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較輕的劉小軍和杜子騰,還有小巖,已經被拽進去問話,大概能有十來分鐘了。
“吱嘎”
分局門口,路虎攬勝停滯,林軍和方圓坐在車內,等了大概不到五分鐘後,劉潤澤趕到。
“怎麼樣啊”劉潤澤上車問了一句。
“其他人沒啥大事兒,但英姬手筋砍折了,人在公安醫院呢。”林軍陰着臉回道。
“咱們佔理不”劉潤澤又問。
“還得怎麼佔理讓人弄死算佔理啊”林軍皺眉看着劉潤澤說道:“哥們,來長c是你張羅的,現在錢掏了,保障呢保障在哪兒”
“你不用說了,我打電話,你在旁邊聽着就完了。”劉潤澤拿起手機思考一下,隨即直接撥通了市局某副局長電話,並張嘴說道:“哎,滕叔,我潤澤啊,對,今天那個外援剛到,所有人都在酒店等明天的新聞佈會,這兒還沒等開呢,一大幫人衝進來,又刀又槍的一頓砸,給我們一個贊助商的一個親弟弟,手筋都砍折了現在人家贊助商不幹了,要撤出去”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剛到會場,書記也來了。”副局長停頓一下,眨着眼睛問道:“你知不知道,砸皇冠的人是誰啊”
劉潤澤頓時一愣,隨後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知道啊不過,滕叔,他就是誰,也不能抽市裏臉啊叔,要不爲了配合市裏,我們認識那個外援是誰啊您說呢”
“我知道了,你等電話吧。”
“恩,好”
說完,劉潤澤掛斷電話,隨即再打。
事兩個小時以後,皇冠假日酒店第一持股人方總,從車上下來,隨即邁步走進了酒店,指着亂糟糟的大廳,被砸壞的玻璃門喊道:“把血擦了就行,剩下的都別收拾,就給我放這兒”
說完,方總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拿着電話說道:“我不管這幫人是那個公司的。新聞佈會明天在我這兒開,這今天晚上又是鎬把子,又是片刀的,明天媒體會怎麼寫”
分局內,原本負責審訊杜子騰和劉小軍,小巖三人的刑警被臨時更換掉,隨即分局領導和政委親自進了辦公室進行審訊問話。
“這幫人爲啥進皇冠跟你們打起來了”領導衝杜子騰問道。
“第一次事兒生在金尊ktv,當時我們招待明天採訪的體育記者,所以,在門口遇見了這幫人。我也不知道,我咋得罪他們了,對方領頭一個人叫樹新,張嘴就罵我們,說我們來長c沒給他打招呼,然後他們就動手了,不信你可以調監控,他們十多個人打我們四個後來巡邏車過來,他們就跑了”杜子騰停頓一下,張嘴繼續說道:“我們怕出事兒,怕捱打,就回了皇冠酒店,人剛到,他們就來了,六七十人拿着刀,就把我們堵在了樓梯上”
“之前你們有恩怨嗎”領導再問。
“沒有,我都不認識這個樹新的,但他說,他大哥是北武而我和北武曾經吵過兩句,因爲延市的一個項目,就這麼點事兒。”杜子騰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
“沒有,他給我打電話了,但我沒跟他約拿菜刀是因爲他們追我朋友,我們爲了自保。”杜子騰再次補充了一句。
另外一頭。
樹新將人散了以後,先是給北武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沒接,隨後他把猛禽皮卡車扔在了北武家樓下,最後才和幾個朋友乘其他私家車離去。
路上。
“到底誰開的槍不能出事兒吧”朋友衝樹新問道。
“能出個jb事兒,咱也沒砸酒店,就是幹個仗,明天早上武哥醒了給我打電話,我跟他說”樹新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褲襠,繼續說道:“但今晚別嘚瑟了,那邊啥情況咱也不知道你開車,去縣裏找個浴池,咱先住下,等明天早上我聯繫上武哥,問問情況再說”
“別的我都不怕,就是有個虎b肯定開槍了。”同伴又補充了一句。
“外面黑了吧唧的,誰能看見是放槍啊”另外一人擺手說道:“沒打着人,沒事兒”
幾人一邊交談,一邊就開車去了臨近縣的一家浴池,隨後把車停在了門口,衆人上去一人點了個按摩,就在包房沉沉睡去。
凌晨四點。
“嘭”
一聲悶響,包房門被踹開。
“誰啊”同伴撲棱一聲坐起。
“呼啦啦”
一大幫人衝進來,三四個人一組,直接抓着幾人的頭,揹着他們的胳膊,隨即將他們按在了牀上
“啥事兒啊”睡的迷迷糊糊的樹新,扯脖子喊了一句。
門口處,三架攝影機對準了漆黑的屋內。
“老實點,你是不是叫蔣樹新”刑警喝問一句。
“啊,咋了”樹新趴在牀上反問一句。
“領人砸皇冠的是你吧還有一個叫陳富力的,人呢”刑警喝問了一句。
“你讓我打個電話行不行”樹新被按在牀上,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環境。
“打什麼電話,你給誰打電話”
“我是北武的兄弟”樹新扯脖子強調了一句。
“你閉嘴”
十分鐘以後,樹新等四人,被帶着被銬拽出了浴池,隨即刑警打開他們車輛的後備箱,指着兩把鋸斷的五連,還有兩帆布袋子的刀問道:“是你的吧”
樹新一擡頭看見警察起碼得來了將近三十人,周圍還有記者的專用車輛後,頓時腦袋嗡的一聲
清晨,六點鐘。
“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響起,北武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推開了防盜門。
“你誰啊”北武看着門外的青年,皺眉問道。
“武哥,我海龍的兄弟”青年快說道:“我哥讓我過來,告訴你趕緊走”
“我走什麼啊”北武不明所以的問道:“往哪兒走啊”
“踏踏踏”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劇烈的腳步聲。
“人來了,武哥快走”青年趕緊招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