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繁花散盡笑滿面 >第194章 一炮五百萬,你試試?
    很私密的羣組,譚璇不在其中,應該是伴娘伴郎羣。朱朱發過來後,一句話也沒說,像是知道這是譚璇的傷口,譚璇遲早要知道,無論是通過什麼渠道。

    大概是上次朱朱做了譚菲伴娘的事情鬧得兩人不愉快,朱朱這次得到消息馬上就透露給她了,算是彌補。

    譚璇怔了一會兒,噼裏啪啦地打字過去:“我早就知道了,以後他們的事情不要再和我說。”

    她知道什麼她一直躲着,上次在二姐家已經有了徵兆,她只是不想去問。

    微信又叮咚一聲,是朱朱的回覆:“年年,別難過了,都過去了,你和那位江總好好過,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感情的事,從來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誰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跟江彥丞,算什麼呢

    譚璇覺得沒意思,沒解釋,也沒道謝,剛想退出微信,忽然又有一個好久沒消息的人給她發了一段話,直接跳出來:“七年,很久沒有你的消息,我的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到錦城,你有沒有空,我們見個面”

    大明星黎肖峯,她真榮幸。

    “轟隆”

    客廳裏,貓在喫食,外面忽然一聲雷響,嘩啦啦下起雨來。

    夏天最後的雨毫無徵兆,說下就下,譚璇扔了手機,起身去陽臺關窗戶,手機砸在茶几上,正好把玻璃杯打倒,一杯還沒喝的水全潑在了地板上。

    譚璇不管不顧的踩過去,人恍恍惚惚,剛到陽臺,一腳踩滑,整個人往後摔去,那腳還挺準,摔倒的時候,把陽臺上一盆花草給踢飛了出去。

    罐子脆弱地碎了一地,裏面的營養土混着暴雨打進來的雨水,整個陽臺都是泥。

    “”譚璇坐在地上,就那麼坐着,雷聲轟隆,家裏一個人沒有,她這脾氣都沒地兒發。

    一隻拖鞋剛纔也跟着飛出去,堪堪掉進她的鞦韆架下,告訴她,什麼叫狼狽不堪、屋漏偏逢連夜雨。

    自己跌倒,還得自己爬起來,她再坐着,也不會有人來扶。

    譚璇掙扎着爬起來,狠狠把陽臺門摔上,連僅剩的那隻拖鞋也踢掉,赤着腳朝裏走。

    腳底有泥印,一踩一個腳印,溼溼滑滑,很快整個客廳走過的地方都髒了。

    小丟被嚇得不輕,一早跳到沙發上避難去了,譚璇想找拖把拖地,她現在有一身的力氣需要發泄。

    可是找來找去找不着她家的拖把,家裏這些天都是江彥丞拖地,她什麼都找不着了

    特別煩躁,譚璇給江彥丞電話,她就想問問拖把在哪兒,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

    沒有人接。

    江彥丞指不定在幹嘛呢。

    酒會上那麼多人,誰知道他在幹嘛

    他在幹嘛關她屁事

    譚璇放下手機,順手關了機:“沒有拖把我還不能拖地了等着”

    她折去衣帽間,拿了幾套雪白的衣服出來,跪在地上,恨恨地,一下一下,把地一點一點擦乾淨。

    白色的衣服用來擦地,有一種美妙的、變態的感覺,因爲那白色的衣服再怎麼洗,都洗不乾淨了。

    她不能去殺人放火,她還不能糟蹋自己的衣服不能糟蹋自己她愛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

    等她把地擦了一遍,把那些泥腳印都擦完,站起來一看,腳邊堆了十幾件泥衣服,陽臺門那邊還是有水漬、泥漬。整個家裏被她弄得亂七八糟,跟江彥丞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她情緒的失控導致家裏的失序。

    她把日子過得一團糟,糟糕透了,什麼都做不好

    家裏收拾不好,關係處理不好,那麼多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還有one night的情人找上門來的,她六姐在給她添堵,每個人好像都能夠很好地繼續生活,無論是否道德是否心安,他們憑什麼那麼理所當然

    明明她並不是那個最錯的人,爲什麼她最放不開

    這日子沒法過了

    腳邊的垃圾譚璇也不想收拾,赤着腳走去廚房,打開冰箱找喫的。擦地擦了一個小時,她快餓死了。

    她很久沒開冰箱,裏面只剩一點水果,她拿出來準備做一份沙拉。

    水果洗吧洗吧,切吧切吧,按照江彥丞早上的樣子去做,還特地煮了個雞蛋,弄成雞蛋碎,酸奶種種一樣不少。

    結果,做出來的東西,無論外觀還是口味,都差得太遠,簡直難以下嚥。

    “啪”譚璇全倒進了垃圾桶。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一點力氣也沒了,特別想找點什麼事來做做,她這日子過的,一點勁沒有。

    所以,譚璇索性一頭鑽進了暗房,戴上手套、塞上耳機,開始工作。這是爲數不多能讓她平靜下來的事情了。

    攝影,還有後期工作,讓她能在黑暗中,找到一點她自己。

    隔絕了外面的所有,只有她一個人。藏着,躲着,在鏡頭和膠水的世界裏,她即便

    曾作過惡,她的作品卻無罪。

    不知道過了多久,譚璇的耳機忽然被人摘掉,空無一人的家裏忽然來了這麼一下,她再神志不清也知道有人闖進來了

    “啊”她的叫還沒出口,那人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江彥丞的聲音。

    譚璇被嚇瘋了,等藉着暗房裏朦朧的光看清是江彥丞,頓時氣得拿腳踢他:“你要死嗎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你忽然回來幹什麼”

    江彥丞不躲不避任她踢了兩腳,低頭看了看腕錶,凌晨兩點半。

    電話打不通,人找不着,他匆匆忙忙打飛的回來,看到家裏被弄成那個鬼樣子,她躲在暗房裏工作,到底誰嚇唬誰

    “爲什麼打電話給我”江彥丞問。

    譚璇沒好氣地推開他:“我找不着拖把,想問你拖把在哪”

    “後來呢,拿衣服擦了”江彥丞跟着她出去,走路的腳步聲很響。

    譚璇低頭一看,盯着他:“你鞋都沒脫就進門我拖地不累嗎你有沒有點公德心”

    江彥丞也盯着她的腳:“你拖鞋呢”

    譚璇赤着腳站了一晚上,被江彥丞一提醒,她才覺得這地板有點冷,一隻腳縮起來,踩了踩另一隻腳背,冰冰的,她身上也有點冷,縮了縮脖子,看向牆上的掛鐘:“都兩點半了啊你怎麼回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往客廳走,想倒杯熱水喝。

    江彥丞的脣角沒什麼笑意,不是特別爽,被她給嚇得,現在看她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更不快,兩步追上她,一把把她按住,二話不說打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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