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投案了。”疤瘌從屋外走進來,急匆匆的說了一句。
“艹,老四就是沒那個手上了”張伯倫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李騰敢投案,那他媽就說明,這b養的已經被林軍洗完惱了進去肯定咬咱。”疤瘌皺眉說到哦。
張伯倫聽到這話,沉默許久,隨即扭頭問道:“曹江到哪兒了”
“馬上回來”疤瘌答道。
“李騰要咬我,那我被抓到延市,肯定沒機會再回四p了。”張伯倫條例清晰,張嘴直接說道:“他不想讓我好,那我也別讓他好了再給曹江追個翻倍,讓他先拿李騰親戚說事兒,他要還咬,就那他父母說事兒”
“行”疤瘌自己現在也被牽扯其中,所以他聽到張伯倫的話,就根本沒有在勸。
“我得躲躲,林軍的原配是延市大案隊隊長,李騰的口供一座實,他馬上就會找我。”張伯倫說着就站起了身,隨即原地走了兩步,嘀咕着說道:“去他媽哪兒呢”
“嘀鈴鈴”
就在這時,張伯倫的電話響起,他低頭掃了一眼號碼,隨即立即笑着說道:“哎呦,小東”
“昨天晚上給你發短信,你怎麼沒回話呢”小東笑着問道。
“哎呦,我昨晚喝多了,沒看見。”張伯倫確實是昨天在ktv喝了一天。
“哥回來了,讓你過來。”小東邀請了一句。
“是嗎好,那我下午就過去。”張伯倫一愣過後,眼中瞬間充斥着難以言明的喜悅。
“恩,晚上見吧。”小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長c那邊有信了”疤瘌試探着問了一句。
“他還沒忘了我啊”張伯倫突然感慨了一句,隨即說道:“曹江回來,你安排一下,我馬上去長c”
晚上七點半。
長c盛和天下健身會所,電子滑雪場。
“在裏面呢”張伯倫衝小東問道。
“恩,你進去吧,我去樓下酒店訂個包房,他還沒喫飯呢。”小東扔下一句,隨即轉身走了。
這個健身館,也是人和集團旗下的品牌,但規模要比延市的那個“頂級健身館”大多了,裝修,健身器材,場地設施,完全不是延市的那個健身館可以比擬的。
爲什麼有些人,寧可在北京宛若遊魂野鬼一樣的飄蕩,也不願意回到老家享受相對安逸的生活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爲北京那所城市,在很多人看來,是充滿希望的,雖然它相對冰冷,相對沉默
而延市和長c相比,也是一樣,兩座城,雖然統稱爲市,但經濟規模,消費能力,人口數量,都是無法對等的。
這裏對延市來說,就像北京
而同樣在四p觸頂的張伯倫,也可以說是不缺錢了,但他來到這裏後,總是不自覺的把腰彎曲一點,把頭低下一點,走路時的步伐,也不像在四p時那麼風風火火,那麼意氣風發。
4d滑雪機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穿着緊身的運動衣,隨即擦着汗水,走了下來。
“呵呵,練着呢。”張伯倫走過去,笑着問了一句。
張伯倫一看中年這個動作,立即拿着中年自己帶的水杯,幫他擰開了蓋子,其動作就像演練了無數遍,非常流暢與自然。
“呵呵”中年笑了一下,舉杯抿了口水。
“多累啊,練這玩應幹啥”張伯倫笑着說道。
“其實,歇着更累”中年喘了口氣,隨即與張伯倫並肩往前走,像是閒聊天的問道:“聽小東說,你最近遇到坎了”
“恩。”張伯倫點了點頭。
“廢品收購”中年停頓一下又問。
“對,談崩了。”張伯倫應了一聲。
“走到哪一步了”中年緩慢的步伐,就是在給張伯倫陳述的時間。
“我和林軍第一把事兒,本來能過去,但老四毀容和管虎也傷了,還挺嚴重。”張伯倫說到這裏停頓一下,隨即皺眉回憶道:“你說,這事兒讓我攤上,我能咋弄其實,我不想跟林軍弄,因爲整不出來錢但老四和管虎跟我那麼多年,這事兒我要不表態,那人家不寒心嗎”
“然後,你就弄了林軍”中年笑吟吟的問道。
“下的藥但我的意思是唬一唬林軍,往回找個面就得了但老四和管虎,還有疤瘌,揹着我,跟直接辦事兒的人說,讓他加大藥量,弄死林軍。”張伯倫如實相告。
“”中年沒吭聲。
“矛盾扯開了以後,我和林軍又因爲廢品收購的事兒對上,這次,我不退,他肯定也不退”張伯倫舔了舔嘴脣說道:“現在下藥的那個人被抓住了,而案子也是發生在延市所以,林軍把該安排明白的,全弄妥了那小子一咬我,案子就得在延市判。”
“伯倫,你給我開了幾年車”中年岔開話題問道。
“七年多。”張伯倫答道。
“七年多時間不短啊”中年長嘆了一聲,隨即拍着張伯倫的肩膀說道:“司機跟老闆的關係,那得是多近啊但爲啥我沒留你在公司乾點啥”
張伯倫聽到這話,沒有吭聲。
“伯倫,情義和事業,它是兩碼事兒情義服務的是精神需要,事業服務的是物質需要”中年沉吟一下,隨即繼續問道:“你覺得,你現在達到滿足精神需要的地步了嗎”
“呵呵,我要不餓,也不能摻和廢品收購的事兒。”張伯倫一笑。
“拋去情義不講,那小子要咬你的事兒,你能不能處理明白”中年看着張伯倫突然問道。
張伯倫聽到這話一愣,隨即臉上的笑容消失,直接低下了頭。
“這麼多年,我有三個司機,但最對我胃口的是你,我最煩的是現在這個司機也是我老婆家那邊的親戚,爲什麼”中年又問。
張伯倫沒有吭聲。
“伯倫,有時候捨棄,會讓你輕鬆很多”中年背手看着張伯倫,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兒,你知道該怎麼解決對嗎”
張伯倫還是沒有說話。
“呵呵,喫飯吧。”中年說完,直接快步奔樓下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