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還能再喝,再喝五杯我伸展着手指,在他的眼前晃動,他的臉被我的指縫割的零零落落的,但還能看出是很英俊的一張臉,和薄時胥不同,他臉上的線條更加的硬朗。
而薄時胥,分明是生了一張妖孽的臉。
咦突然,男人身後又生出一張臉,不正是薄時胥的臉那對濃密的眉,那雙自帶魅惑效果的桃花眼,不過,好像因爲某種情緒有點變形
還真想到了什麼就看到什麼,我竟然話還沒說完,手臂被另一個人抓住。
不好意思,打擾了,她欠管教了。薄時胥抱起我,禮貌地和男人說了一句話後,帶着我往包間走去。
你回來了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我摸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忘記了他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一切記憶都停在了三年前那場火海中。
你是恨不得我死吧,不好意思,還真是要讓你失望了。薄時胥的聲音像是被淬了一層冰,零下十幾度。
沒有我想你我突然抱住他的臉,淺淺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他皺着眉看着我,在原地愣了很久。
你以爲我這樣就會饒過你嗎你對別人投懷送抱的事情,我可都是看着呢,莫不成當年那件事是真的走進了房間,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把我扔在牀上,按住我的肩膀。
嗯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身體裏燃燒的衝動在每一個毛孔裏吞吐着火舌,感覺再不得到解脫就要玉石俱焚了。
算了,我怎麼會想到和你講道理我還真是想不開,對於你種人,根本不需要道理可言。他冷哼,簡單的粗暴的做着他每次見到我都做的事情。
和以前不同,我的身子異常的配合,配合到他都有點驚訝,不過換來的不過是他狂風暴雨般的撕咬。
阿胥,我真的很想你,當年對不起疼痛讓我一點點恢復了記憶,想着他可能誤會我了,趕緊解釋,每次我要解釋的時候,都會有其他的事情擋過去,但是現在
我必須要趁着自己的清醒,一切都說清楚。
這已經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現在看到我了,知道自己錯了林成歌,你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這麼虛僞的人他聲音變粗,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
我不過是解釋我當初並沒有拋下他而已,他好像是當成我承認了。
當年我真的沒有爲了自己苟活,而拋下他,一個人逃走的。
爲什麼又是這樣我大聲喊着,可是到嘴邊只變成一聲又一聲極具誘惑力的呻吟聲,這不是我要說的我不是這樣的
我痛苦的流着淚水,感受着身體上一次又一次的地覆天翻,不知所措。
爲什麼他不聽我解釋爲什麼他不相信我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儘管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自己好多遍,還是一次又一次在心裏重複着,每一次都像是刀片一般,劃破我的心臟,劃破我的血管。
林成歌,你要記得,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你別想走,也逃不掉,除非我死了,哪怕我死了,我也要你陪葬。薄時胥在釋放後,癱倒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一字一句的說。
我全身痠疼的要命,做不出任何的動作,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看着他淡雅如霧的眸子,感覺到意識慢慢消散,和他融入一體。
渾渾噩噩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被扔在地上的被子和衣服,揉着醉宿的頭,有點迷茫,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這裏的擺設很熟悉啊,額,這裏不是薄時胥當初定下來的那個房間麼
我咬住下脣,木訥的轉過頭,果然,薄時胥就睡在我身邊。
他睡的正香,臉上帶着淡漠的笑意,要比他清醒的時候溫柔百倍。
可是我怎麼會
昨天先是喝酒,然後我去了文娜姐的房間啊,怎麼會和薄時胥在一起難不成是文娜搞的鬼
但是不可能啊,她好像是還比較喜歡薄時胥的樣子,不會把我塞到他牀上吧可是隻能是她
你醒了薄時胥突然坐起來,睡亂了的髮絲歪歪扭扭的,爲他添上了一分和煦的慵懶,看起來很親近。
是昨晚我們
你不會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吧呵呵,你欲擒故縱玩的還不錯啊,我一晚上不來,你就去找別人的男人了,怎麼你是多缺錢,還是說飢、渴他說到最後兩個字,眯起眼睛。
我缺錢。看來這只是他的一個選擇題,我只能選擇後果輕一點選項。
好,你應該還記得欠我的六十萬吧,看你這個樣子猴年馬月也還不上。這樣,我不會讓你白跟我的,一次,五千塊。他說着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很鼓的錢包,抽出一沓鈔票。
他拿着錢在我的眼前晃了幾晃後,就擺扔在了我的眼前。
他果然是這種目的,他這麼做,不過是爲了顯得我更加卑賤吧,可是我咬咬牙,攥住他手裏漏出的半截鈔票。
我將鈔票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沒有多看他一眼。
喂,你我他楞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合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站起來,伸展着胳膊看着我。
來給我穿衣服。
你是皇上麼,還要我來雖然心裏很排斥他這種高傲的態度,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走過去,爲他穿好衣服。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薰衣草的味道,這是我曾經最喜歡的味道。
林成歌他眼睛一直盯着我,開口道。
什麼我嚇得一個激靈,生怕他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
以後不要隨便爬上別的男人的牀。他別過頭,生硬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這是喫醋了麼腦子裏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念頭,但是很快搖搖頭打消了,他怎麼可能對我
染上什麼奇奇怪怪的病,誰都救不了你。果然,沒過一會兒,他口氣冰冷的說出下半句話,把剛纔話語間的曖昧剝得乾乾淨淨。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身爲霓港的一員,就已經不乾淨了,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有了覺悟。
你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真噁心。薄時胥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伸手打落了我的手,幾步走出了門去。
我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脫力的坐到牀上。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林成歌了,我不能因爲自己心裏小小的情緒影響我的狀態,他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客人而已,交易完還是要離開的。
長長舒了一口氣,把牀上散落的鈔票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在霓港的每一間房間裏都有一個及其豪華的梳妝檯,就是爲了我們這些人能把這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客人。
簡單的沖洗了一下自己,坐到了梳妝鏡前。
一直以來,至少在離開大學的時候,我都很少化妝,都是素面朝天,可是現在,我卻要把自己並不喜歡的化妝品一點點塗抹在臉上,覆蓋着住我本來的面孔,也遮掩住真正的自己。
勾出最後一道眼線,我睜開眼睛,鏡子裏出現一張幾乎陌生的臉。
林成歌既然已經無法選擇走哪一條路,那麼便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吧。
收拾好後,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屏幕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我的研究生導師給我打來的。
老師是除了父母對我最好的人,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對他的尊敬不亞於我的父親。
喂老師你找我想了想,撥了回去。
小歌啊,你有時間儘快來學校一趟吧,現在就只有你的論文沒有交上來了,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說。那邊,老師的聲音有些急切,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一樣。
好,我馬上就過去。看看時間,正好是上午八點,我工作的時間就是晚上七點到第二天的八點,所以我完全有時間往返學校一趟。
放下電話,我趕緊往紅姐的房間走去,在霓港,出入還是要和紅姐交代一聲的。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文娜黑着臉走出來,看到我後,臉色更加陰沉,別過頭冷哼一聲。
思考了一下,我不覺得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反而是她,昨晚的事情需要和我解釋一下,不過我暫時沒有時間和她糾纏,趕緊走進紅姐的房間。
她面色發白,正坐在椅子上,沒有了往日的精神。
紅姐,你沒事吧我有點擔心的看着她。
我有你在我還有好紅姐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蒼白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