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合約老公別放肆 >第284章 再次找顧總
    叩叩叩。

    進。

    顧總,博盾的靳總來了,說是有重要事要見你,他並沒有預約,要不要推辭

    祕書敲響顧總的辦公室門,站在門邊恭敬地說。

    顧總眼內泛起狐疑和不安,這靳喬衍怎麼又來了昨天不是才把他打發掉麼

    心虛作祟,他說:讓他進來。

    祕書回答:是。

    顧總從辦公桌前離開,起身坐在沙發上燒水準備招呼靳喬衍,心裏納悶靳喬衍該不是知道他和靳遠聯手整博盾,這會兒上門算賬來了

    那要真算起帳來,他該是站在靳喬衍這邊,亦或是堅守陣營,還是說當牆頭草,兩邊都討好

    他不禁後悔爲什麼要貪心,無端端捲入靳家這場風暴中,現如今弄得橫也不是,豎也不是,兩個靳總都各有千秋,不能得罪,他該如何是好

    很快在祕書的帶領下,靳喬衍和翟思思又回到這個昨天才來過的辦公室,不一樣的是,今天靳喬衍沒有再盯着那道屏風不放,很顯然,今天靳遠不在。

    顧總。

    靳喬衍率先開口,顧總正在想着事兒,冷不防地響起靳喬衍冰涼的嗓音,嚇得他手上一哆嗦,險些被開水燙到。

    尷尬地動了動脣角,他起身道:靳總來了,請坐。

    翟思思對祕書點了點頭,旋即關上顧總的辦公室門,跟在靳喬衍身後落座。

    見兩人坐下,顧總這才重新坐在沙發上,如同昨天一樣用開水燙了一遍功夫茶杯,往兩人的杯裏添上茶。

    靳喬衍視線微垂,睨着他略微顫抖的手問:今天還是毛尖嗎

    他不過是隨意地問一句,卻嚇得顧總手再次哆嗦,這回未能倖免於難,結結實實地被紫砂壺裏溢出來的開水燙了一下。

    嘶

    輕輕地倒抽一口涼氣,尷尬地放下紫砂壺,打量那雙星眸內的神色,所幸並未看見怒意。

    悄悄嘆了口氣,不禁捏了把冷汗。

    瞧見顧總一系列小心謹慎的舉措,一旁的翟思思不着痕跡地瞥了眼身旁的靳喬衍。

    嗯,你爸爸到底是你爸爸,佛爺就是佛爺,明明現在是顧總要對付他,要得到博盾,也是這場戰役目前佔上風的那頭,反而還要懼怕靳喬衍。

    靳大少果然是靳大少,不管環境有多惡劣,都能讓人敬畏三分。

    對此靳喬衍早就習以爲常,平靜地端起功夫茶杯淺啜了一口。

    仍舊是顧總先開的口:不知今天靳總來是爲了什麼事昨天我也說過,月結款下個月一塊結給博頓,希望靳總能夠體諒體諒,做生意都不容易。

    放下功夫茶杯,細長的丹鳳眼一擡,睥睨着他說:顧總多慮了,我今天來,是和顧總談生意的,並沒有催顧總打款的意思。

    說是談生意的,話語中卻沒有懇求談生意應有的謙和,反倒是帶着一絲不容置疑。

    明明靳喬衍什麼也沒說,顧總生是覺得他已經拿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要挾自己非得答應這門生意不可。

    嚥了口唾沫,顧總問:談生意

    眉峯一挑,靳喬衍也就不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道:你和靳遠的合作,我已經知道了。

    一聽這話,顧總臉上就繃不住了,渾身一顫,連忙交代:靳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一時鬼迷心竅,纔會聽了靳遠的話,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我知道不該和您作對,也不該摻和到你們靳家的事來,您能不能替我和靳遠說說,我不玩了成嗎

    現在仔細一想,不論這場戰役是靳喬衍勝還是靳遠勝,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好處

    靳家父子倆骨子裏的狠戾那是一脈相傳,不管得罪誰,哪怕其中一方輸得一無所有,就憑兩人能夠赤手空拳將鼎安和博盾打造成如今的盛世,能力絕對不容小覷,豈是他能夠覬覦的

    殊不知靳喬衍半點情面也不講,挑起的眉垂了下來,星眸裏盡是冰冷:不成,你得玩到最後。

    他的口吻甚是平靜,彷彿在說這頓飯你一定得喫,反而是這份平靜,更令得顧總不寒而慄。

    這是翟思思第二次暗自慶幸自己當初選擇爬上靳喬衍這條船,若是和他對着幹,十個她也不夠他玩的。

    顧總旮旯着臉,翟思思都覺得他快要哭出來了:靳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馬上讓祕書把月結款給您打過去,我這拼搏了幾十年,孩子都快成家立業了,要是現在出了事,我孩子結婚的錢都沒有靳總,求您高擡貴手行嗎

    眼前這副搖頭擺尾乞憐的模樣,恍惚和昨天那個一口咬定沒錢,死活不肯動搖的男人重疊。

    卻又不能重疊,簡直是判若兩人。

    靳喬衍不過是說了句他已經知道了,顧總就嚇成這樣,要是靳喬衍真對顧總下手,豈不是能嚇尿褲子

    莫名的,坐在他的身邊,她沒由來地騰昇起一股自豪感。

    頭上戴着靳太太的光環,而身邊她的男人,是如此優秀。

    自豪過後,是更深的落寞。

    可他是倪安妮的。

    靳喬衍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顧總身上,並未察覺到身旁人兒的情緒變化。

    薄脣張開,他說:顧總別擔心,現在,遊戲規則改了。

    一聽改了二字,顧總就驚覺有迴旋之地。

    眼前一亮,他追問道:改了靳總的意思是

    昨天聽陳學友說完靳遠的計劃後,回去的路上靳喬衍已經想好應對之策。

    既然靳遠要併購博盾,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靳喬衍並沒有直接挑明需要顧總做什麼,而是說:這場遊戲,顧總必須玩到最後,只不過,現在你有選擇站在我這邊的機會。

    聞言顧總剛燃起的希望又滅了下去。

    這不還是一個樣麼,不論站在誰的那邊,都得得罪另外一個人,那他還不是要倒黴

    見顧總的臉又旮旯下去,靳喬衍也不着急,慢慢道:常言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靳遠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纔想要拔除我們博盾,同理,我們何嘗不想拔掉鼎安不管出於博盾的立場,還是我個人的立場,鼎安和靳家,都必須剷除。

    說這話的時候,他儼然不再把自己當成靳家人,充其量不過是冠了靳姓的外家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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