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匆忙的下了出租車,隨後快步走到網吧內,衝着吧員張嘴問道:“哎,朋友,我問一下,剛纔有沒有一個挺胖的人,在你這兒給手機充電”
“有啊”
“人呢”林軍趕緊問道。
“剛走啊,來了三個人,給他叫走了。”吧員頭都沒擡的回道。
“三個人”林軍聽到這話,結巴着嚥了口唾沫。
豐田霸道車上。
“艹你媽,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嘛”肖五坐在後座左側,揚手一拳打在了方圓的腦袋上。
“咕咚”
方圓腦袋撞在真皮座椅上,鼻子瞬間噴血,他用手捂住,目光充斥着恐懼,但卻一聲沒吭。
“你等一會的”肖五磨了磨牙,隨後催促着司機道:“快開”
“翁”
豐田霸道提速,直奔國會儲存破爛的地下室趕去。
當肖五等人趕到地下室之時,沒過兩分鐘,從江北殺來的黎權和付饒等人,也趕到了這裏。
“那個傻b呢”黎權下車以後,語氣挺衝的問了肖五一句。
“地下室呢。”肖五簡潔的回道。
“他什麼路子”黎權再問。
“我不在電話裏跟老付了嗎他把一百萬還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超龍網咖呢,沒有去江北的意思。”肖五粗略的解釋了一句。
“很好”黎權咬牙了頭,隨後邁步走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內,陰冷潮溼,長期儲存的破沙發,破板凳,都已經散發出腐朽的氣味,方圓被兩個壯漢踩着腦袋,身體縮卷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本身就充滿恐懼,總之他渾身發抖。
“咣噹”
黎權一腳踹開木頭門,背手走了進來,隨後到了方圓身邊,歪着腦袋打量了半天問道:“要跑,是嗎”
方圓嚥了口唾沫,臉色蒼白,沒有吭聲。
“因爲啥啊,放着好好的人不當”黎權撓了撓鼻子,繼續背手問道。
“我我沒偷出來”方圓結巴的回了一句,他的目光掃視着屋內將近十個壯漢,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你他媽是沒偷出來啊,還是偷出來,又放回去了”黎權緩緩的蹲下了身體,薅着方圓的頭髮問道。
“真真沒偷出來”
“我艹你媽的,還撒謊”黎權幾乎在瞬間癲狂,手裏攥着方圓的腦袋,咣咣往地上撞了兩下,隨後從肖五手裏接過方圓的手機,指着屏幕吼道:“你當我是傻b呢林軍的通話記錄你他媽的不幫我辦事兒,還通風報信,我艹你媽”
黎權吼完以後,身體竄起來,雙腳蹦着往方圓腦袋上,連續踩踏
“”方圓雙臂夾緊腦袋,一聲不吭。
打了三四分鐘,黎權氣喘吁吁,他擦了擦額頭上冒的虛汗,隨即了根菸,繼續指着方圓罵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最後一個機會你他媽告訴我,周天把東西放哪兒了馬上,就現在”
“噠噠噠”
“爲啥啊,爲啥啊我艹你媽”黎權沒有了在遊艇上指江山的氣度,他此刻褪去“貴族公子”的光環,更像一個惱羞成怒的孩子。
嘭嘭
黎權掄起板凳一下接一下的砸着方圓後背,嘴裏依舊歇斯底里的問道:“告訴我爲啥艹你媽, 林軍有啥啊周天有啥啊啊”
“黎權,你這種人才活的不像個人我艹你媽”方圓被連續毆打以後,翻身就要竄起。
“咕咚”
肖五旁邊的兩個人,一人一腳隨即將方圓再次踹倒。
“天叔的對,一個信字,得用一輩子經營我方圓是狗籃子沒錯,我他媽也愛錢一百萬我很想拿,可我拿了依舊是條狗但軍兒當我是朋友,從我們住在一個爛尾樓裏,每天晚上去工地一塊幹活兒的時候,就他媽是朋友你讓我退股跟你幹,這沒問題但你讓我在這時候,捅我朋友一刀,我他媽做不到”方圓瞪着眼珠子,嘴裏冒着血泡,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去你媽的,你個大傻b”黎權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瘋狂的扔了手裏的板凳,砸在方圓腦袋上,隨即指着肖五的人罵道:“給我往死弄他,兄弟,朋友,不是手足之情嗎我要的不多,手筋,腳筋,全給他挑了,我就他媽的看看他的朋友,能不能當他的柺杖”
罵完以後,黎權一腳踹開門,咬牙切齒的走了。
“踏踏”
付饒雙手插兜走到方圓身邊,皺眉輕聲問道:“今天的你,不太像你啊”
“一百萬也好,一千萬也好,它總有花沒的那一天。而我方圓本身就是一個要啥要沒有的人,三五朋友,是我二十多年唯一的財富你讓我拋了它,那以後的路,誰陪我走你,還是黎權哈哈”方圓咧嘴笑着,眼神無盡嘲諷的看着付饒,繼續道:“人,沒有那個不擇手段的腦袋,就別做不擇手段的事兒。我雖然經不起,但我知道我自己是誰呵呵”
“你還真給了我一個意外”付饒沉默半天,重新看了一眼方圓。
“生活就是這樣,一件事兒不把你逼到死衚衕,你永遠無法認清自己”方圓撇嘴回道。
“唰”
付饒轉身就走。
“呼啦啦”
三個大漢拎着槍刺,直奔方圓走來。
“艹你媽,他不不嗎往死給我捅他啥時候,啥時候拉倒”黎權在外面喝着樂可,跳腳罵道。
“噗咚,噗咚”
三個漢子按着方圓趴在地上,一人持刀,對着方圓的左腿後腳脖子悶頭一刀紮了進去,當場鮮血橫流。
“啊”方圓扯脖子怒吼了起來。
地下室外面,街道上。
巖一個人站在衚衕裏,拿着電話催促道:“軍哥,快啊進去半天了”
“嘩啦”林軍擼動了一下從子然那兒借來的五連發, 隨即乾脆利索的道:“最多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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