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記了他手裏還有當時他貸款時候拍的我的裸照
而且和薄時胥手裏的一模一樣。來不及想清楚,我只想回到家裏,親口問問這個傢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匆匆跑出霓港,在路邊隨便打了一個車往家趕。
叮手機再一次響起來,以爲是陳昇,我接下後,直接衝着電話裏面喊。
催什麼催,我馬上就話還沒說完,聽到了電話那端的聲音。
冰冷而又霸道,哪裏是陳昇那個無賴,分明是薄時胥。
明天晚上,還是同一個地點,不見不散嘟嘟嘟他倒是沒有廢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心上似乎壓抑着一塊石頭,很重很重,壓得我無法呼吸。
回到家後,陳昇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電視,看到我後張揚的笑着。
不給你下點藥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怎麼,認識了大款,翅膀硬了怎麼着你可要記得,你還是我陳昇的媳婦兒。
他說着冷哼一聲,上下打量着我。
陳昇,你把我的照片都給誰了是不是薄時胥你和他借的錢我憤怒的走過去,把桌子上剩下的半杯水潑在他的臉上。
陳昇看到我潑水,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瞪着不大的眼珠子,看着我的樣子,像是一頭瘋牛。
你還長脾氣了是不是老子慣的你他不由分說的兩步走到我的面前,一個耳光扇在我的臉上,這次要比上次重的多,我的耳朵嗡嗡了許久。
照片在我手裏,還有借據,上面分分明明都是你的名字,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以後有你好果子喫,我記得你父親有心臟病是吧他冷笑。
你要做什麼這個傢伙無賴程度可見一斑,我看着他那張發暗的臉,心裏有點慌。
他怎麼對我都行,但是對我的家人
本來我父母的身體就不好,家裏又還有弟弟妹妹要養,他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家還不就散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想想啊,你這些照片要是發到網上,發到你家裏,發到你學校裏,會有什麼反響啊年年獎學金的大學霸,竟然還做這種低三下四的勾當。他眉飛色舞的說着,手指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晃動着。
夠了,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不然我告你你要是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身體裏燃起一把火,恨不得把陳昇這個衣冠禽獸的傢伙撕碎。
好啊,我們走着瞧。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那笑意的陰森程度,讓我在空蕩蕩的客廳裏坐臥不安。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時鐘中規中矩的行駛着自己的道路。
據我所知,陳昇根本沒有什麼正經的職業,他平時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賭場,但是現在他手裏沒錢,背後還欠着一屁股債,賭場的人也應該不會接待他。
他能去哪裏想到他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我盜出一身冷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我的心像是崩成了一股弦,隨時都要斷掉。
陳昇徹夜未歸,我不想聯繫,也聯繫不到他,我恨不得他死在外面,也沒主動找他。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次日晚上,也就是薄時胥給我發通牒的時間。
我是拒絕了他的錢,但是我還是不能忽視他的話,畢竟他的手裏有我最致命的把柄。
看着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去,我終於還是化好妝,往霓港趕去,雖然不知道薄時胥還有什麼花招,總歸要面對。
還好,這次進去還算是安穩,至少沒有人敢對着我指手畫腳,昨天薄時胥當面折了文娜的臉面,所以霓港暫時應該沒有人會想要來碰瓷兒。
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間門口,我嚥了咽口水,敲開門。
進。剛敲了一下,就聽到裏面不耐煩的迴應聲。
我放在把手上的手顫抖的厲害。
我來了。低着頭走進去,我沒有多看他一眼的勇氣。
脫。還是像從前一樣,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乾脆利落,又主題明確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