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伯倫沒有在意,而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他在打電話,老四直接關機,隨即他聯繫下面的馮老二等人,但一個回信的也沒有,全部失聯。
這時候,張伯倫心裏有點不託底了,他叫來疤瘌商量。
“我覺得事兒不對了,即使在路上電話沒電了,但也不可能全他媽關機啊”張伯倫在屋內度步,隨即摸了摸鼻子說道:“再說了,買根充電線能費什麼勁兒還至於讓我聯繫不上”
“他們五個人,就領着個傻bb的李騰,能出啥事兒啊”疤瘌皺着眉頭,繼續說道:“是不是遇到警察,臨時出了點狀況”
“不像,如果是遇到警察臨檢,以老四的經驗,絕對能捅咕出信來。”張伯倫沉默數秒,隨即突然問道:“會不會是林軍”
“我感覺不像老四說那個中槍跑了,那林軍根本不可能知道老四在哪兒更何況,我沒看見融府有啥動靜啊杜子騰在養傷,林軍,方圓,張小樂在切咱財神爺,他們沒人動啊”疤瘌搖頭回道。
“讓邵y的朋友幫忙找找,要快”張伯倫擺手衝疤瘌說道。
“行”疤瘌立即點了點頭。
張伯倫和疤瘌給邵y的朋友打過招呼以後,那邊人開始查找老四的下落,其實說是查找,但實際就是託關係打聽。
張伯倫的朋友在當地人脈還行,他找了一個交警隊的朋友,隨即查詢了老四離去的路線,最後的監控錄像顯示,老四等人是在即將進入高速入口處消失的。
有了這條線索以後,張伯倫的朋友再次託人一打聽,隨即心涼了半截。
三天以後,公寓內。
“伯倫,事兒我幫你問了。”朋友打來電話。
張伯倫足足等了三天,此刻已經變的相對沉默,只輕聲迴應道:“你說”
“車是在要進高速的時候沒的,我讓朋友查了很多錄像,但沒在看見老四那臺車。當地派出所接到了報案,說當時那裏有槍聲,等他們一過去的時候,車已經沒了,地上有血跡。”朋友說到這裏停頓一下,隨即聲音沙啞的寬慰道:“伯倫啊,你別上火,人還沒找到,就不一定是咋回事兒呢。”
“”張伯倫聽到這話一聲沒坑。
“派出所已經立案了,再查呢我追着問問,這邊一有消息,我馬上給你回信。”朋友再次寬慰了一句。
“不會在有消息了。”張伯倫沉默許久,隨即咬牙回了一句,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大哥”疤瘌在一旁,聲音幾乎哽咽的喊了一句。
“人,肯定沒了。”張伯倫搓着臉蛋子,皺眉看着天花板,足足呆愣半分鐘,隨即罵道:“我就不應該讓老四去是我錯了”
疤瘌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着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勸。
圖
某別墅區車庫,帶着李騰,胡映榮,連續奔襲三天,中途換了n回車,隨即才趕回東北。
“沒事兒,有點難受。”坐在凳子上,臉上已經沒有人色,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兒。
“操,真沒事兒啊”年輕小夥拿着車鑰匙,背手衝說道:“沒事兒,我和潤澤是朋友,林軍我也見過,你要難受,我讓人給你先送醫院,你把人給我就行。”
“不用”執拗無比的回道,他在心裏默唸,這“十萬八千里路”都他媽趕出來了,肯定不能差這一哆嗦。
“喫點啥不”年輕小夥又問。
“有止疼藥嗎曲馬多也行”擡起頭,嘴角肌肉抽動的問道。
年輕小夥,頓時無語。
“嗡”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馬達聲。
“咣噹”
林軍推門跑了出來,人還沒等進屋就喊道:“波”
“操,終於來了。”扶腿就要站起,但坐的太久,一起身頭暈目眩,直接攤在了地上。
“來了啊”年輕小夥衝着林軍打招呼。
“恩”林軍衝他點了點頭,隨即邁步上前,一看的臉色,直接問道:“傷他媽哪兒了”
“看見你,我他媽放鬆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胸口劇烈喘息着,眼皮不自覺的就要閉上。
“唰”林軍彎腰,伸手抓他胳膊扶起,隨即一聞他身上的味道,直接罵道:“哪兒他媽爛了”
“後背的鍼口可能開了,路上我沒地方弄它,挺着回來的。”喘息一聲,如實說道。
“嘩啦”
林軍聽到這話,一掀開後背,只見紗布已經錯位,裸露出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怎麼流血,但傷口四周腫的跟個饅頭似的,並且已經流着膿,泛着奶白色的皮肉。
“你他媽傻啊打封閉你知道傷口知道離脊椎多遠嗎艹你爸的”林軍咬着牙,直接將背起。
“你找我,是情義,我把活兒給你幹好,也是情義,總他媽失手我會不好意思”下巴戳在林軍肩膀上,輕聲犢子呢喃。
“癱了咋jb整”林軍一邊揹着往前走,一邊問道。
“不癱,有盡孝,盡忠的責任,癱了,我就啥都不用管了軍,你說我是癱了好,還是不癱好”閉着眼睛問道。
林軍聽到這話,滿面淚痕。
是啊,當生活的重擔,摻雜着很多責任,砸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是否也有想停下腳步,好好歇一歇的時候
特別想歇,但他的腿太粗,太有力量,立於天地之間,彎不下,也停不下,只能一路向前
另外一頭。
張伯倫在得知朋友的消息後,自己坐在ktv唱了一天歌,而且都是同一首,他唱一遍,哭一遍,但這不是傷心,而是內疚。
因爲貪,他親手送走了十幾年的好朋友
“嘀鈴鈴”
一條短信發在張伯倫的手機上,裏面寫道:“回來了,你來長春吧”
張伯倫依舊忘情演繹,根本沒注意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