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定昆省長,不,是柴承周讓定昆省長來策反我,你想知道經濟論壇的事情是誰來操辦,應該是定昆省長,他說他現在在省府大院等着我,讓我過去。他還說站隊是一門學問,可如今的時勢基本是倒向了柴承周,讓我好自爲之。”
高偉極坦蕩地看着丁長林說着這些話,丁長林一時間百感交激,看着高偉說道:“高偉,如果你現在想回頭,我一點也不怪你,雖然我不知道阮前程是誰,但我也清楚他是從懷陸省被齊力宏抽調到燕京的得力干將,如今他被突然重用到了這種程度,可見你們這條系統齊力宏的言行舉止極有份量,當然,他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爲柴承周鋪好路,足以證明西門瑤對柴承周的情感,同時也說明一點,柴承周有他過人的一面,而這一面是我現在沒有捉摸到的,或者也是我的短板。
柴承周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和平離了婚,並同時送走了前妻,抓牢了西門瑤,他對女人的這一套如果用在了工作上,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高偉,這些日子,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也一直在風險的刀尖上行走,昨晚你冒着那麼大的風險潛入了苗益藍家裏,又在機會看發現了朱旭剛,這所有的對我來說都是極時雨,我已經感激不盡,所以,這個時候,你重新回到你的老領導身邊也沒什麼錯,至少有你在他們那一條線上,我也欣慰很多,他們的人也不會把壞事幹盡,你說呢?”丁長林同樣看着高偉很真心地說着,他說的這些話沒有一點假意,他是真心爲高偉打算的,因爲接下來的路對高偉極爲不利。
阮前程既然在懷陸省幹過,對高偉是熟悉的,而且是這個系統的一把手,是絕對可以碾壓高偉的,想抓到高偉的錯,有千萬種辦法,何況朱旭剛還到了燕京,一旦找到了章亮雪,所有的過錯會推給高偉縱容黑惡勢力的成長,包括逗逗的事件,還有高偉送到苗益藍身邊的小偉,都會成爲阮前程削掉高偉的有力藉口,丁長林不是不明白這些,越是明白,他越想護住高偉,哪怕高偉這個時候真的倒向了周定昆,他也是欣慰的。
高偉沒想到丁長林會這麼說,而且丁長林的神情不是試探他的,是真心爲他考慮的,丁長林越是這樣,高偉越是不會離開丁長林的。
“書記,你是真心爲我着想,可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想去見一下老領導,聽聽他說什麼,要我幹什麼,你覺得呢?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背信棄義。
我離開老領導是因爲他在明哲保身,如果我們都在明哲保身,無權無勢的普通人該有多難啊,泰海一直在搞利益輸送,逗逗至今沒有找到在哪裏,而小偉也在被他們追捕之中,這個時候我倒向他們,第一件事極有可能就是調查小偉,我能親手把小偉交到他們手裏嗎?我的兄弟們會如何看我?我還算個人嗎?
我雖然不象單沂澤局長跟了你那麼多年,但是我願意做另一個單大哥,請書記相信我。”高偉直接這麼對丁長林說着,他很清楚阮前程來到懷陸省對他的不利,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肯離開丁長林,他相信邪不壓正!
丁長林真的被高偉感動了,特別是他提到了單沂澤,他抓着高偉的手說道:“高偉,單大哥是爲我而死的,所以,我內心不願意你成爲第二個單大哥,我是真心想着你跟着定昆省長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少能保全你。”
高偉搖着頭說道:“書記,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陽奉陰爲的人,我眼裏揉不了沙子,不信我現在去見定昆省長,他肯定會讓我查昨晚的事情。”
“高偉,你去見見定昆省長也好,但是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會再讓單大哥的事情出現第二次的,任何有委屈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在燕京的關係你也清楚,雖然我不想事事讓老大煩心,可證據就在我們手裏。
你過去見定昆省長,他如果真讓你查昨晚的事情,你把小偉交出去,同時把逗逗的事情告訴定昆省長,定昆省長是過於現實的人,他知道如何對柴承周講,有利於你更快地找到逗逗。”丁長林和高偉這麼一通交心之後,他認定高偉不會離開他的,他當初讓鍾孝天把高偉拉到自己身邊來又賭對了,否則,他在懷陸省太被動了,他一直渴望江呂兵能來懷陸省,可最終迎來的卻是阮前程,證明西門家族的力量遠在谷家之上,也對,這麼多年來的經營,確實不是谷家能比的,特別是西門元龍,身體還那麼強健,無疑成了他們的主心骨,他們的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