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說八道什麼,現在什麼時候,還亂嚼舌根,夫人平時白養你們了
不等簡黎開口,邊上出來一箇中年婦女,對着那羣傭人吼了起來。
李姐,你別生氣,知道你是夫人的心腹,在簡家呆的最久。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可憐小少爺。你說現在家裏的人都走了,以後小少爺怎麼辦
聽到她們這麼說,簡黎的眼淚就又要忍不住了。
其實她知道這些傭人都是家裏的老人,也沒有惡意,就是看到簡家現在家不成家,都在擔心而已。簡黎第一次覺得,是不是因爲她重生了,所以纔會害了家裏呢
如果是這樣,她幹嘛要重生害得老爸中風,老媽也走了。
是啊,李媽,您別生氣了,她們也不是故意的。
簡黎聲音哽咽的開了口。
李媽是她的奶媽,從小看着簡黎長大,後來老媽把小寶帶回家以後,也是由李媽在照顧,對簡家絕對忠心耿耿。
安小姐,您怎麼來了。
安可兒認蘇溫柔當乾媽,也是雙城衆所周知的事情,加上之前簡黎身子還方便的時候,也經常去簡家看望老媽和小寶,所以李媽自然是認得的。
她聽太太提起過安小姐的腿,沒想到真的這麼嚴重,看見她坐在輪椅上,還過來弔唁,李媽也頓時淚眼婆娑。
她現在,是明太太。
聽到李媽稱呼小野貓爲安小姐,明煊爵的臉色有些難看,若是換作平時,有人敢這麼稱呼安可兒,估計現在他已經發飆了,不過今天特殊情況,明煊爵也不想太過計較,只是略帶不滿的提醒。
哦,不好意思,爵少,我一時間情急忘記了,對不起。李媽惶恐的低下頭,明煊爵在雙城是什麼地位,她心裏可是很清楚的。
之前夫人認了安可兒做乾女兒的時候,李媽還爲夫人高興。畢竟安可兒是明煊爵的女人,那麼以後夫人也算明煊爵的半個乾媽,這樣就不會有人敢隨便欺負她們簡家了。
可惜好景不長,沒人欺負夫人,夫人卻已經出車禍了,明明前幾天都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這麼想着,隱忍的眼淚就從李媽眼角流出。她是簡家的老傭人,又是夫人的親信,現在家裏完全羣龍無首,雖然心裏難過的要死,周媽也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
否則別的下人看着她都這樣,簡家還不亂套了。但是對於未來怎麼樣,周媽自己心裏也沒底。只知道現送夫人走最後的一程路。
你這麼兇做什麼,李媽又不是故意叫錯的。
簡黎看到自己的奶媽哭了,心裏也難受起來,幽怨的看向身後的男人。
我們進去吧,外面風大。
明煊爵心裏有些無奈,這小野貓也太偏心了。不僅偏心蘇溫柔,連家裏的傭人,地位都要比他高了麼
他要是真的計較,就不是隨便說句話而已了。
知道簡國華和蘇溫柔都是十分重情義的人,商場上同嫂無欺,家裏的下人,也是一用就是很多年,很少與人結怨。
因此他看見小野貓和蘇溫柔親近,才主動提出讓蘇溫柔收了安可兒當乾女兒。本來就是一個無心的舉動,結果現在看到小野貓對蘇溫柔比親媽餘素蘭還親,明煊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本來他看到小野貓有兩份母愛,心裏也爲她感到高興。
結果現在,蘇溫柔出了車禍,看着每天在眼前晃悠的人,說沒就沒了,男人也覺得有些不舒服,更別說小野貓了。
現在她最大,除了寵着她,讓着她,明煊爵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可以讓她開心一點。
這個世界,除了生死,都不是大事。
蘇溫柔的死,恐怕小野貓短時間都恢復不了,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大概暫時也不適合送出去。
只希望現在小野貓能查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別每天胡思亂想。
可是進去問了一圈,答案還是一樣,都沒有人知道,那晚蘇溫柔爲什麼要出去。
李媽,連你乾媽也沒有說嗎
簡黎不甘心的問下李媽,李媽原名李琴,在簡黎還是小奶娃的時候,就開始帶她,這些年對簡黎也一直特別好。在簡黎沒讀大學之前,晚自習要是簡黎晚了一點回去,都會看到李媽在門口焦急的身影。
她也是老媽的親信,如果真的有什麼要緊事,老媽不可能不告訴李媽纔是。
明太太,都是我的錯啊,平時我和夫人都會一起鬨着小少爺睡覺的,那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頭暈困得厲害,夫人就讓我早點去休息,結果誰知道就出事了。
李媽說到這裏,臉上都是自責,緊緊得握住自己得雙手,都看得見指甲印子。她真的太恨自己了,爲什麼偏偏那晚,就不舒服呢。
要是她沒有提前睡覺,或許會知道夫人那麼晚了,爲什麼要抱着小少爺出去。
李媽,你也別太自責了。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個司機,喝酒了也要開車。
簡黎拉着李媽的手激動的吼了起來,一想到老媽是因爲司機酒駕被撞死的,簡黎就恨不得把那個肇事者給千刀萬剮。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小孩子都懂的道理,爲什麼他就不能遵守呢
那車子撞過去的時候,老媽該有多絕望
可不是,我還去過警局呢。想要看看是哪個挨千刀的撞死我家夫人的,結果警察不讓我犯人,還說他被,被
李媽說到這裏,忽然變得結巴,一雙悲傷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旁邊的明煊爵。
怎麼了,李媽,警局那邊怎麼說
看到李媽神色有點不對勁兒,簡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