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隊被四五個組員託着,已經陷入昏迷。他肚子上捱了一射釘槍,幾乎將他的小腹貫穿,並且胳膊還捱了兩刀,刀刀見骨
“老秦,老秦”韓宗磊推開人羣,使勁兒拍着秦隊的臉頰喊道。
“人人抓住了嗎”秦隊迷迷糊糊的問道。
“抓住了,抓住了”韓宗磊趕緊答道。
“好,好”秦隊連說了兩聲好以後,再次閉上了眼睛,隨即進入了昏迷狀態。
“大寒怎麼樣”韓宗磊一邊扶着秦隊,一邊衝其他組員問道。
“剛纔摸了一下,沒氣了。”旁邊的組員劇烈喘息着答道。
兩個小時以後,何徵在家裏被抓。
事實上,大寒從樓上下去以後,何徵就從窗口看見了外面的狀況,所以,他被抓的時候,表現的很平靜,也沒跑。
審訊市裏。
“你說你,娘們唧唧的,糊塗不”韓宗磊無語的看着何徵問道。
“那有啥糊塗的,幫了,就是幫了。”何徵低頭回道。
“因爲這點事兒,你判個一兩年,犯得上嗎”韓宗磊嘆息一聲,隨即答道:“跟他們把事情經過說清楚,然後存點錢,準備進看守所吧。”
“哥,大寒他”何徵咬着嘴脣,把話問了一半。
“當場斃了”韓宗磊停頓了一下,如實相告。
“恩”何徵聽到這話後,連韓宗磊走出審訊室都不知道,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鐘,纔回應了一聲。
在那個潮溼的衚衕內,大寒徹底結束了,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他後來在新寶路搶的那些錢,就花了四百多塊,剩下的全部被查獲
何徵被連累,進了看守所。當時這事兒弄的還挺轟動,假設延市有一百萬人,那就有一百萬人罵何徵是傻b
但當事人何徵卻說:“幫了,可能會被判幾年,但如果不幫,我會後悔一輩子”
過一年的又一個春節,何徵被釋放。出獄以後,他特意去了大寒的荒墳,那裏雜草叢生,墳包上全是耗子洞,而感性的何徵還哭了一鼻子,後來爲大寒修了個小墳。他說,人死了,啥罪過也還了
而大寒的父母,親戚,一次都沒來過墳圈子,他們似乎忘了,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這樣一個親友。
大寒歸案的第二天,秦隊甦醒,而市裏不少領導也過來安慰和看望。按理說這種事兒媒體也該摻和摻和,但不知道爲什麼,公安系統內並沒有大做文章,只在內部給秦隊申請了立功嘉獎。
傍晚時分。
賈市長祕書小汪,也親自過來慰問,並給秦隊送了一副錦旗,上面寫道:“英勇無雙,鐵血衛士”
“謝謝領導關懷”秦隊躺在病牀上,輕聲說道。
“省公安廳領導給了你很高的評價,你是警隊的榜樣,典型,弄不好,你今年還會上感動中國呢”汪祕書揹着手,氣派十足的說道。
韓宗磊站在病房外面,雙手插兜,皺眉看向屋內的景象,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韓組,那兩個嫌犯,也有信了他們要往廣西跑”一個組員走上來,趴在韓宗磊的耳邊說道。
“走”韓宗磊停頓一下,隨即轉身就走。
“韓組,你咋好像心不在焉呢”組員跟在後面問道。
“沒事兒。”韓宗磊輕聲回道。
老撾線內,某貿易集散地。
一張圓桌擺在烈日之下,付姓中年和兩個同伴,一塊招待着邢凱。
“怎麼樣,這還行吧生活條件比國內強多了吧”付姓中年笑問道。
“是挺好,就是喫的不太習慣”邢凱沒啥胃口的鬆了鬆領口,隨即翹着二郎腿衝中年問道:“我挺不明白配方就是兩家的事兒,而你們白家也不缺這個錢,何必摻和進來呢”
“你知道林軍爲啥去琿c嗎”付姓中年直接問道。
“聽過一點。”邢凱點了點頭。
“林軍身邊的小兄弟,讓你們在麗j給幹山澗裏去了事後,林軍是啥反應”付姓中年又問。
“”邢凱沒接話。
“瘋狗似的咬你們吧”付姓中年喝了口水,隨即插手說道:“我們跟林軍的矛盾比你們深這事兒也jb說不清誰對誰錯,反正是調節不了既然調節不了,那早晚要有個結果你說呢”
“你想要啥結果”邢凱皺眉問道。
“我讓彭殿海把合同跟你們簽了,你們讓彭歐歐平安回家事兒完以後,你露個面,林軍肯定跟着你過來只要他再進雲南,事兒你們就不用管了。”付姓中年簡潔的解釋道。
“我想看看彭殿海”邢凱想了一下,直言說道。
“呵呵,行,你跟他睡一覺都行”付姓調侃着回道。
晚上,邢凱在賓館內看見了彭殿海夫婦,雙方沒有交談,只是碰了個面。
出門以後。
邢凱撥通了譚華的手機。
“喂”
“我到這兒掃了一眼,彭殿海確實跟白家的人在一塊簡單談了一下,跟咱倆之前想的差不多”邢凱簡單的解釋道。
“他還說啥了”譚華又問。
“跟我談,他們就是點到爲止,沒往深了聊”邢凱搖了搖頭。
“那他們啥意思呢”
“你不來,彭殿海只跟我談,那心裏肯定不託底人家不籤”邢凱乾脆的回道。
“這話誰說的,白濤的人嗎”譚華皺起了眉頭。
“人家說這個幹啥他們是奔着林軍使勁兒,不是衝你話是彭殿海說的,你來了,他才託底這老頭子已經被弄慌了”邢凱緩緩說道。
“我去”譚華眉頭皺了個疙瘩,聽完邢凱的話以後,頓時陷入了沉思。
延市。
韓宗磊抓完另外兩個犯罪嫌疑人後,在晚上的時候,孤身來到了大寒被捕的那個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