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退回去的道理,再加上,我讓思語把股份都獻出來了,我們啥也沒有,眼紅的人少了,也不存在分別人的蛋糕,相對來說要安全得多。
這件事我目前還沒和祁姨商量呢,您說得對,我現在就來省裏,去看看呂總一家人,下午去路書記辦公室彙報工作好嗎?”丁長林這說安排着,他現在沒什麼可怕了,再說了,人家就是一場豪賭,丁長林沒死在馮道墓那邊,沒死在美國,上帝就不會再讓他死的,他真就這麼想,因爲相信這一點,他不再如從前那般畏手畏腳了!
“也對,到底是年輕人,有衝勁就好,我確實老了,衝勁大不如從前。長林,好好幹,我看好你。你下午去天良辦公室彙報就行,他今天沒有特別的活動,下午會在辦公室裏的。”秦方澤還是挺羨慕丁長林的,那個被他在馮道墓景區發現的小年輕,一步步成長到了今天這個樣子時,秦方澤由衷地欣慰,哪怕他沒衝勁了,看到丁長林能往前衝,也等於自己在往前衝一般。
丁長林和秦方澤結束通話後,把工作安排了一下,虞折被丁長林重用起來,除了政府這邊的重要工作由虞折打理外,有些招商的項目,丁長林還是交給了虞折,而虞折的祕書陳旭升已經在進行工作交接,這麼迅速地處置了陳旭升,於丁長林來說還是很欣慰的,而伍青州一家人包括親戚們都回鄉下去了,死者入土爲安了,關於伍青州和陳旭升到底爲了什麼而對話,丁長林也沒想再去翻舊帳了!
丁長林面對的事情不僅僅只是靖安市的,還有省裏,還有燕京,多條路線一旦啓動,丁長林就不會再死死地咬住虞折不放,何況虞折是個能力不錯的人,而潘秋桃和他穿一條褲子,他委以虞折重擔,等於把潘秋桃的工作也調動起來了,哪怕這個女人的能力一般,背後有軍師,丁長林也能放手讓他們打理靖安市了。
丁長林在招商項目上面啓用了黃吉美和柳誼生的審覈機制,虞折想在項目上做手腳,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丁長林對目前整個靖安市的環境也好,招商也好還是其他工作都比較滿意,沙榮川在與不在,所有的工作都在有序地進行着,每個委員負責的一攤子,丁長林是分工明確的,這一點上面,他不象沙榮川那般貪心,把所有的權力想集中於自己手裏,結果所有的事情都等着他去下達命令,等、靠、要延誤了很多時間,工作效率可想而知。
這天,丁長林自己開車去了省裏,祕書孫青海那邊他親自給院長打過電話,他現在是很需孫青海快點好起來回到他身邊工作的,不僅僅是這個小夥子熟悉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忠心已經得到了嚴格的考驗,這是丁長林最滿意的。
丁長林開着車去省城時,心情還是挺愉悅的,他也沒想到一場昏迷解決了很多原本棘手的問題,當然了,他身邊的女人們付出的代價還是很大,很大的。
章家姐妹依然是丁長林無法越得過去的內疚,他開着車越是接近省城,越是不知道見了章亮雪,這個野丫頭會不會放聲大哭,她受了多少委屈,對丁長林又有多少擔心,就算丁長林不問,也清楚章亮雪是什麼狀態。
丁長林不擔心他說服不了呂安全,可他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面對章亮雪!
在章亮雨身邊,丁長林沖動得恨不得馬上把章亮雨轉到靖安市來,現在想想,他還是容易感情用事!他無論欠章家姐妹多少,前進的路是不可以再被從前的糾纏而堵塞的。
丁長林就是帶着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白心情去了關押呂安全一家的地方,因爲有譚修平打了招呼,丁長林很容易把一家人安排到了一個屋子裏,而一家人終於見面時,都激動得問東問西,還沒想到是丁長林來見他們,呂安全還以爲是譚修平安排的人呢。
當丁長林出現時,一家人怔了一下,特別是章亮雪一見到丁長林,驚得嘴巴都合不攏,這個傻丫頭居然沒有哭,而是不顧一切地撲進了丁長林的懷抱之中,不管不顧地又笑又喊:“長林哥,真是你嗎?長林哥,我沒做夢吧,你掐我一下,快點,掐我一下。”
丁長林卻沒如章亮雪那般樂觀,何況呂安全和潘向離都在場,他多多少少是很尷尬的,再加上章亮雪如此如此在乎他的生命時,他越發地內疚和酸楚!
“小雪,是我,我活過來了,小雪,你沒做夢,我活過來了。”丁長林想讓章亮雪從懷抱裏出來,可他不敢去推她,他很清楚,他要是推她,她一定一定會非常難過的。
還是潘向離和呂安全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走到章亮雪身邊說道:“小雪,別胡鬧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阿姨,伯父,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給小雪和亮雨帶來了很多的傷害,是我的錯,對不起。”丁長林在章亮雪離開自己懷抱後,對着呂安全和潘向離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後,如此如此地道着歉,他很清楚,再多的歉意,都無法換來章亮雨的清醒,更無法換到章亮雪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