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還沒有打開,便看見齊家裏裏外外都非常熱鬧。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齊睿他們下了車,看見沈家的人都聚在齊家。
現在是下午臨近太陽下山,夕陽的餘暉灑落。
沈曜天臉上帶着笑,朝他們走近,“我們正在討論着你們的婚禮。”他說的語氣自然。
齊睿聽着臉色一黑。
“什麼婚禮”
“我跟慕思玥的婚禮跟你們沈家有什麼關係”
慕思玥走到齊睿身邊,叫人拽他手臂,感覺他說話語氣有點過了,“別那麼兇。”她壓低聲音提醒的。
齊睿回頭沒好氣的瞪她,“你還打算認了沈曜天這個哥哥”他有些氣結,咬牙說着。
慕思玥看向眼前的沈曜天,表情有些困窘。
從血緣上來說他是她親哥。
沈曜天倒是一臉期待,“思玥,我們只是想”
“是不是那兩老頭的主意”慕思玥表情有些無奈。
“媽咪,什麼婚禮,我要做什麼”小傢伙感覺自己被無視了。
齊睿雖然不喜歡別人插足他的婚事,不過這也算是一樁喜事,低頭有些幼稚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就等着當哥哥吧。”
慕思玥臉上一紅,臭男人真是
他們剛走進齊家大門,便聽到一些激烈的討論聲。
“婚宴一定要按中式的”
“老齊呀,沒想到咱們還真是成了老親家了,哈哈哈。”
果然是這兩老頭出的主意。
主宅內齊老爺子擡眸,一眼就看見他們,聲音嚴肅問了一句,語氣透着喜悅,“思玥,你們回來了,我們還沒討論禮金的問題呢,你覺得要收多少禮金”
禮金
齊睿朝身邊的女人審視,故意說了一句,“慕思玥如果你太貴的話,我可能不要你了。”
慕思玥瞪他,真沒勁,怎麼會看上這麼毒舌的男人
“別人都是說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那是騙女人上牀纔會說的話。”齊睿不以爲然。
“有本事你跟我說一次啊。”
齊睿立即想歪了,禮金算什麼,房事纔是最重要的。
“慕思玥,我會養你一輩子。”他看着她的眼瞳,一字一頓說着這句話,頗爲認真。
齊老爺子看見他們杵在門口那邊沒進來,像是在討論着什麼,其它的人都朝他們那邊看去,“睿少,好像在跟思玥求婚”管家率先誤會了。
立即有些熱淚盈眶,沒想到他們睿少,這幾年變了這麼多,也懂得要跟女人求婚,當一個體貼的男人。
想當年,他聽慕思玥抱怨,他們睿少卑鄙無恥害她摔爛了一個花瓶,就這麼作爲一個債主的身份賣身給他了,真的一點也不浪漫。
可惜,他們都想錯了。
“你說你會養我一輩子”慕思玥板着臉,與齊睿對視着,她故意扯高了嗓音。
可能是從前慕思玥受壓迫太厲害了,那些怨念一直積攢着積攢着。
現在站在這齊家,重新對視着這個男人,莫名就很憤怒。
欺負我一直欺壓我
“齊睿,我這麼貴,你養不起了哼”
死女人,居然學會造反。慕思玥大步朝主臥房那邊走去,完全當這是她家了,跟從前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是的,有很多事都會改變。
樓下,齊沈兩家的人依舊在熱烈的討論的婚禮的問題,尤其是那個禮金。
慕思玥對這些不太理會,其實也是她放任着沈家的人去折騰,怎麼說呢,因爲看着他們忙着很高興。
她也承認自己的腦子不如別的女人那麼的精明,記不了太多,既然這樣,那麼就記住好的,一些仇恨如果可以彌補的,就給別人一個機會其實也是放過自己。
小傢伙似乎也被樓下那熱鬧的氣氛感染了,小臉蛋帶着激動,撒着小腿就往樓下跑去,“媽咪,我給你打探敵情。”
慕思玥看着他小身影,笑了笑,倒也沒有阻攔他。
她一個人在臥室裏打開自己的包包,手機裏果然有好幾條,封歌給她發的短信。
“封歌,你早就知道顧容西他們過來中國了”慕思玥直接給她打了過去。
“沒有,就剛剛在遊樂園跟你們分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們的車子朝齊家的方向駛去,我想去找你們麻煩的。”
封歌聲音淡淡說着,關心一句,“怎麼樣,顧容西那位母親應該很難纏吧。”她曾經聽說過安德帕第一夫人的事。
慕思玥想起顧容西的娘,表情有些尷尬,“齊睿跟她談了些條件,放過我了。”雖然不知道談什麼,不過說實話,那位璐易絲真的挺彪悍的。
說起這事,慕思玥立即想到了另一個男人。
“對了,封歌,你沒有遇見司諾。”她問得直接。
手機那頭的封歌,在聽到司諾這個名字時,表情隱過複雜。
 
儘量保持平時隨意的聲調,“沒有,我沒看見他。”
慕思玥倒覺得有些奇怪,“沒有嗎顧容西說司諾來了中國,我還以爲他找你”後面的話,她突然頓住了。
雖然她們兩的感情很好,不過封歌的個性就是非常重視隱私,如果封歌不願意說的事,慕思玥一般假裝不不知道。
目前來看,慕思玥確實不肯定封歌跟司諾的關係。
齊睿上次很賤的說了一句,肯定有姦情,不過好像還沒上牀,關係不穩定。
“封歌,其實沈曜天他”他也不是個很糟糕的人,如果封歌還愛他的話。
封歌不等她說完,便轉了個話題,“你家是不是有很多人”
“是呀,沈家的人都過來了,說什麼禮金”
“禮金”封歌突然激動了起來。
“思玥,甭跟齊睿客氣,反正他有錢,狠狠的要”
就知道封歌的個性風風火火,慕思玥也不必替她擔心,反正這女人不適合憂傷,有什麼不爽肯定會用拳頭髮泄出來。
既然她現在不想談司諾的事,那麼她自然也像平時一樣不追問。
順着話題說下去,“封歌,我估計我不用撲倒齊睿了,他在下面跟齊老爺子扛着,那模樣就一準新郎了”說到這裏,慕思玥有些奸計得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