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城荒途轉成歌 >第三十八章 無可奈何
    現在換好衣服就到天台的用喫的來。那邊薄時胥毫無感情的說。

    還不急我說話薄時胥就已經掛掉電話,我在心裏罵薄時胥一定惡有惡報。

    問了一路的人,我終於在服務生的執行下來到了天台的溫泉。小姐,薄先生在vip的那間單人間等你。

    服務人善意的提醒我。

    我努力的扯了個笑容謝謝你。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薄時胥一個人背對着我泡在溫泉裏,溫泉裏的霧讓我看他看的有些模糊,此時我覺得自己一定是晃了眼睛。

    因爲我好像看到了大學時的薄時胥,此時的他身上毫無平時滿身是刺的防備感,我不知道自從那次火災之後他一個人經歷了什麼,我也不想知道。

    還愣在幹什麼讓我請你下來嗎不知何時薄時胥好像早就在我思考的時候轉了過來。

    可是我知道一下去我就得將衣服全部脫掉,連最後一件遮掩的浴巾都得脫掉,一想到我要一絲不掛的現在薄時胥的面前,我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緒。

    可是什麼又不是沒有看過,你在霓港也不是沒有做過,現在裝純是不是有些晚了。薄時胥冰冷的眼光像打量貨物一樣看着我。

    眼前又閃過爸爸滿身插的管子,躺在病牀上的樣子,我使勁咬了咬牙,告訴自己,爲了爸爸。

    我慢慢脫掉身上的衣服,就像我的心也被一層層剝開,痛的我無法呼吸。

    剛剛下水,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薄時胥一把抱在懷裏,我低了低頭,看到薄時胥的小腹上有一片燒過傷疤。

    我有些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那片傷疤,那是那次大火留下的痕跡。

    突然我的手腕被薄時胥一把抓住,我喫驚的擡頭看着不停喘着粗氣的薄時胥,他這時的表情我想我大概永遠也忘不了。

    怎麼心疼嗎這些都是拜你所賜,對了,你纔不會心疼呢,畢竟你那麼自私。我本想反駁,可是此時我明白我沒有反駁的理由。

    對不我想我只能道歉。

    我的手一下子被薄時胥甩開,他冷笑的看着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我會看着你一步步沉淪地獄。

    薄時胥走過去用浴巾擦了擦剛剛抓我的手,然後一臉厭惡的的轉身就走。

    看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我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住了,我伏在旁邊的臺階上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

    哭夠以後,我一個人默默的撿起地上的浴巾裹好以後便紅着眼睛回了房間,看了下薄時胥,他竟然不在。

    走到桌字邊,一個紙條壓在一瓶紅酒地下,我打開字條看到許久未見卻熟悉的要命的字體。

    上面寫着錢明天我打給你,今晚我有事不來,明天機場見。

    第二天我和薄時胥在機場碰面,他看起來精神好像不太好,他瞅了瞅我的臉,我的眼睛也腫的像核桃一樣,看到他皺了皺眉,我只敢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面一句話都不說。

    大概是昨晚沒睡的緣故,一上飛機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時我發現自己竟然靠在薄時胥的肩膀上,看他閉着眼睛也像是睡着了的樣子,我立馬趕緊坐直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飛機降落,我直直的看着薄時胥,想知道他打算什麼時候提我爸爸醫藥費的事情。

    你放心這些錢是你自己出賣自己應得的,我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上了。他轉過身背對着我沉聲說道。

    本想感激他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可是經過這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對薄時胥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沒辦法對他說謝謝。

    嗯。說完之後我轉身就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我的爸爸。

    一路小跑到馬路上,打了個車直接去往醫院,到了醫院我從樓下的銀行取出薄時胥打到我賬戶上所有的錢,剛剛好夠我爸爸的醫藥費。

    緊緊的攢緊手裏鼓鼓的牛皮袋子,感覺沉甸甸的,這些是我用最後僅有的自尊換來的,是救我爸爸命的錢。

    當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媽媽趴在爸爸的牀邊,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忙着照顧生病的爸爸,媽媽的頭髮裏不知何時有了白髮。

    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媽媽的背上,結果陳昇推門而入,媽媽也被一下驚醒了。

    我轉過去瞪了一眼陳昇。

    老婆,我過來看看咱爸。陳昇的這副嘴角讓我覺得有些反胃,他邊說邊盯着我手裏的牛皮袋子,一臉興奮的樣子。

    我知道陳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定會做出搶走我爸爸的救命錢這樣的事情,我連忙將手裏的袋子藏在身後。

    媽,我去給爸交醫藥費。不等媽媽的回覆,也轉身向護士臺走去。

    你好,我是來補交前兩天欠下的費用,這些錢是後面這段時間我爸爸所有的醫療費用,請你給他用最好的藥,如果錢不夠了話可以通知我。我將袋子裏的錢抽出幾張給媽媽用做生活補給用。

    剩下的我一分不剩的交給護士,呦,哪裏來這麼多錢,話說你可真值錢就睡一晚你爸的醫藥費就全湊齊了。我不知道陳昇什麼時候也跟着我出來了。

    我擡頭看着面前的小護士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着我,我一把把陳昇拉到沒人的地方,此時我真的想和這個魔鬼離婚。

    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大概是被我一臉的決絕給嚇到了,陳昇本來一臉譏笑的樣子就僵在哪裏。

    我轉身回病房,魚死網破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我如果死了,生病的爸爸,體弱的媽媽還有尚在學校的弟弟妹妹都該怎麼辦

    我剛剛抓住門把手準備進門時,電話響了,上面顯示的妹妹班主任的名字。

    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通以後是林成舞的家長嗎你妹妹又動手打了同學,現在請你來學校一趟。妹妹的班主任生氣的說。

    掛了電話,我連忙打車趕去妹妹的學校,當跑到辦公室裏的時候,推門而入,我看到的就是幾個孩子的頭包紮,每個人滿臉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口。

    我轉眼看過去妹妹也滿身的傷口,也同樣鼻青臉腫的,一個人站在角落耷拉着腦袋。

    這次下手可真夠重的。

    班主任告訴我說,是我妹妹先動手打人,將那幾個孩子打的頭破血流,他們的父母又都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一個個都不依不饒說要送我妹妹去少管所。

    我一聽邊覺得有些站不穩,班主任好心將我扶住,他們看了看我說不去少管所也可以,但是需要我賠他們所有的受害人一筆錢。

    我難爲的很,剛剛所有的錢全部給爸爸交了醫療費,如今身上也沒有錢,我用什麼賠給他們。

    這時旁邊的妹妹拉了拉我的袖子,輕聲的說:姐,是他們說了侮辱你的話在先,我才動手的,我沒有錯,送我去少管所也可以,別再給他們錢了。

    我知道妹妹也擔心爸爸的醫藥費,看着懂事的妹妹,我也不知所措。

    看着面前幾個家長都紛紛附和說完賠錢,沒有錢就去少管所,我不想妹妹去那個地方,那樣會毀了她的一生,我以後毀了不能再讓我的妹妹也這樣,可是現在我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考慮了許久,我撥通薄時胥的電話,在響了三聲還未接,我覺得無望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怎麼了,有事

    我妹妹出事了,需要錢,你現在能來趟學校嗎我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哪裏來的自信我會幫你,難道你準備把你賣給我嗎他冷聲一笑。

    求你,求求你薄時胥,幫幫我。我知道這是我最後可悲的一丁點自尊也瓦解了。

    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在電話那邊罵人的聲音,安靜了許久等着。

    薄時胥來了之後給他們一人一筆錢,看着他們一臉高興的樣子我覺的自己全身發涼,這就是現實。

    事情解決了,我拉着妹妹站在樓道里,告訴她成舞,姐姐現在不值得你這樣維護姐姐,姐姐也許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純潔,以後這種事就讓他們說好了。

    我心疼的摸摸她臉上的傷口,我早已身處地獄,不值得你這樣維護。

    我側過臉看到薄時胥一個人站在妹妹身後的走廊盡頭,陰影籠罩着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知道這次是他替我解了圍。

    在薄時胥幫過我之後,我一有時間就去醫院照顧我的爸爸,或者薄時胥會叫我過去陪他,每次都是不同的酒店,可是晚上他會自己回家丟下我一個人在酒店。

    有時他也很奇怪,叫我過去也不說話,只是一個人做在沙發上不停的抽着一根一根菸,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一坐能坐一下午。

    有一次薄時胥先走以後,我也沒多停留,將自己沖洗乾淨趁着夜色準備趕會醫院照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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