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火急火燎的跑進醫院,並且在導診臺那裏打聽出,李英姬和他表弟救治的手術室,杜子騰,劉衛,羅冰旭剛到,就看見診室門口的走廊,站了不少人。而且李英姬這時候也被推了出來,因爲他的傷不算特別嚴重,只有挨的那一釘子是貫穿傷,而肩胛骨那一下沒打進去。
李氏家族人丁興旺,而且在延市有一定社會地位,所以,走廊裏的人看着都挺板正。他們穿着打扮,說話嘮嗑,都挺得體,不過李英姬出來以後,畫風變得激烈了不少。
“兒子,兒子胳膊能動嗎”李母急的只掉眼淚,看見李英姬出來後,立馬衝醫生問道:“主任,我兒子胳膊情況嚴重嗎”
“你怎麼回事兒得罪誰了人家拿射釘槍打你”李父即使涵養再好,此刻看見李英姬也暴跳如雷了。
“我沒得罪他”李英姬恨的牙根直癢癢,他受傷的胳膊纏着繃帶,小臂下方也已經打上了石膏
“沒得罪他,人家打你”李父大聲喝問道。
“元堂孩子沒啥事兒,就是萬幸,你先別說這些了”有親戚勸說道。
“嘩啦”
李英姬二話沒說,粗暴的拽下手上針頭,一瘸一拐的邁步就要下地。
“你他媽要幹什麼”李元堂一看兒子這個態度,剛壓住的火兒,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此時此刻,杜子騰雙手插兜,一直沒和劉衛,羅冰旭沒有往前走,但他看見李英姬要下牀,隨即面無表情的喊道:“哥們,好好養傷”
“唰”李英姬猛然擡頭。
杜子騰與他對視,隨即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李英姬看着杜子騰無言以對。
“走。”杜子騰沒再回話,轉身就走。
這時,李英姬看見杜子騰離去以後,瞬間安靜了下來,沉默許久後問道:“我我弟弟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
“我他媽少和他說兩句好了早走兩步他不能出事兒。”李英姬成年以後,第一次當着別人面流下了眼淚,他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在社會上玩,自己沾染上麻煩,那已經是對父母的愧疚,而把這種麻煩在帶到家庭中,那就是深深的愧疚
醫院門口。
“你啥意思”劉衛衝杜子騰問道。
“衛哥,李英姬就是我,我就是李英姬。”杜子騰扭頭回道。
“知道誰幹的嗎”羅冰旭也插了一句。
“肯定是大寒”杜子騰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隨即喊道:“去章總的貨場”
“走吧”劉衛點頭應道。
四十分鐘以後,數臺私家車在章總貨場門口碰頭,而杜子騰只一個人走進了貨場裏面。
貨場三樓,經理辦公室。
“吱嘎”
杜子騰推開房門,進屋掃了一眼,只見裏面坐着倆人,正在嘮嗑。
“章總呢”
“他不在,有事兒你和我說就行。”中年答道。
“我是萬合鼎盛的,我跟你說不着,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杜子騰站在門口,擰着眉毛回道。
“啊萬合的啊”中年一愣過後,隨即站起來回道:“章總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你們那個貨款,我們這兩天就賠,一共也沒有多少錢,你還至於天天催啊”
“跟貨款沒關係,你給他打個電話。”杜子騰皺着眉頭回道,而此刻在他心裏,章總肯定知道大寒在哪兒,因爲倆人是親戚,湖南那邊一出事兒大寒就沒影了,這肯定是章總給他藏起來了。
“跟貨款沒關係,那跟啥有關係啊”中年臉色不太好看,他在這兒的作用,就是應付那些要錢的。
“你有點墨跡了昂我告訴你,跟貨款沒關係,能聽懂嗎”杜子騰煩躁的呵斥了一句。
“那你有啥事兒,跟我說吧。”中年斜眼看了杜子騰一下,隨即語氣緩慢且清淡的回道。
“我找大寒。”
“你找他幹啥大寒跑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中年根本不信杜子騰的話,他擺了擺手說道:“小哥們你別扯別的,咱要錢說要錢的”
“我他媽認識你是誰啊我跟你扯啥啊”杜子騰聽到他拿話搪塞自己,頓時沒了耐性,他指着中年回道:“我他媽就是要錢,還用跟你談嗎接活兒的時候,章總一天跑八百趟琿c,啊,現在要錢了,就整個不認識的在這兒堵門辦事兒有他媽這麼辦的嗎”
“你別跟我媽媽的行嗎”中年一聽這話,更加以爲杜子騰是來錢的,隨即直接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別在這兒喊,我現在也聯繫不上章總,有事兒回頭說吧”
“你耍臭無賴是嗎”杜子騰死死盯着中年問道。
“我跟你耍個jb告訴你章總不在,你聽不懂話咋地”中年態度生硬的回道。
“呵呵行,我告訴你,我到底聽沒聽懂”杜子騰一笑,直接走出辦公室。
“艹你媽的,現在這幫小傻籃子,咋這麼多呢”中年撇嘴罵了一句,隨即扭頭繼續與另外一人聊天。
五分鐘以後。
辦公樓主樓裏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什麼動靜”中年擡頭看向了門外。
“咣噹”
一聲脆響,辦公室的門被踹開,杜子騰手裏拎着一把黑鋼,迷彩握柄的軍用斧,雙腿邁着大步,直接走進了屋內。
“艹你媽的來,我看看,誰聽不懂人話”羅冰旭領着二十多人,直接扎進了屋內。
“你幹啥啊”中年蹭的一下竄了起來。
“幹你媽了個b你不非要有句對白嗎”杜子騰一腳踹在中年肚子上,手臂向上,軍用斧瞬間輪下
“嘎嘣”
中年一縮脖後,脆響泛起,木質茶几被父子砍進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