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的聲音,從錄音筆裏繼續傳了出來。
抓住內鬼
她到底爲什麼要錄音,是爲了以防萬一以後被他發現,還是這裏面,真的別有隱情呢
看着那隻角落的錄音筆,明煊爵的鳳眸眯成了一條線。
簡黎在病房裏等了好久,卻還沒有等到劉茗茗,心裏不禁有些着急。
莫非她出了什麼意外了麼不會是幕後之人對劉茗茗也下手了吧剛纔只顧着讓她去拿包,也忘記讓她帶幾個保鏢了。
要是幕後之人小心到連她身邊的人都不放過,她不是罪人了嗎
簡黎看着窗外黑濛濛的星空,更覺得不安,便把病房門打開了。
如她所料,門口站着一排保鏢,看見她開門,立馬嚴肅起來。
安小姐,請您進去,爵少吩咐了,要您在裏面好好休息。
哦,這樣啊,那把你電話給我用一下好嗎,我找劉茗茗有點事情。
簡黎面帶微笑的看着說話的保鏢,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明煊爵肯定限制了她的自由,但是一個電話,保鏢們會給她嗎
這
那個保鏢猶豫的看了眼兩邊的同事,大家都一個勁兒的朝他皺眉,畢竟剛纔明煊爵和曾俊傑的對話也沒有瞞着他們,大家都知道這個安可兒已經快要被打入冷宮了。
現在和她最好還是不要沾染任何關係,免得殃及池魚。
您還是快進去吧,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好意思要電話。
可不是,您可不要拖累我們,我們受不起。
幾個保鏢不屑道。
拜託了,就打個電話而已,不然你們幫我給劉茗茗打好不好
這人走茶涼,簡黎不怪他們見風使舵,只是現在她真的有點劉茗茗怎麼還沒回來,便努力賠笑着,希望這些保鏢能給劉茗茗打個電話,確保她平安也好。
你在做什麼,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低沉又冰涼的聲音,忽然從電梯口傳來,隨即就看見明煊爵由遠到近,臉色黑的可怕。
他才離開多久,這女人居然還好意思朝別的男人賣笑,她就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我
簡黎想要解釋,不過隨即就看到電梯後面劉茗茗的身影,便把話吞了下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並不想和明煊爵頂嘴,畢竟她現在也是待罪之身。
還不進去
男人低聲一吼,簡黎便乖乖重新退回了病房。
門外的幾個保鏢暗暗鬆了口氣,都爲自己剛纔的英明感到慶幸。
原來爵少已經這麼討厭那個安可兒了,幸好沒有把電話借給她,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你們可以滾了。
明煊爵面無表情的看着幾個保鏢說道。
什麼,爵少,您這裏,不需要人看着嗎
爲首的一個膽子大的硬着頭皮問道,以爲明煊爵是讓他們暫時消失。
我是讓你們滾聽不懂人話
這羣該死的保鏢,居然敢給他女人臉色看,不管他和安可兒怎麼鬧,他的人,怎麼能允許外人欺負
那曾俊傑哪裏去了,竟然讓一羣不開眼的人守着病房,幸好他回來的早,要是再晚一點,這些人不是要得寸進尺
想到安可兒剛纔委屈求全的給他們笑,明煊爵心裏的火苗一下滕的竄了起來,眼神更加凌冽。
幾個保鏢雖然心裏有些委屈,可是看到爵少生氣,哪裏還敢再辯解,一個個連忙慌亂的走開。
不遠處的劉茗茗站在原地,朝他們甩了幾個白眼,讓他們欺負安小姐,也不看看爵少心裏是不是在乎安小姐,就在這裏落井下石。
不過剛纔看到安小姐爲了讓人給她打電話低聲下氣的樣子,劉茗茗心裏暖洋洋的,也不枉費她剛纔不怕死的給爵少多嘴了。
原本她以爲爵少肯定要炒他魷魚了,卻沒有想到最後爵少居然讓她過來伺候,看來爵少心裏,肯定也是相信安小姐的吧。
你剛纔爲什麼要對那幾個人賣笑
明煊爵一進去,就虎視眈眈的看着簡黎質問。
他真的很生氣,他之前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她對他笑的那麼溫柔燦爛,結果轉身就對別的男人笑,不過就是一個電話而已,不能等他回來的時候再要嗎
我只是覺得禮貌而已。
簡黎無奈的看着明煊爵,難道此時此刻,她還要趾高氣昂的命令別人把電話給她嗎
看那幾個保鏢的態度,顯然都是知道了簡黎現在的處境,纔敢給她臉色看的,簡黎要是不低調點,怎麼拿到電話呢。
你們安家的禮數可真周全,對誰都喜歡笑。
明煊爵不屑的冷哼道。
聽這口氣,明煊爵明顯還在生氣,那幹嘛又要回來和她挑刺呢
不對,他剛纔是和劉茗茗一起回來的,所以現在,包在他哪裏
簡黎擡眼打量起明煊爵,發現他雙手空空的,有點不確定。
看我幹什麼覺得我好騙是麼
男人不滿的開口道,看到安可兒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他的心裏就泛起了漣漪。
簡黎連忙把頭看向窗外,現在她還沒有解釋清楚,不想和明煊爵鬧得太僵,否則要是真的惹怒了男人,他聽了明老爺子的話,寶寶可就遭殃了。
看到簡黎乖乖把頭偏了過去,男人的火這才消了一點。
她現在身上穿着病號服,這個角度看過去,小臉格外慘白。
你是不是沒喫飯怎麼一點血色都沒有
簡黎微微一愣,他是在關心她嗎
我吃了,剛剛吃了兩碗呢。
簡黎看着窗戶認真的回答道。
兩碗都這個時候了,胃口還這麼好。你倒是真的臉皮厚到家了,什麼都無所謂。
充滿磁性的聲音帶着三分揶揄,簡黎心裏有些窩火,明煊爵作起來,還真是難伺候。
明明剛剛問她喫飯沒有的是他,現在又嫌棄她喫多了,她要怎麼回答,才能讓爵少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