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就明白,昨晚他走後,姜美麗肯定分析了省裏的局面,他小心地看着秦方澤問道:“老闆,是不是譚修文和路天良不是一條船上的”
丁長林這麼一問時,秦方澤一驚,丁長林這觀察能力了得,他不過沉思了這麼一小會兒,丁長林就猜到了他在遲疑什麼
“目前不知道,你姑姑擔心他們不是一條心,我冒然選擇的話,極容易成爲衆矢之敵,到時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秦方澤把他和姜美麗的顧慮說了出來
丁長林一聽,極快地接過秦方澤的話說道:“權乃主也,不取弗安。”
秦方澤沒想到丁長林在這個時候背出了馮道老人家的爭權之術,在權力場是從來都是有進無退,在退卻時不僅會失去權力,而且會失去所有
權力就是主宰,不奪取權力便不能平安古時候是這樣的,現在仍舊是通用的
秦方澤現在是爭權之際,他要是固步自封,只求穩定的話,極容易失去機會,機會一旦失去,就如丁長林所信,路天良控制住整個大陝北後,他還是邊緣人物
“長林,”秦方澤叫了一聲後,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來,繞到丁長林身邊,重重地拍了拍丁長林的肩膀。
這一拍,丁長林會意地笑了,秦方澤下了決心
“走,我現在就找路天良去”說着,秦方澤急步朝他的辦公室外走去。
丁長林緊跟了上去,他本想請假下午早點走,見秦方澤這麼急,他把請假的話嚥了下去,內心也極有成就感
回到祕書室後,丁長林還沉浸在自己的成果之中,能把秦方澤這樣的大領導說服成功,於丁長林而言,是他來省裏後又一件開心的事情了。
在這個時候,秦方澤要賭,姜美麗畢竟是婦人之見,啥事都求穩的話,別說幹掉郭江豔,到時最末的這個位置能不能坐得穩,都難說
走到了這一步,丁長林越來越感覺到了方勝海送自己到秦方澤身邊,一定是想一網打盡的,看來方勝海的用心,省裏的靠山是支持的,假如這個人真是郭江豔的話,祁珊冰的到來就不是偶然了
丁長林把這些藏在心裏,正想着心思時,敲門聲響了,丁長林剛一起身想去開門,門直接又推開了,歐陽蘭又一次闖了進來
丁長林想到他在歐陽蘭面前出的醜,極快地回自己的位置,他得距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歐陽蘭滿以爲丁長林又要教訓自己,見他躲得這麼快,嘻嘻一笑,打趣地看着丁長林說道:“我的丁哥哥,怕我吃了你”
這女人還真不像個女祕書,除了衣着時尚外,說話也極不正經,這可是上班時間,她也能妖氣到這個程度,丁長林要不是有孟向陽的提醒,還真會被她迷惑住
“你就是一個木頭人小金子比你好玩多了真是的。”歐陽蘭有些嗔怒地瞪着丁長林說道,同時把一份文件拍在了丁長林桌面上。
“歐陽祕書,這是”丁長林指了指文件故意問道。
“自己看我可警告你啊,祁總如果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唯你是問”說完,歐陽蘭誇張地扭動了自己的小腰,那一對肉球還特意從丁長林的眼前晃晃蕩蕩,引得丁長林的視線一路相吸,追着歐陽蘭苗條得沒一絲廢肉的背影看着,口水沒來由地嚥着。
還別說,這個女人真能吊人味口,丁長林明明知道這女人近身不得,可她一來,整個祕書室充滿着騷氣,想不心動都不能
丁長林正看得起勁,沒料到走到門口的歐陽蘭突然一扭頭,妖里妖氣地問道:“看夠沒我美吧”
丁長林想收回視線已經來不及了,尷尬得極難爲情,這女人像是長了後眼睛一樣,但是讓她這麼自負,丁長林又覺得不爽
“蘭小主,我在猜,你是不是照着範姐姐的模樣整過還有你胸前的那兩團是硅膠吧哈哈。”丁長林極不正經地大笑起來。
歐陽蘭氣得狠狠地踢了一下門框,一句話都沒說,扭頭走掉了
這次,丁長林不再是色眯眯地看着歐陽蘭遠去的背影,而是很有些沉重,無論是歐陽蘭的張狂,還是洪玉話中有話的提示,都在明確無誤地告訴他,郭江豔是有問題,可是爲什麼郭江豔與方勝海之間沒交集呢
這太不正常了
事不正常必定有妖丁長林大腦裏閃出這句話,他起身去關自己的祕書室,竟然瞧見金克興的影子一閃而過。
丁長林迅速把門關上了,就給孟向陽打內線電話,電話一通,他就說道:“孟哥,我果然看到金克興在監視我,剛剛蘭小主來我這裏了,我去關門時,看到他的影子閃過”
“他其實是在跟蹤蘭小主,你只要和蘭小主別親近,他就不會拿你如何的,他是着魔了蘭小主找你幹嘛”孟向陽隨口問道。
“她送文件過來,就是我和秦老闆下鄉的那份計劃書,我還沒看郭大領導寫什麼了,只是我氣走了蘭小主,她一言沒發,我就是有些擔心,自己不該意氣用事”丁長林擔憂地對孟向陽說着,除了他,丁長林也沒人商量了。
“沒事,那女人你越寵,她越看輕你,你越賤她,她越上趕子貼你聽商老闆說你們後天下鄉去了,走之前約下瑤瑤再聚聚”孟向陽說來說去,要的還是丁長林組局
丁長林暗自叫苦,趕緊說道:“孟哥,今晚靖安市的幾個朋友來了,正準備問你,能喫大餐相對安靜的地方有嗎”
孟向陽一聽,怔了一下,正要回應丁長林時,歐陽蘭氣呼呼地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