有個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