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蓉煩極了翟思思,每天準時報道,張口閉口就是徐彬立,聽着就心煩。
要是能告訴她徐彬立的下落,她早就說了,當事人都沒有站出來表態,她一個小小的主治醫師開什麼口
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安不安全
翟思思有些急了,趙德蓉三番四次躲避她的問題,更讓她心生不安。
徐彬立該不會已經出事了
哎,嘰嘰喳喳吵個沒完,不吃了,走,你下午記得去急診室代班,給我小心點接診,出了岔子你就別想轉正了
趙德蓉瞪了她一眼,收拾好飯盒後拉着女人離開,留下翟思思愣愣地站在餐桌旁。
思思,別問了,趕緊喫飯,待會要上班了。
見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門口,殷桃走過去扯了扯她大棉襖的衣袖。
翟思思沒有錯過殷桃話語中的嘆息,微紅的眼倏然落在她臉上,問:桃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
突然被翟思思用灼熱的目光緊盯着,素來膽小的殷桃喉頭哽咽了一下,極其不自然地躲開了她的視線。
我我能知道什麼啊你還是趁熱把飯吃了吧,我得趕回去了,許醫生讓我上班前給病人量體溫,先走了啊。
話落,逃似的離開食堂。
殷桃不是會撒謊的人,她越是表現得不自然,翟思思便越感覺徐彬立的事大有蹊蹺。
通話響了一聲就被掛斷,她還在徐彬立的黑名單內。
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至今杳無音訊。
垂下胳膊,眉頭一皺,一顆碩大的淚珠掉落,她捏了捏手機,默不作聲地收拾東西離開。
食堂一隅,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眼鏡,視線掛在翟思思的身上,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見。
醫院門外,一輛白色paganihuayra停在路邊。
司機位上的人稍稍偏頭,衝着後座的人道:衍哥,到了。
靳喬衍手中拿着ipad,轉頭對身邊人道:去吧,注意藥量,性命要緊。
是。
一起坐在後座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門下車。
車門關上,司機座上的費騰問道:衍哥,幹嘛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得到一個女人只要你開口,什麼女人沒有
費騰是靳喬衍部隊裏結識的朋友,爲人憨厚耿直,對靳喬衍忠心耿耿。
狹長的丹鳳眼落在ipad上,望着屏幕裏相貌出衆的女人,冷淡地說:她不一樣。
她很聰明,也很懂得掌握與人相處的分寸,更不會攀炎附勢,是他開口也得不到的女人,必須用點手段。
費騰對此嗤之以鼻:我看這人也沒啥不一樣,那麼多女人擠破了腦袋要進靳家大門,她估計也就是耍點小手段吸引你的注意力
靳喬衍沒有再開口,仔細看着ipad上的個人資料。
璀璨的星眸裏,映印出了三個字:翟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