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今天宴請的是交通局下屬單位路政處的一個處長,名叫霍建勳。這人四十多歲,肥頭大耳的戴着眼鏡,看着很斯文,很有派頭。
“霍處嚐嚐這個,正宗的大興安嶺野生狍子,這飯店都沒有,我特意讓人送過來的。”中磊坐在霍建勳旁邊,一直在熱情的招呼着。
“好。”
霍建勳微笑頭,矜持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袍子肉,隨即在嘴裏輕抿了兩下後頭道:“好。”
“霍處,稍微喝酒不礙事兒吧”中磊拿着白酒試探着問道。
“好。”霍處依舊微笑着頭。
“霍處,今年第一場雪,我們公司也在能力範圍內最快的完成了,您覺得這活兒乾的咋樣”中磊再問。
“挺好。”霍處放下筷子,隨後拿起手邊的水杯,蜻蜓水般押了一口白水。自始至終他話都簡潔無比,臉上掛着微笑,好似彌勒佛一般。
包房外面,周天和林軍找了藉口出來撒尿。因爲中磊見到霍建勳,那就像是野豬搶槽子喫飯一樣,根本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所以,倆人在屋裏乾坐着,挺彆扭。
“你咋不找個機會,跟霍建勳混個臉熟呢”周天站在尿池子旁邊問道。
“你沒看中磊跟個大狼狗似的,坐旁邊一直拉着霍建勳嘮嗑,就連萬寶都插不上話,我他媽啥啊”林軍撒完尿,一邊提着褲子,一邊搖頭道:“全世界,就中國人會當官而且只要悟出一個字,那仕途一帆風順”
“呵呵,啥字啊”周天笑了。
“一個好字唄,哈哈”林軍也笑了。
“你又成長了許多”周天調侃着了頭。
林軍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一邊低頭繫着褲腰帶,一邊隨意的問道:“哎,天叔,今兒我拿錢買衣服的時候,無意中掃了一眼賬本那啥,有八萬塊錢的賬我沒太看懂,那是啥錢啊”
周天聽到這話扭頭掃了一眼林軍,隨即也低頭問道:“你看賬本了”
“啊拿錢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順嘴問問。”林軍了頭。
“軍,這個錢算我賬上,過幾天我就給它補回去”周天沉默一下,一邊提着褲子,一邊含糊着回道。
林軍聽到這話,從兜裏掏出根菸,隨即明顯停頓一下道:“行,這都沒事兒,你要用,那就先用吧。”
“恩。”周天也了根菸,迴應了一聲。
二人一邊抽着煙,一邊往外走,但林軍在心裏合計了一下後,還是衝周天了一句:“天叔,我沒別的意思昂”
“有啥話你,呵呵。”周天看着林軍笑了。
“這幾天我聽,你沒事兒總去南美花園耍錢。按理這事兒我不該插嘴,但咱除了是合作伙伴,我也拿你當叔叔賭博這東西,玩玩就行,千萬別把自己陷進去”林軍十分認真的勸了一句。
“呵呵,我心裏有數。”周天一笑,了頭。
“多餘解釋,放心吧,你意思我明白。”周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二人聊完就回到了包房,而中磊依舊在跟霍建勳眉來眼去,萬寶惜字如金,臉上掛着微笑,靜看中磊一個人發揮。
酒席總共持續了不到四十分鐘就散場了,桌子上的菜幾乎一口沒動。而前來混臉熟的林軍,也就跟霍建勳了一句“您好”,霍建勳也不出意外的回了一個“好”字。
隨後中磊送霍建勳和他的祕書離去,萬寶也跟林軍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我操,這頓飯喫的,跟他媽上刑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夾菜都不敢撅起腚勾子,只能撿眼前的喫。”張樂鬆了鬆脖子上二十塊錢一條的領帶,無語的罵了一句。
“你他媽還好呢,眼前放着的是鮑魚,我呢我他媽眼前放的是黃瓜條大哥,我一天沒喫飯,尋思晚上能改善改善伙食。這可倒好,淨他媽喫黃瓜了,估計明兒一早還得竄稀。”方圓也挺崩潰。
“也不怨人家於亮不願意來,這種飯喫着是沒啥意思,下回我他媽也不來了。”張樂喘了口粗氣搖頭回道。
“對啊,原本來是想混個臉熟,誰知道到最後咱們四個人,就跟人家老霍了一句您好。我槽,白來一趟,都對不起我這一百三一套的西服。”方圓也挺喪氣的道。
“呵呵,你們看的太窄。來了,就比沒來強。話雖然沒上,但你們是誰,老霍心裏門清。”周天背手插了一句。
“爲啥啊”林軍一愣。
“老霍不願意話,是爲了讓你們怕他。而只要他想讓你們怕他,那就明,他記住你了別把自己擺的太低,你永遠要記住,你是給他創造財富的人。在這個操蛋的社會里,誰會沒記住給自己創造錢的人呢”周天衝林軍簡潔的道。
“天叔這麼一,我心裏頓時好受了不少。”張樂也稍微悟出了一道理。
“莫名有一種存在感是不”方圓傻了吧唧的問道。
“嗯哪,你即將決堤的腚y子時刻在提醒着我,我剛纔跟一個處長喫過飯”張樂非常埋汰的道。
“別他媽了,我要竄了不行,我得去一趟廁所”方圓頓時一夾褲襠就跑了。
“你們嘮着,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周天掃了一眼手錶,也着急忙慌的走了。
“不是,天叔最近咋老像是要趕集似的呢,又幹啥去了”張樂挺好奇似的道。
“不知道。”林軍搖了搖頭。
“哎,對了,那八萬多塊錢的賬,你跟他提了嗎”張樂扭頭問道。
“了,他馬上就還回來。你別再問他這個事兒了,不太好。”林軍囑咐了一句。
“恩,我明白。”張樂了頭,也就沒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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