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定後,孫駿書記就徑直拿起話筒說道:“同志們好,我是省·委書記孫駿,我一直在各地市州研究,京山縣的研究工作,我一個月前來過,但是我沒有去礦山走一走,這也是我今天必須對各位道歉的主要原因,現在我把分管這一塊的領導定昆省長帶來了,大家有什麼困難,有什麼想法今天就在這裏暢所欲言,縣裏的相關同志把大家反映的情況記錄下來,我們回省裏後會召開班子成員解決的。
我們這次來就是幫助大家解決困難來的,其他的事情相信縣裏有能力管理好礦山的工作,縣裏的同志也要挑起擔子來。”
孫駿書記的話等於把柴承周開了一半的會議全部推翻重來了,而且重新定位了縣裏纔是管理礦山的主要負責方,而不是柴承周想伸手就伸手,想整改就整改的。
柴承周和喬金梁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縣裏的領導把省裏的領導神態全看在眼裏,要看省·委書記和省長和與不和,就看他們在會上的表現,再笨的人都能感受到孫駿和柴承周在較勁,而且孫駿書記直接定位了周定昆省長才是分管的直接領導,喬金梁這個第一副省長插手京山縣礦山的事情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孫駿的話一落,周定昆立馬帶頭附和說道:“孫駿書記的話,想必縣山縣的同志們也聽明白了,礦山的工作還是需要縣裏的同志們負起責任來,有什麼困難省裏幫助一起協商解決。
大家都知道懷陸省今年的**是百年一遇的地質災害,礦山的開採工作也需要科學的進行,今天,煤礦的老闆們都來了,有問題的,我希望各位老闆不要回避問題,我們就是來解決問題的。不要一出問題,就一杆子打倒一船人,把責任都往你們這些老闆頭上推,甚至打着整改的旗號,強行而又生硬地關停一些產煤不錯的礦,這些做法都會直接損害各位在座的老闆們的利益和積極性,煤需要你們帶領工人們一起開採,安全問題更需要你們大力來抓,今天我們把問題都擺出來,該整改安全問題的要整改,整改完了,縣裏的同志要認真驗收,合格的礦山開採還是需要你們來開採的。
礦山是京山縣的稅收來源之一,也是我們懷陸省的重要稅收之一,省裏重視的同時,也不會輕易地關停,更不會輕易地賣掉。”
周定昆的話不僅僅是對孫駿書記的發言一個解讀,更是直截了當地打碎了柴承周和喬金梁提出來的併購和引進先進技術開採的建議,這讓柴承周和喬金梁的坐不住了。
柴承周等周定昆的話一落後,一下子站了起來,看着主席臺下面的煤老闆們說道:們說道:“各位老闆們,昨晚滲水是兩個礦洞,沒有那麼多武警官兵的努力,會死多少人,想想就後怕。
我作爲一省的省長,發展好經濟,搞好民生建設是我份內的,孫駿書記是分管全省工作的,具體的事情還是需要我們政府口這邊做,孫駿書記,您說是不是這樣?”柴承周說到這裏,目光看着孫駿書記如此問着。
這個會議開成這樣,孫駿書記坐不住了,他和柴承周再有矛盾,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縣城的會議上,他也站了起來,看着整個會場裏的人說道:“同志們,昨晚事故重傷的工人們還在醫院裏,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你們有什麼困難和想法,形成書面材料,由縣裏的相關部門上交到省裏的相關部門解決,現在,我和承周省長還有金梁省長和定昆省長一起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工人們,散會。”
孫駿書記直接宣佈散了會,這讓柴承周和喬金梁都傻了眼,可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他們也確實該去醫院看望一下受傷的工人們。
媒老闆們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清楚省·委和省政府這邊形成了兩派,兩種意見,許正道也好,張長新也好,也清楚這個會議開成這樣,也沒辦法再進行得下去,急忙示意老闆們散會,示意工作人員引路,讓孫駿、柴承周、喬金梁和周定昆去停車場,大家一起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工人。
柴承周壓不住火,直接走到了孫駿身邊說道:“孫駿書記,您走的時候把全省的工作交給了我,如今,我和金梁下來處理事情時,你又不放權,這樣拆臺,算什麼呢?”
孫駿沒想到柴承週會跑來質問他,停了下來,看着柴承周說道:“承周同志,發生了礦難是大事情,追責的時候,恐怕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呢?
我來的時候還不知道傷亡情況,也不知道你和老喬這麼及時就處理完了,但是重傷的工人們我們不去看,在這裏討論開採和併購的事情,老喬,你過來,你認爲合適嗎?”
孫駿書記把喬金梁喊了過來,直視着他如此問道。
喬金梁也沒想到孫駿和柴承週會把矛盾公開化,而且還是當着下面縣的同志們,接過孫駿的話說道:“孫書記,我們現在一起去看醫院慰問重傷的工人們,有些事,回到省裏後再開會討論討論。”
“對,對對,老喬的話太對了,回到省裏後再開會研究,而且縣裏的事情,省裏少插手最好。”孫駿書記這麼說的同時,不再看柴承周,率先朝着樓下走去,一行人也只好跟着孫駿書記的步子朝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