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門口,捱了兩刀的顯廠長,渾身是血的被擡走,而周天戴着手銬子被捕,這時於亮恰巧趕到。
二人對視後,於亮憤怒至極,拔腿衝了過去,推着周天吼道:“你他媽好的團隊呢爲啥把我支開”
“你誰啊,有你事兒嗎往後站”警察推着於亮,皺眉呵斥道。
“亮,如果叔離婚只是犯個錯,那離完婚還讓老婆孩子跟自己遭罪,那他媽就是罪過我心中愧疚無比,不出了這個惡氣,我他媽算白活明白嗎”周天嘴脣抽動,聲音沙啞的回道。
“我他媽沒不讓你出氣我問的是,你爲啥把我支開”於亮暴跳如雷。
“一個人就能幹的事兒,卻讓倆人去承擔後果,這事兒沒有任何性價比”周天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身體很穩,很匆忙的聲道:“你要想保護我,軍回來,他知道該怎麼做那封信,你讓他看看”
“嗮臉是不是,拿這兒當你們家呢別了”警察拉着周天,直接把他按到了車裏。
“嘩啦。”
車門即將關閉,周天低頭坐在警車後座上,依舊在囑咐道:“亮,一定要聽軍的一定”
“咣噹。”
車門被關上,警車連同冰激凌廠裏的車,快速離去。
“艹你媽的我他媽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沒想明白他要幹這事兒呢”於亮咬着牙齒,眼中帶着淚花,十分懊惱,十分自責的抓着頭髮,蹲在了地上。
付饒捱了三下鐮刀,雖談不上有生命危險,但外部創傷,也相當嚴重,整個身體縫了八十多針,後背最嚴重的外傷,足足縫合了三層。
醫院裏,大夫處理完付饒的傷口以後,直接囑咐道:“你身體前後都有傷,睡覺的時候,別躺着,也別趴着,要儘量側身睡一週之內別太劇烈走動,更要忌口你讓你朋友趕緊把住院費交了,我給你安排個病房。”
“啪嗒”付饒用未受傷的胳膊,費力的支撐起身體,隨即咬牙道:“我不住院”
“不住院”醫生頓時一愣。
“你倆扶着我,回家。”付饒身體脫力,雙腿褲子上帶着血斑,身體顫顫悠悠的就要下手術。
“哥們,這玩應不是省錢的事兒你這後背和肩胛骨傷的不輕,傷口總長將近十五釐米,你回家養着的話,沒有消毒工具,一旦感染,那可就不是這錢的事兒了再了,沒有護士照顧,你一旦傷口崩裂,那就還得重新縫一次,多遭罪啊”大夫好心的勸着。
“我我不住院”付饒瞪着眼珠子,突兀間大吼一聲。
大夫被吼的有些發愣,隨即直接回道:“你別跟我喊,我也是爲你好,你愛住不住”
“饒哥,還是住吧。”
“臉都沒了,我他媽住個jb”付饒極爲暴躁的喊了一句。
兩個兄弟看着他,也沒敢再吭聲。
付饒此刻心裏,確實無比窩火,因爲地皮的事兒現在都成了,但他還是讓周天給幹了這事兒就像喫飯,客人吵吵了一個時這菜真好喫,但最後只剩一口的時候,廚師卻告訴他,其實今天我不是用地溝油炒的,是用屎
坐上車以後,付饒光着膀子,身上只披了一件他兄弟的外套,而紗布還在滲着鮮血,咳嗽了兩聲咬牙道:“給我找周天 我他媽要親自整他這事兒讓茂名知道了,我他媽能讓他背後講一年”
“恩”兄弟了頭。
第二日一早。
白濤才知道付饒受傷了,而付饒是他手底下的鼎力干將,再加上在地皮上的事兒人家也有功勞,所以,白濤起來以後,直接就去了付饒住所。
幾乎與此同時,茂名也從呼蘭回來。昨晚他見了顯廠長之後,臉色就一直挺陰沉。因爲他也知道付饒出事兒了,但這個陰沉,絕對不是爲了付饒心碎,而是茂名琢磨出事兒來。
車上。
“喂,勞啊,你聽了嗎對,饒饒出事兒了,讓周天整的,恩恩,我現在過去,你去嗎哎呀,都是自家兄弟,你還等着人家通知啊知道了,就過去唄。”茂名從呼蘭一開始往回走,就一直在車上打電話,通知的人全是白濤家裏骨幹。
這種電話,一直從呼蘭打到江南,等車快到市區的時候,茂名把能通知的人,全通知完了。
“你這人就jb挺損的,人家付饒陰溝裏翻船,正感覺挺丟人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你還非得把人叫的這麼齊。咋地,你要埋汰埋汰他啊”大旗挺煩這種事兒的問道。
“你懂個jb這裏面是這事兒嗎”茂名煩躁的回了一句,然後繼續道:“一會快到的時候,我先進去,你去幫我接一個人”
“接誰啊”大旗一愣。
“你別問了,一會你就知道了。”茂名根本沒有解釋。
“操,淨jb弄些鬼事兒。”大旗皺眉回了一句,算是答應了下來。
半個時以後,白濤剛到付饒住所樓下, 正好碰上了從區外面進來的茂名。而二人對視了一眼後,白濤皺眉問道:“你咋過來了呢”
“剛聽,過來看看唄。”茂名背手一笑。
“別製造摩擦昂付饒已經挺沒面子了,你別拿話磕磣他”白濤打了一陣預防針。
“呵呵,不能。”茂名連連了頭。
白濤家這邊,集體去看付饒的時候,林軍和子然歸來,在萬合鼎盛見到了於亮。
辦公室內氣氛沉悶,林軍嘴上叼着煙,腦袋周圍煙霧繚繞,左手邊正放着周天留下的那封信。
“我是真不知道,他能幹出這事兒”於亮依舊無比自責的道。
“他想幹,你也攔不住誰都有個忍耐的極限,他也是,我也是”林軍咬牙了咬牙,拿起那個信封,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要去找找鄭可,亮,樂樂,你倆把天嫂和孩子先接過來晚上,我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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