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收了兩塊林地以後,青禾內部組織開會,參與人數不足十個。
“就談下來兩個動作還是慢我都說了,價格可以稍微給的高一點,先佔地盤,再想着盈利”主持會議的boss,皺眉看着兩份合同,沉聲衝衆人說道。
“老大,只要咱手裏有錢,那你給我們發過來的目標林場就能籤但問題是,我們對林業這行不太瞭解,談的時候,對方總鑽空子,所以,在討價還價上,咱可能會喫點虧”一個年輕人,推了推眼鏡,張口解釋道。
“大致價格我會告訴你們,對方要價,只要上升幅度不超過百分之十,你們不用問我,越早簽下來,越好”老闆思考了一下,隨即給了衆人尺度。
“好,那我明白了。”青年再次推了推眼鏡,隨即點頭回道。
“另外,我還有個事兒我想問一下,我要弄個金融公司的殼,都需要準備些啥”老闆不太專業,甚至有點文盲的衝下面的年輕人問道。
“你要幹啥啊要真的要假的啊”左手邊一個青年衝老闆問道。
“操,假的不就成詐騙了嗎”老闆無語的回了一句,隨即詞彙量很少,費力的解釋道:“就是那種純資本運營的殼子,賬上有資金流動,但旗下沒有實體的殼子”
開會的員工聽了半天,隨即恍然大悟,其中一人說道:“這玩應好整啊我給你出個招”
“來,咱倆找地方單談這事兒。”老闆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帶着說話這人單獨離去。
一天後。
琿春某賓館內,大保中午裹了一支大麻,目光迷離的坐在牀上,正在玩着電話。
“咣噹”
包房門被推開,一個青年留着鄭伊健的髮型,虎了吧唧的說道:“哥,蹲jb一天了,那邊啥動靜都沒有你看咋整啊”
“一點動靜都沒有”大保皺眉問道。
“嗯,沒有”青年點了點頭。
“操”大保放下手機,皺眉思考了半天,隨即說道:“走,我跟你們去看看”
一個半小時以後,兩臺麪包車,套着假車牌子,開到了上樹伐木區的院子裏。
“一會看我手勢昂”大保舔了舔嘴脣,隨即夾着小包,帶着倆人,推門就下了車。
“嘩啦啦”
兩臺麪包車裏的青年,看見大保下車以後,紛紛戴上白手套,從車底下拽出了片刀,扎槍,鎬把子等兇器。
伐木區的大院內,看着挺空蕩,來回走動的工人也比較少。
“哎,哥們,有管事兒的嗎”大保夾着包,插着手,衝打更房門口的乾巴三問道。
“你幹啥的啊”乾巴三睡眼朦朧的問道。
“我跟你說不着,你叫你們管事兒的出來。”大保笑着擺了擺手。
兩分鐘以後,沈曼穿着一套淺黃色運動衣,與林場主管老郭一塊走了出來。
“你找誰啊”老郭問道。
“我過來買原木,你們這兒多少錢一米啊”大保掃了二人一眼,隨口問道。
“我們這兒停工了,原木也不私賣,不好意思了昂”老郭笑着擺了擺手。
“停工了啊”大保一愣,再次問道。
“嗯,停了”
“那行,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大保短暫思考了一下,隨即拽門就上了車。
沈曼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但她心裏很疑惑,因爲對方根本不像買木頭的,買原木哪有帶着兩車人一塊來的再加上大保的語氣,神態,都和北伐貨場的那幫混子如出一轍,所以,沈曼挺擔心的衝老郭問道:“你看,他們像買木頭的嗎”
“咋了”老郭被問的一愣。
“沒事兒,我給我家軍哥打個電話”沈曼沒有過多解釋,掏出手機就給林軍打了個電話,想叮囑幾句,但電話沒人接。
“哪兒不對勁兒啊”老郭再次問了一句。
“山上還有多少工人”沈曼衝老郭問了一句。
“還有二三十人吧,這邊一停工,我就讓他們先走了。”老郭答道。
“剩下的也讓他們回去吧咱家最近不太平,我聽樂樂他們話裏的意思是,老李好像還找延吉那邊的人攙和林場的事兒了咱辦事兒穩妥點,別給他們添麻煩。”沈曼認真的囑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兩臺麪包車,速度極快的奔山下趕去。
車內,大保撥通了付志剛的電話,接通以後,快速說道:“哥,這邊不太好弄”
“咋了”付志剛問道。
“這個林軍也是老油條我本來想在他林場的買賣上趟趟路,但他和魏彬整完以後,就把林區的活兒停了估計他是猜到了,魏彬有可能會在林場上整事兒所以,乾脆停了”大保解釋了一句。
“他要停了,那確實不好整”付志剛點了點頭。
“對啊他要沒停,我直接整兩臺車,就在山下面堵他的工人和伐木車狠砸他兩回,他肯定就喫不住勁兒了,那時候再談,咱就主動的多了”大保緩緩回道。
“那你下面想咋弄啊”付志剛皺眉問道。
“暗着整,我看是沒啥機會了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聯繫一下魏彬”大保簡單思考一下,隨即把自己心裏的主意跟付志剛闡述了一下。
十分鐘以後。
付志剛跟大保談完以後,低頭裹着菸嘴,想了整整一根菸的功夫,這才撥通了魏彬的手機。
晚上,八點多。
方圓,小巖,拎着飯菜,來醫院換班照顧慶傑和小崔他們。這幫人一來,林軍也算解放了,他洗了把臉,就準備去琿春一家粵菜館,給沈曼點一些幹蒸鳳爪之類的小喫帶回去,但他剛走出去,就碰見了吳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