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譚祕書我確實不知道,恩我明白,你放心吧,我肯定讓你過個好年,哈哈,不會有後續問題。”白濤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披着白色睡袍,柔聲繼續道:“好,好,恩恩,先這樣。”
“濤哥,上面怎麼”匆忙趕來的付饒,快速問了一句。
“呼”
白濤回頭看向了付饒,沉默半天以後,一邊往沙發上走,一邊指着他道:“你辦的事兒,你找的人,現在出事兒了,怎麼解決”
“哥,我解決”付饒站在原地,擡頭道。
“真能解決”白濤再問。
“能。”付饒了頭。
“好,你能,那我就不問了。”白濤坐在沙發上,撓了撓腦袋,再次道:“付饒,你上面是我,而我上面是很多人,出了問題,我可以託着你,但誰又能託着我呢公司要啪的一聲折了,你還是現在的付饒嗎”
付饒沒有吭聲。
“去吧。”白濤揉了揉臉蛋子,長嘆一聲道:“譚祕書問我,事兒還會不會有後續問題,你想想,這話是啥意思。”
“恩”付饒愣了兩秒,隨即轉身就走。
空曠的別墅大廳裏,白濤用遙控器閉了所有燈光,隻身一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沉默多久以後,長吁一口氣道:“一家三口,作孽啊”
半個時以後,某玩牌九的場子裏。
“媽了個b的,這把肯定是天門信我的,懟兩千”龍龍雞頭白臉的道。
“啪”付饒走進來,伸手拍了拍龍龍的肩膀。
“唰”
龍龍額頭冒汗的一回頭,看見付饒以後道:“你咋來了,哥”
“有事兒,出來。”付饒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五分鐘以後,樓下。
“咋了,哥”龍龍嘬着礦泉水瓶子問道。
“你給隋文波家房子着了啊”付饒了根菸,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艹,你都知道了啊”龍龍一愣,隨即笑着道:“我沒他家房子,的是倉房咋了,出啥事兒了”
付饒看着龍龍的表情,沉默一秒後笑着道:“沒啥事兒,隋文波給我打電話了,他報案了”
“報案能jb咋地燒個倉房,還判我死刑啊”龍龍撇嘴回了一句,繼續猖狂的道:“他還沒服軟,報案了,是不你等我出來的,我繼續整他”
“不用了,這事兒我跟他談,換個方式”付饒吐了口煙霧,隨即拍着龍龍的肩膀道:“你先出去躲躲,他家倉房燒的挺嚴重,你要進去可能得走程序,以後,我用你的地方還挺多,你別出事兒了。”
“哥,別的啊,大過年,你還讓我跑啊明天我還得回家,跟我爺過年呢”龍龍挺不樂意的道。
“躲躲吧,聽話”付饒面無表情的道。
“那我去哪兒啊”
“今晚有短途去黑河龍門的火車,你去車站聯繫個黃牛,買張票就走,到了龍門,有人接你”付饒交代道。
“行吧。”
“兩萬塊錢,你拿着,不夠給我打電話”付饒從風衣兜裏掏出了兩沓子錢,隨後遞了過去。
“別了,去吧。”付饒笑着擺了擺手。
“行,那我走了。”龍龍將錢揣在兜裏,隨即掉頭就走。
付饒看着他的背影,隨後突然喊着問道:“你帶去的那兩個人,知道你辦的是什麼事兒嗎你跟他們提過,濤哥和我嗎”
“哎呀,我帶他倆去就是站腳助威的,他知道是公司辦事兒,但具體辦啥事兒,他們不清楚哥,我再傻,也不可能跟他們這些。”龍龍隨口回了一句。
“啊,行,我知道了。”付饒一笑。
“走了。”龍龍擺了擺手,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揚長而去。
當天深夜,瀋陽經停在h市的列車,從火車站出發,趕往黑河市,途徑龍門鎮。
龍龍是從黃牛那兒買的站票,而火車上人擠着人,寸步難行,龍龍站在下車通道處整了張報紙坐下,隨後跟兩個春運回家的夥子喝上了。
與此同時,市裏大案隊已經將隋文波家起火,定位爲惡意縱火案件,因爲技術科在殘骸裏發現了汽油,和扔掉的汽油瓶子。
交通局給了附近區域的監控支持,四五個畫面以後,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郭愛龍。
深夜一半。
鄭可帶隊找到了龍龍家, 但一無所獲,因爲龍龍家只有一個老頭,他接待了前來辦案的刑警。
“大爺,郭愛龍在家嗎”鄭可掃了一眼屋內問道。
“不在啊,他明天回來。怎麼了”老頭披着外套,拄着柺棍問道。
“有案子找他調查”鄭可將目光聚焦在了,廚房的年貨上。
“這兔崽子,又他媽惹貨了”老頭戳着柺棍罵道:“這次你們狠收拾着,關他個十五天,這孩子沒有犯大罪的膽兒,但確實有遊手好閒”
“大爺,就您和郭愛龍一塊住啊”
“恩,他爸死了,他媽跑了,是我把他拉扯大的”老頭了頭。
“您是他爺爺”
“對”
“年貨誰買的”鄭可指着廚房竈臺上,無比豐富的年貨問道。
“龍買的,這孩子除了不聽話以外,其他的都挺好,孝順呵呵。”老頭咧嘴笑了。
鄭可看着滿頭銀髮,話時自豪無比的老頭時,默然無語。
兩個半時以後,有些醉酒的龍龍下了火車,隨後他給接他的人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在火車站外面等着。而鎮子裏的火車站很,下車的人走完以後,火車站外面,就剩下了龍龍一人。
他閒的無聊,一邊等待着,一邊玩起了手機,但在瀏覽微信時,突然注意到一條新聞,上面寫道:“h市太平區發生重大火災,火勢雖已得到控制,但損失慘重,數十戶住戶無家可歸。消防局長,常務副市長連夜趕往案發地,進行慰問。”
龍龍看到這裏,腦袋嗡的一聲。
“滴玲玲”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龍龍的接頭人打來的。
龍龍看着手機屏幕,額頭冒汗的愣了三秒後,直接選擇了掛斷,關機,然後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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