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到底生了什麼,你如果沒有死,爲什麼不告訴我
明煊爵看着眼前五官變形的女人,心裏十分難受。
都是因爲他,白茵茵才變成這樣,如果沒有他,如果不是喜歡他,白茵茵又怎麼會跟着他一起進了綁匪車裏呢
可惜當時他被人塞住嘴巴,還捆着四肢,無法說話,也不能救她,被人灌了安眠藥,不知道那個時候,白茵茵後來怎麼了。
我怎麼告訴你,我用這個鬼樣子告訴你嗎當年我一起被抓以後,他們以爲我是你的同學,把我帶到了隔壁的小房間,還侮辱了我,我拼命反抗,他們就用火燒我的頭髮,後來引爆了屋子裏的炸彈,所有的人都死了,唯獨我沒有,我恨不得當時把我也燒死
白茵茵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明煊爵聽了這話,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世界好像都靜止了,心痛到無法呼吸。
沒想到,白茵茵因爲他,居然還被人侮辱了
夠了,不要說了,茵茵,我們回去,重新開始好不好你從今天起,就忘記明煊爵好不好我們再也不回來了,再也不要見他。
白起心疼的抱住了瘋狂的白茵茵,當年救起白茵茵以後,她什麼都不說,白起也不敢多問,有的東西,他已經猜到了,可是聽到白茵茵現在親口說出來,依然覺得心如刀絞,那幫畜生不如的傢伙,他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被燒死真的太便宜他們了。
哥,明煊爵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要是把他從我生命中拿走,我會死掉的。
白茵茵說完這話,眼淚流個不停,填滿了臉上起伏不平的傷疤小孔。
明煊爵緩緩擡起右手,摸在了她的眼角。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放心,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不要別的,只想留在你的身邊,要是沒有你,我會死掉的。
白茵茵痛苦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重新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腕,摸嚮明煊爵的臉。
這一次,明煊爵站在原地,沒有躲開。
他不能躲,也不想躲,一切,都是他欠白茵茵的。
簡黎在大廳一直等着明煊爵,可是知道賓客們都喫的差不多離席,男人也沒有出現。
可兒啊,別悶悶不樂的。今天可是好日子,不要黑臉嘛。
安達仁朝簡黎眨了眨眼,示意她看老爺子的臉色。
簡黎一聽這話,把筷子放在了桌上。
本來讓她勉強喫東西,心裏已經夠憋屈了,現在居然還要讓她看老爺子的臉色。
難道作爲一個父親,現在女兒的老公拉着別的女人去了後臺,還不能多貼貼一下女兒的心情還要讓她看別人的臉色,難怪自己對安達仁親近不起來。
這樣的爸爸,簡黎真的不想認。要是換作老爸簡國華,肯定不會像安達仁這樣趨炎附勢,而是更關心簡黎的感受吧。
可不是,今天可是你和小爵的婚禮,給我高興一點。
本來他對安可兒就很厭惡,對於明煊爵被人叫走,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是心裏更關心那個穿白色婚紗的女人,真的是白茵茵嗎
如果是的話,當年是不是還另有隱情,爲什麼白家要隱瞞她還活着
若不是看到這麼多賓客在場,他早就跟着一起去看看情況了,能坐在這裏繼續和安可兒喫飯,已經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爺爺,您覺得現在的情況,我還能高興的起來嗎
簡黎忍不住懟了回去,她一直強忍着心裏的酸楚坐在現在,就是不想丟人。可是並不代表她不難過啊。
你的目的就是當明太太而已,小爵什麼身份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以後你應該習慣纔是。
明老爺子輕蔑的笑了起來。
明老爺子,我覺得您這話,有點不合適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既然可兒和爵少已經結婚,那對婚姻保持忠誠,不是應該的嗎
一直在邊上默默陪着簡黎的蘇溫柔開了口。
她和餘素蘭一樣,都是家庭主婦,但是以前簡國華很疼愛她,也很尊敬她,雖然她不參與公司的業務,但是不管去哪裏,老爸都會帶着老媽參加應酬。
現在看見老媽這麼幫她說話,還是以乾媽的身份,簡黎很感動,對安家更是失望。
只是看到餘素蘭爲難的樣子,簡黎知道自己不能怪她,可是以後的生活,會不會把她逼成餘素蘭的樣子呢
你是誰我們明家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明老爺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爺爺,乾媽不是外人,在我心裏,她和我親媽一樣,都是我的媽媽。
看到老媽被老爺子吼了,簡黎也有點不滿。
呵呵,看來你的乾媽也很有錢吧,哪家的貴婦值得你這麼拍馬屁
明老爺子譏笑道,在他眼裏,安可兒就是個十足的拜金女,誰有錢,就討好誰。就像當初爲了當上明太太,還在他面前演戲一樣。
看蘇溫柔穿的體面大方,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受騙者吧。還和親媽一樣,聽着這馬屁就噁心。
明老爺,可兒並沒有拍我的馬屁,我本來就是把可兒當作我的女兒,所以纔看不過說兩句的。我今天確實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本來看見可兒能有個好歸宿,我也爲她高興。可是您未免有些欺人太甚,這可是婚宴啊,新郎不在,是幾個意思
蘇溫柔紅臉看着明老爺子說道,簡黎看得出來老媽有些緊張害怕,但是爲了幫她出頭,還是義無反顧的和老爺子講道理。
你好大的膽子,你算老幾,也敢這麼和我們老爺說話
站在明老爺子身後的李管事氣勢洶洶的上前一步,走到蘇溫柔旁邊呵斥。
你又算老幾,敢這麼和我乾媽說話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多嘴了爺爺平時,就這麼管下人的嗎
簡黎冷冷的迴應道,她平時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可是欺負她可以,欺負老媽,她纔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