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到中午的時候,緝毒警開飯,旺子讓一個值班的老頭帶他去廁所撒尿,恰巧中途老頭接了個電話,隨即旺子瞅準這個機會,趴在李英姬的門口聲喊道:“哎”
“唰”李英姬回頭。
“英姬,你千萬別瞎昂二十多克,你要瞎給我整個販賣,我他媽最少得判十年”旺子急迫的道。
“我沒”李英姬趕緊頭。
“你就你抽了,剩下的啥都不用管那二十多克東西,我現在已經不清楚了,那他媽只能認了。你倆只要不瞎咬,那我最多也就是個持有罪,判不了太長”旺子再次囑咐道。
“操,你真jb欠,沒事兒在家放二十多克東西幹啥”李英姬有急的罵道。
“你好像傻,那他媽是我的嗎是我的,我還用找金文城買嗎你怎麼還沒明白呢這是金文城整的套他jb肯定是想坑你但辛虧你和子騰,跟那倆娘們走了,要不也他媽不清”旺子踮着腳繼續喊着。他這人腦瓜十分靈活,知道自己不清楚以後,肯定是會保李英姬和杜子騰沒事兒,因爲他現在咬這倆人也沒用,持有毒品罪,不管一個人持有,還是三個人持有,那罪行都是一樣的。
“咣”
老頭掛斷電話,走回來奔着旺子的腰上就是一腳:“艹你媽,懂規矩嗎”
“我沒啥。”旺子立馬不敢吭聲。
“滾回去。”
“叔,我還沒撒尿呢”
“撒你媽b”老頭一個大嘴巴子,響亮的抽在旺子臉上,薅着他的頭髮,直接帶回了審訊室。
下午。
李瘸子,林軍,還有樸大川,一塊出現在了緝毒大隊辦公室。
“實在不好意思,王隊,給你添麻煩了。”李瘸子握着對方的手道。
“東西應該不是他倆的,但他倆也確實抽了。”王隊解釋了一句。
“王隊,他們就是瞎鬧騰,以前也沒吸.毒史。你看咱犯錯了,肯定就認罰,多少罰款咱都交,但這倆孩子能不能給個改錯的機會”林軍求人辦事兒,自然姿態很低,態度相當規矩。
“一人交一萬吧。”王隊掃了一眼李瘸子,隨即頭道。
“謝了,你下班喫個飯吧。”李瘸子笑着抱拳道。
一個時以後,李英姬和杜子騰被放了出來,倆人被整的那叫一個慘,臉上基本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讓人扇嘴巴子了”林軍背手,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有,拿電棍抽的臉”杜子騰低頭回道。
“我操”林軍扯着杜子騰的脖領子,伸手就要打。
“行了,軍都出來了,別整了”樸大川在中間攔了一下。
“你他媽是給我添麻煩嗎”林軍煩躁的指着杜子騰罵道。
“滾犢子”李瘸子一腳踹在他腰上,隨即衝林軍回道:“晚上跟王隊喫個飯,讓他倆先回去洗洗澡”
晚上七多,李英姬和杜子騰換了一套衣服,洗了一個澡,隨即跟林軍,李瘸子,還有樸大川,一塊請王隊和其他幾個辦案人喫飯。
席間,客套話暫且不敘,李英姬吃了半天,突然衝王隊問道:“叔,我那個朋友旺子,他有多大事兒啊”
“他可出不來了,二十多克,少也得三年左右吧。”王隊隨口回道。
“恩。”李英姬了頭,隨即就沒再話,只給杜子騰使了個眼神。
五分鐘以後,倆人找了個藉口,隨即去了衛生間。
“要操b的是咱倆,也是我掏錢讓旺子買的東西我就問你,現在你出事兒了,旺子沒咬咱倆,這事兒辦的夠不夠意思”李英姬問道。
“你就吧,到底啥意思”杜子騰低頭抽着煙問道。
“媽了個b的,哥們在外面玩,不爲錢,也不爲利,玩的就是一個朋友金文城這麼幹,我是肯定要整他,一分鐘都等不了”李英姬舔着嘴脣道。
“弄他無所謂,問題是弄完他,咱倆也得挨弄我姐夫,今天沒揍我,那已經是極限了。”杜子騰嚥了口唾沫。
“操,他能打死你嗎”
“那倒不能”
“走不走”
“那就走吧。”
完,倆人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偷着就跑了。
杜子騰和李英姬的性格,都是那種地地道道的仗義哥們類型,他們就跟周圍鄰居家裏,愛惹事兒,愛裝b,愛吹個牛的夥伴沒有任何區別。
這倆人肯定不是純傻b,相反,他們還都很機靈,但往往這些機靈的人,還沒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總是有些衝動,經常會幹一些過格的事兒,因爲這纔是年輕人。
當我們的國家越來越繁榮昌盛,更經濟,更現實的世界觀,緩緩吹進人們的腦子裏時,八九十年代,那些因爲朋友一句話,就能拿起管叉,軍刺,幫朋友出頭的哥們,現在基本已經消失在了社會里。甚至你跟誰吵兩句,衝動之下一翻電話本,你卻發現,通訊錄裏連一個能幫你站腳助威的人,都沒有
找朋友打架,肯定不值得提倡,甚至有些衝動,愚昧,無知。但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解讀,人這一輩子,混的連幾個敢爲自己出頭的朋友都找不到時,這是不是也是這社會上的一種悲哀呢。
杜子騰和李英姬,他倆肯定是要犯錯,但能犯這種錯誤,也正明瞭,此二人身上還是有一股子仗義勁兒,起碼沒讓旺子覺得,交錯了朋友
路滋味魚飯館。
在家躺了一天的金文城和蘇馨,倆人約了個男男女女,一塊來到樓下喫飯。
“唰唰”
街道深處,光線昏暗,兩把片刀,兩個虎b,從已經逝去的江湖中緩緩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