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溫暖逆光而來 >第一卷: 第228章 太太,離婚吧
    四叔

    陸沁安聲音有些抖,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當着她的面,這兩人那樣親密

    這算什麼啊

    跟他結婚這麼長時間,頭一次陸沁安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個男人,那個身側站着別的女人的四叔,那樣陌生。

    顧重深抿緊脣,陰沉的面龐上沒有半點情緒,凝着她看了好半晌,才終於掀開涼薄的脣,冷笑,不清楚理由太太真以爲自己值得我爲你身敗名裂

    那我們可以

    可以離開的啊。

    陸沁安腦子有些亂,眼前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手指顫抖着在包包裏找啊找的,不是,是搞錯了啊,東西呢

    越慌亂越尋不着,可忙碌的一切忽然被人打斷,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男人低啞的嗓音裏是濃濃的不悅,看着她的目光冷漠到完全是在看陌生人。

    陸沁安倏的僵住,眼圈通紅的盯着他跟梁初,落在包包裏的手指頓了很久,終於鬆開。

    我知道了。

    好半晌,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才終於出現淡淡的笑意,揚起來看了看他,嘴脣蠕動了幾下卻什麼話也沒說。

    送她回去

    顧重深寒聲開口,保鏢立刻一左一右抓着她,太太,請這邊走。

    她沒說話,行屍走肉一般的被兩人拉着往外走,一路上車,小手捏的死死的,滿臉的悵然若失。

    手機嗡嗡嗡的響,是林清歡打來電話,安安,怎麼樣怎麼樣顧四叔知道結果有沒有撲到你哎,先前一直不敢跟你提這事,好在是虛驚一場。

    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才發現電話那頭始終安靜,捧着肚子皺着眉,怎麼啦,難不成沒見着人麼這個點應該在公司纔對啊,褚子楠還說今兒很忙呢。

    他在。

    陸沁安聲音冷冽,小手捏緊了身側布料,呵呵冷笑了兩聲,可還有一個女人也在

    啊

    那個總喜歡老牛喫嫩草的老不休他竟然找個年紀比我還小的,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要不要臉啊

    林清歡僵住,感覺肚子裏的小丫頭重重踢了她一腳,哎喲一聲鎮定下來,那個,可能是誤會吧。平白無故的打哪裏冒個女人出來,顧四叔心裏肯定是有你的啦。

    他纔沒有他抱着那個女人穿着睡衣,明顯昨晚纔剛剛睡過

    歡歡,對付出軌的男人要怎麼做纔好保留證據轉移財產搶走孩子的撫養權還是趁他不備割掉那管不住的東西

    這個

    林清歡在勸,這邊已是憤怒到極點,一邊想教訓渣男兩百招,一邊商量如何行動。

    呵呵呵呵,有網友回覆我了。可以在他的洗澡水裏加硫酸你覺得怎麼樣

    林清歡,

    保鏢,

    兩名保鏢幾乎同時看了看後視鏡,瑟瑟發抖

    以前不知道你還是這樣的人,跟人在辦公室睡

    總裁辦公室,顧彥均低頭抿了一口咖啡,狹長漂亮的眸眯了眯,正落在對面梁初身上,視線在掃過她裸露在外的大腿時,忽的冷了些。

    梁初臉上幾乎沒有變化,聲音輕細,畢竟人都是會變的。

    變離了我不到一年就迅速勾搭上顧重深一和有婦之夫梁初,你什麼時候這麼犯賤

    用詞重了些,可梁初臉上始終沒什麼情緒起伏,那張清致乾淨的臉直直凝着他,重深只是去換件衣服,待會就進來了。顧總還請自重。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陡然站了起來,咖啡潑灑在桌面,而滿帶着侵略性的身子就這麼越過桌子,手指掐在她脖子上。

    滿臉邪氣

    我碰自己的女人也需要自重梁初,放了你走還真有膽子來挑釁我

    梁初被掐着脖子,有點疼,通紅的眼仰起來直直看着他,冷笑,你也知道你關了我三年,我現在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報復你,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是顧重深的情婦,你又能怎麼樣

    許是話語裏哪個字眼刺激到他,男人脣上勾出森寒笑意,手指忽然加大力度,舔了舔脣,像是真要一口將她吞下去。

    半晌,附在她耳邊,氣息凜然,你以爲我不敢動手,忘記了三年前發生的事

    梁初下意識瑟縮了下,身子顫着幾乎要站不穩,她當然記得三年前,家破人亡、而這個男人把她從家中擄走

    有人撐腰,就不怕我了,嗯

    怕,她怎麼不怕,可若是不接近他

    想到這,梁初終於直起腰,迎上去,顧彥均,有本事你就再帶我走啊

    你當我不敢

    他聲音狠厲,邪魅的氣息掃過她雪白的脖頸,像是故意的,在上頭重重啃了下。

    梁初驚呼一聲,整個人都僵住,勉強鎮定,輕喊,你就是不敢,因爲我不再是的女人啊

    她總是知道什麼話能激怒他。

    顧彥均手上忽然用了力氣,俊魅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狠絕,像是被深深刺激到,手上力度驟然加大

    顧彥均你

    脖子被掐的很疼,梁初不住掙扎着,可依舊要喘不過氣,跟顧重深說好的給她十分鐘卻沒料想顧彥均真這麼狠。

    梁初只覺得呼吸困難,忽然不太確定,他會不會真的殺了她

    咔擦一聲,辦公室門被推開,梁初跌在沙發上,黑髮覆在臉上,看不清表情。

    顧彥均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狹長的眼挑起,抿了一口咖啡,怎的辦公室還藏個女人,重深,以前沒發現你還好這口

    顧重深微眯起眸,似是不經意掃過樑初。

    她飛快起身,低着頭往隔間走,我有點不舒服,不耽誤你們聊公事。

    嗯。

    顧重深扣緊手掌,臉上仍沒什麼情緒,好半晌纔將文件放下,推過去,今天談的是公事,看看吧。

    陸沁安已經回到顧園,四處搜尋刀槍棍棒,老管家跟在她後頭,瞧見她從閣樓上翻出來一把生鏽了的砍刀,小聲提醒,太太,用這個怕是砍不斷而且很容易感染。

    呵呵呵,渣男少一個算一個

    老管家,您說的有道理。

    陸沁安努力想把刀拖下樓,一陣乒乒乓乓之後,才勉強將之拖到二樓休息臺上。

    老管家站的很遠,到房間裏叮囑兩個小的千萬別出來,回過頭,便瞧見站在那對峙的兩人。

    顧重深掀了掀眼簾,目光從她大汗淋漓的小臉往下,落在那把生鏽的大砍刀上,薄脣蠕動,需要幫忙嗎

    空氣有幾秒鐘寂靜,陸沁安就這麼怔怔看着他,全身上下穿的整整齊齊,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像是再尋常不過的站在她面前,問她。

    這把刀你連提都提不動,遑論砍人。不如去廚房拿把菜刀省事。

    他說着,順勢將刀接過,幫她提進房間。

    陸沁安手心還有些疼,看他輕而易舉拎着走進去,用力甩了甩手臂,關上門。

    男人把刀放在一旁,背對着她便開始脫衣服,外套和領帶扔在一邊,靠在桌旁便順手點了煙。

    是她最討厭的味道。

    陸沁安當下就要炸毛,可仍舊咬緊脣,小手捏的緊緊的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眸光清澈,四叔,今天那個女人

    梁初。

    她僵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她聽過的,而他還那樣鄭重其事的介紹。

    有些失落,便笑了笑,嗓音乾澀,我有一定要知道的理由嗎

    顧重深吐出一個眼圈,黑眸半眯起,神色沒有一分變化,順勢敲掉一些菸灰,半晌才緩緩直起身,筆挺的立在她面前,嗯,太太似乎很好奇她。

    我丈夫的小三難道不該好奇麼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你的辦公室,穿着睡衣,印着口紅印是了,四叔你還因爲她趕我走

    她抽了抽鼻子,莫名的泛着酸意,可一想起歡歡交代過的,現在是非常時期,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他沒開口就得好好問,好好商量,不可以衝動。

    忽然有些委屈,聲音放軟,你今天爲什麼趕我走

    顧重深揚起眉看着她,知道她在忍耐,那脾氣潑辣的小姑娘,忍着懷疑問他要答案。

    吐出菸圈,手指中間夾着的煙碰了碰,落了些菸灰在地板上,臉上沒什麼情緒,薄脣輕啓,因爲她在。

    什麼

    梁初在,見着太太,怕會傷了她。

    他說的隱晦,陸沁安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小小的身軀顫啊顫的,瞪大的眸裏泛着豔色,便只捏緊手指,怔怔看着他。

    顧重深不是沒瞧見她眼睛裏的震驚,卻只當沒有發現,鎮定自若的捻熄菸蒂,涼薄的脣掀開,這幾天想了很多,太太說的對,陳姍姍以死相逼,咱們的關係橫着無法逾越的天譴,是該解決了。

    他微頓,半眯着眸,聲音溫淡平緩。

    太太,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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