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華哥”
“白濤的人給我打電話,說彭殿海找的他,跟我談。”譚華開門見山。
“白濤h市那個”邢凱愣了半天,隨即問道。
“對”譚華點了點頭。
“他摻和這事兒幹啥啊他也想弄點錢”邢凱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老彭的配方,掙的是有數的錢這對白濤來說,應該沒啥吸引力”譚華搖了搖頭,隨即補充道:“他不是和林軍有過節嗎估計是奔着這點仇來的。”
“白濤我聽過,但咱對他可一點不瞭解華哥,你咋想的”邢凱問道。
“彭殿海的事兒,整的時間太長了,而林軍這邊又跟瘋狗似的咬我是該早弄完,早利索。”譚華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白濤那邊怎麼說”
“彭殿海害怕,要在雲南過境談,在老撾”譚華直接說道。
“這樣也有好處,家裏弄出的事兒,確實有點多。”邢凱沉吟了一下,隨即補充着問道:“你過去嗎”
“”譚華沒吭聲。
“彭歐歐不能現在就露頭,華哥,我先過去看看你覺得怎麼樣”邢凱又問。
“行,你過去走一趟,早弄完,早利索。”譚華沉默許久,隨即點頭應了一聲。
“下面,我跟他們聯繫。”邢凱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雲南,昆明,某酒店內。
付姓中年喫着雞蛋,低頭喝着豆漿。
“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握”彭殿海皺眉問道。
“呵呵,我不管你要錢,你心裏有點含糊是吧”付姓中年頓時一笑。
彭殿海沒吭聲。
“我們幫你辦着事兒,是衝着林軍去的你只要不瞎弄,你兒子肯定回來,因爲譚華要他沒用啊殺了犯罪,不殺了佔地方,只要你配方給他,他就不會拿你兒子說事兒。”付姓中年解釋了一句。
“”彭殿海點了點頭。
何徵自從跟大寒分開以後,就沒怎麼“上班”,他本身有一些積蓄,再加上這兩年,他歲數也逐漸大了,在年輕的鴨子圈,逐漸失去了一定競爭力,所以,他想着自己弄個小買賣幹,準備金盆洗手,從良了。
最近一段時間,何徵跟幾個玩的不錯的“大姐姐”,經常逛街聊天,並且相中了一家化妝品店,準備盤下來。
這天,何徵在化妝品店呆了一天,主要是看看客流量和基本流水,他覺得還滿意以後,晚上下班就往家走,並且在心裏默算盤店的預算。
“房租一年12萬,平均一天費用,不到四千塊錢哎呀呀,算jb哪兒去了,是不到四百對,進貨的話”不學無術的何徵,胳膊上挎着小坤包,扭扭噠噠的走在街道上,略顯歡脫。
黑暗中,一雙眼睛賊眉鼠眼的盯着何徵,他沒有馬上出現,而是尾隨着何徵,足足走了七八條街,並且時刻攥着懷裏的鋼刀,眼神飄忽的向四周望去。
“啪”
一雙大手,突然捂住何徵的嘴,隨即帶着他直接從進了門口。
“我的天啊”何徵嚇的嗷一聲,被颳了腿毛的小腿不停發抖,他尖叫的喊道:“包裏有錢,別整我我我是男的”
“別吵”大寒嚥了口唾沫,額頭冒着虛汗回道。
何徵藉着樓梯間的光亮,仔細一打量,他認了半天,才認出來眼前這個像流浪漢的人是大寒。
“你你怎麼,還在市裏啊警察都抓瘋你了”何徵驚愕無比的問道。
“我實在沒地方去去了”大寒說話間扶着牆壁,並且劇烈喘息的坐在了臺階上。
“你別在這兒蹲着啊”何徵不知所措,身體靠在牆邊挺了半天,隨即將大寒扶了起來。
十幾分鍾以後,樓上,何徵最近租賃的小公寓內。
大寒躺在沙發上,裹着棉被,簌簌發抖。
“啪”
何徵從大寒腋下拿出體溫計,隨即說道:“你這燒的太嚴重了我去給你叫個靜點吧”
“別別叫有藥嗎,我喫兩片。”大寒腦袋縮卷在被裏說道。
“我給你放水,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弄藥”何徵看着已經沒人樣的大寒,嘴脣抽動的說道。
“嘩啦。”
廚房內,何徵一邊往杯裏倒着開水,一邊手中握着電話發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110
而只要何徵撥過去,那窮兇極惡的大寒,就基本落網。
“”何徵無比的糾結的看着手機,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裏害怕極了,窩藏大寒罪行不小,可他和大寒除去爛七八糟的關係,那也還算是朋友
人性本善,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機械一般的理性去考慮問題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爲,他們會被情感,經歷所牽絆。
“唰”
大寒踉踉蹌蹌的推開廚房門,身上裹着浴巾,目光平靜的看着何徵,看着他手裏拿着的手機,沉默許久後,張嘴說道:“我走馬上走”
何徵一愣,隨即迅速將手機揣進兜裏,嚥了口唾沫說道:“病好了再走朋友一回,你來找我,說明你信我”
“啪嗒,啪嗒”
好似已經完全喪失人性的大寒,竟然咬着牙,流出了眼淚
一句信任
讓大寒想起,他扎進賀軒肚子裏的那無情兩刀
哪怕多問一句哪怕多等一會最後的朋友也不會遠去
蹲在地上,大寒失聲痛哭
悔恨,懼怕,過着完全不是人的生活,這些因素,在何徵的出現後,徹底在大寒心中爆發,他可憐,可悲,又可恨的趴在廚房門口,像流浪狗一樣的孤獨,無助。
雲南,邢凱聯繫上了白濤家的付姓中年以後,隨即啓程,他一個人都沒帶,就孤身一人,前往邊境
此刻,譚華,白濤,林軍,三家人馬,似乎要有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