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黎知道明煊爵是故意繞開話題的,可是她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反而很開心。
因爲老爸總算醒了,這是她一直期盼的事情阿,雖然和她預期的反應有點不一樣,但是簡黎相信裏面肯定有誤會的。
如果我說,我暫時也不清楚,老婆你會怪我麼明煊爵滿是嚴肅的回答。
當然不會了,畢竟老爸一直在美國,那邊的情況,不知道也正常的。不過白起一直在美國那邊發展,或許他有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簡黎努力壓抑住心裏的失望。她當然不會怪明煊爵,她感激他還來不及呢。
要不是當初他把老爸送到美國那邊去,老爸也沒這麼快醒過來的。只不過現在看到老爸忽然回來,招呼也不打一聲,簡黎實在很想知道老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原諒白起了,放心交給他辦嗎
聽到小野貓主動提及白起,明煊爵有些意外。
其實白茵茵坐牢以後,白起也受到了該有的教訓,我已經不那麼討厭他了。之前一直被司徒嘉文牽着鼻子走,覺得白起會因爲白茵茵報復我們,所以我潛意識也覺得他肯定會害我,纔會那麼警惕他。說到底,他和你還是一家人,我不希望我們兩家鬧得太僵。
簡黎低聲說道,有點不好意思。
她之前太武斷了,僅僅因爲白茵茵一直迫害她,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覺得白起也會繼續害她,不會放過她,才那麼容易被人利用。
看來我家的小野貓,真的長大了。
男人滿是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都孩子媽了,能不大嗎,你還以爲我是小孩嗎
在我眼裏,老婆永遠十八歲。
勾魂的鳳眸,滿是寵溺。
討厭,突然這麼肉麻,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怕什麼,現在兒子又不在。算起來,老婆,你好像生完孩子都要兩個月了,你說會不會,我幫你運動,好的要更快一點
這話說話,男人不安分的大手,就開始在簡黎身上游離。
明煊爵,你別胡鬧,我媽應該馬上就要過來了。
簡黎的話剛說完,門就被打開了,果然就看見餘素蘭抱着醜醜走了進來。
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看到兩人親密摟在一起,餘素蘭的臉也跟着紅了起來。
沒呢,媽,我背後癢癢,剛剛煊爵幫我撓癢癢呢。是吧,老公。
簡黎尷尬的解釋道。
老婆說是,就是,小傢伙怎麼又哭了,鬧脾氣了嗎
明煊爵看到小傢伙不安分的在餘素蘭懷裏哭鬧,英俊的臉龐露出些許擔心。雖然平時他一直扮演嚴父的角色,不過心裏,他還是很護短的。
只是有時候覺得兒子不能太寵着了,兩個人中,小野貓既然選擇溺愛,他就只能當惡人。加上老爺子也寵醜醜,要是他再不兇一點,臭小子以後長大還不上天
可不是,一直哭,那邊搞不定,所以我抱着過來找媽媽了。估計是剛纔看到小寶哥哥,結果小寶哥哥又被抱走了,所以小傢伙不高興了。
一聽這話,簡黎無奈的笑了笑。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和仇人的兒子成爲好朋友。
以前她很抗拒小寶,現在爲了他的事情,費盡心思,人生的事情,真的是說不清楚的。
但是現在爸爸回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醜醜乖,小寶哥哥回家和他的外公團聚了。你要乖乖的,等媽媽好一點,就帶你去看哥哥,好不好簡黎一邊說,一邊從餘素蘭懷裏接過了小寶。
不好了,不好了,可兒,我跟你說
門口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個男人,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明煊爵那冰涼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不過能讓爵少叫他岳父,安達仁就很知足了。這聲岳父,足以讓他在雙城橫着走路,暢通無阻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簡黎嚇了一跳,眉頭皺了起來。
哦,我剛纔回來的時候,開的太快了,差點撞到人,嚇死我了。
安達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爸您小心一點,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簡黎舒了口氣,繼續低頭哄着懷裏的小傢伙。
爸,我看您臉色不好,我帶您去劉巖那裏看看,檢查檢查,別剛纔誤傷了。明煊爵淡定的從病牀上站了起來。
餘素蘭也跟着附和,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最近安達仁對她挺好的,還給她買了新衣服,每天都會從公司那邊過來接她回家,餘素蘭挺滿足的。
怎麼樣,煊爵,我演技還可以吧。
一出病房門,安達仁立馬諂媚的看着明煊爵邀功。
岳父剛剛,是有什麼事情嗎
低沉的聲音,不冷不熱,分不清喜怒。
公司那邊出事了,本來我今天下午,約了幾個簡氏的股東簽約的,結果你猜誰回來了
安達仁滿是誇張的看着明煊爵,似乎想要明煊爵問他。
簡國華。
明煊爵面無表情的開口。
哇,女婿,你怎麼知道,他來過了嗎
安達仁驚訝的聲音都變了。
明煊爵淡淡點頭,眼色就變得更暗了。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
按照安達仁的說法,簡國華是先去了公司,再到這裏來的。而且去公司,就是爲了阻止安達仁和簡氏的合作。
其實他們兩家公司合作不合作,明煊爵一點都不關心。不過因爲小野貓想要操心小寶的事情,所以明煊爵儘量順着她,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然要是她一直追問陸悠遠那邊,明煊爵還沒想好,到底怎麼和小野貓坦白。
他雖然一直口口聲聲說希望兩個人坦白,說不喜歡被人騙,可是現在,他也在騙小野貓。就好像當初騙小野貓腿一樣。
雖然善意的謊言出於好意,可是本質上,就是一種欺騙而已。
不知道小野貓要是知道陸游遠已經回美國了,會不會發飆
可是現在她的腿一天天好起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她出院以後再說。
簡黎自從那天見過老爸以後,鍛鍊的更加勤奮了。
明煊爵說美國那邊情況正在調查,很是模糊。說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好像有人故意隱瞞了簡國華的病情。所以他連簡國華什麼時候出院也不知道。
看着明煊爵滿是愧疚的樣子,簡黎有些心疼。
老爸在明煊爵眼裏,就是一個認識的人,朋友都算不上。之前把他送去美國治療,還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自然沒有那麼傷心,她也不能要求他對一個乾爹這麼熱誠吧。
所以她也沒有多問,只想着自己快點好起來,這樣就親自去家裏問個清楚了。
安達仁第二天也告訴她,簡氏那邊臨時反悔,說不想要和安氏合作,簡黎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他,讓他先關注自家,畢竟現在和她和好以後,明煊爵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安氏又開始接到很多訂單。
這個社會,還真是無往不利。
安達仁識趣的沒有多問,對餘素蘭也越來越好,每天早晚接送她來照顧女兒和孫子,雖然簡黎知道他做戲的成分比較多,可是一切,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那天病房裏,忽然來了一位客人。
一個來自大洋彼岸的女人。
簡黎忘不了,見到她的第一眼,整個人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