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超常人的體質下,這道傷口並不會威脅高飛的生命,正因爲如此,這道傷口成了徹徹底底的累贅——只會帶來疼痛和不適,卻無法要了高飛的命,這種東西留着還有什麼用?
高飛又不是自虐成癮,當然不想被這道傷口不停騷擾,而以他的特殊體質又不方面去普通醫院醫,唯一的途徑是去找小護士克里斯汀了。
按照克里斯汀留下的地址,高飛搭乘地鐵趕到了布魯克林區的另一端,克里斯汀住在一棟腐朽破舊的老式公寓,樓道的牆寫滿了代表街頭化的污言穢語。
敲了敲門,房間裏並未有任何反應,但高飛憑藉着加強後的聽力聽到了一陣慵懶的翻滾聲——那是肌-膚摩擦絲綢牀品產生的獨特的聲音,其夾雜着睡夢者略帶不滿的呻-吟。
高飛頓時瞭然,現在是白天,夜班護士克里斯汀當然在睡覺。
於是高飛萬分抱歉,然後加大了敲門的力度。
要吵醒一個昏睡的人必須得用點力纔行。
砰砰砰!
房間裏克里斯汀的翻滾果然更劇烈了,隱約間高飛還聽見了一句“shit”……
但這次的敲門果然起到了效果,小護士克里斯汀翻身起牀,披一件睡衣,趿着拖鞋一路往門口走來。
“誰在外面?”
克里斯汀的聲音不耐煩透露着暴躁,這姑娘有一些起牀氣。
“是我,高飛。”高飛隔着門道。
克里斯汀的起牀氣立即消失,嘴角情不自禁揚。
“稍等一下,我現在……現在不太方便……”
克里斯汀慌忙說道,隨後轉身朝着衛生間衝去。
高飛清晰的聽出了她的每一個動作——洗臉、漱口、梳頭、擦粉底(這一項高飛不太確定,但應該是化妝一類的)、噴香水、跑到臥室換另一件睡衣……
足足過了三十分鐘之後,克里斯汀再次走回到了門前。
打開房門,裏面站着的已經是一位明媚靚麗、妝容精緻、渾身噴香、還穿着一件黑色性感睡衣的優雅女人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克里斯汀抱歉的說,三十分鐘的時間的確不短,nypd的特警隊都能趕到了。
高飛輕輕一笑:“沒關係,還好我今天的傷勢不算嚴重,三十分鐘等得起。”
克里斯汀頓時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小傷,沒大礙。”高飛一邊說一邊走進公寓。
克里斯汀的公寓雖然小但卻精緻,並且被這位小護士收拾的纖塵不染、乾淨整潔。
“先去沙發坐下,讓我看看傷口。”克里斯汀擔心的說,“你該早點告訴我你受傷了,我不會讓你等這麼久了,萬一你受了什麼重傷,半個小時時間足夠延誤最佳治療時機了……”
“別這麼緊張,克里斯汀,真的不是什麼重傷。”高飛笑着說,但還是乖乖的去沙發坐好。
克里斯汀的公寓裏連沙發都收拾的井井有條,面三個沙發靠背的圖案甚至都調整成了相同的方向。
克里斯汀聞言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
說完還下意識瞥了一眼鏡子——難道是頭髮還亂蓬蓬的?
“別緊張,你看起來棒極了,簡直可以去好萊塢競選女主角了。”高飛笑着說,“你是夜班護士,所以我猜你白天一定在睡覺。”
“謝謝。”高飛的讚美讓克里斯汀很受用,臉頰不禁紅了起來。
但當她看到高飛脫下警服後壯碩的胸膛之後,臉頰變得更紅,原本理論來講,對於一個護士來說,男性的身體本應該熟悉得如同一具再普通不過的機械,但高飛的身體彷彿與衆不同,是能讓克里斯汀呼吸急促起來。
“怎麼樣?”高飛低聲問道。
“很……強壯,而且線條很好……”克里斯汀紅着臉說。
高飛一臉黑線:“我是問你傷口怎麼樣……”
“啊!傷口!傷口……”克里斯汀徹底慌了,蹲在高飛面前檢查他腰間的傷口,“嗯……很大、很長……這種程度的傷口最好要縫針處理。”
“要縫針啊……那可能較麻煩了。”高飛鬱悶道。
“還好,不算麻煩,你稍等一下……”克里斯汀說罷站起來往臥室走去,縫針的工具都在臥室的櫃子裏。
離開客廳之後克里斯汀用力的深呼吸了兩下,剛纔在高飛面前的表現實在是太丟臉了。
高飛則悠閒的坐在客廳裏,欣賞着克里斯汀公寓裏簡單但卻很有心思的擺設。
茶几有一隻巴掌大小的陶瓷惡霸犬,惡霸犬敞開的碩大嘴裏擺着幾顆水果糖,窗臺有幾盆高飛叫不名字的小花,窗邊則擺着一把看起來非常舒適的、鋪着羊毛毯的搖椅。
幾分鐘之後,克里斯汀帶着消過毒的工具回來了,她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臉色也沒之前那麼紅撲撲了。
“高飛警官,我現在給你縫針吧……”
“好,那麻煩你了。”高飛點點頭,之後趴在沙發,將傷口朝向克里斯汀的方向。
克里斯汀則深吸一口氣,開始給高飛縫針。
小護士手用力,弧形的針往高飛的皮膚一戳,但克里斯汀馬發現這一針彷彿戳在了厚實的牛皮,任憑她怎麼嘗試都無法戳進去。
“糟糕……”高飛頓時恍然,“我忘了我的體質強化之後皮膚的堅韌程度也升了,普通的針是刺不進去的……”
“對哦……”克里斯汀也是後知後覺,放下工具皺眉道,“那可怎麼辦吶?”
高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起來只能任憑傷口自己癒合了。”
克里斯汀也沒有其他辦法:“那也只能如此了。這樣好了,我先給你點藥,再把傷口包紮起來。”
“嗯。”高飛點頭道,“不過好在傷口的癒合速度足夠快,我想算沒有縫針的話傷口也能順利痊癒。”
“但願如此吧。”克里斯汀忐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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