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剛剛結束,費騰掛斷電話,走到靳喬衍身旁,輕聲說道。
揉了揉睛明穴,靳喬衍起身道:讓他直接上我辦公室。
費騰點頭:好。
連忙收拾好桌面的東西,追上靳喬衍的步伐。
走到辦公室,他關上辦公室門,將靳喬衍的東西放在辦公桌上,發現一份新的文件。
拿着文件走到沙發前,遞給靳喬衍:衍哥,這應該是u姐剛剛拿過來的資料。
接過文件,靳喬衍快速瀏覽文件的內容,並問道:人找到沒
靳喬衍跳躍性的思維費騰早已司空見慣,聯合最近發生的事,很快便明白他問的正是藥劑科主任。
敢對翟思思下手,當真是活膩了。
費騰回答道:找到了,並且按照你的吩咐,將她帶到郊外樹林裏,也特意找了匹野狼放了進去,剛纔負責監督她的人來電,說是她已經和野狼碰上頭了,但她沒有大嫂厲害,打不過那匹狼,我們的人趕過去救她的時候,她身上傷口不少,並且,精神上出了一點問題。
靳喬衍這招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主任敢放他老婆進樹林裏和狼玩,他就敢讓她也嘗一嘗這滋味好不好受。
星眸內沒有浮現任何波瀾,好似他在聽的,只是當下的天氣預報。
手裏頭的文件翻過一頁,他問:現在呢
費騰如實回答: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只是她被嚇瘋了,嘴裏一直唸叨着
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沒敢開口。
靳喬衍只是合了一下睫毛,並沒有追問着讓費騰把話說完。
他了解費騰,沒有說完的半截話定是不好聽的,譬如翟思思罪有應得啊、就是要弄死翟思思啊,諸如此類的話。
費騰爲僕,自是不敢說冒犯主的話。
靳喬衍的沉默令得費騰鬆了口氣,隨後他往門的方向瞧了眼,附在靳喬衍耳邊,輕聲道:而且她說
費騰的音量很小,小到幾乎快要貼到耳朵了,靳喬衍纔剛好能聽清。
聽費騰說完,璀璨的眼眸涌入冰泉,丹鳳眼眯了眯,他冷冷地說:去查一下底。
helloeverybodyloonosee,didys
費騰還沒應下,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蔣丁林笑得跟朵花似的,站在門口衝屋內兩人揮揮手,說着不着調的英文。
靳喬衍朝費騰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地將他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好,重新放在辦公桌上。
收拾好後費騰往門外走,路過蔣丁林時,他客氣地打了聲招呼:蔣哥。
最近一段時間都過上了樸素的生活,蔣丁林已經好久沒有被人鞍前馬後地伺候了,反而還要伺候殷桃那個小迷糊蛋,還要被殷桃揪着耳朵欺負。
這會兒費騰一句蔣哥,叫得他是心花怒放,一把勾過費騰的肩頭,賊兮兮道:哎,真乖,沸騰,咱哥倆也好長時間沒聚頭了,要不等會兒我和你衍哥聊完正事,咱三一塊去搓一頓還有那個老許,最近不是流行那個什麼感冒一天天的紮在急診室裏幫忙,也不出來碰面,今兒個必須把他給喊上
一拍即合,蔣丁林打了個響指,指着他說:得,就這麼定了,今晚這頓我請,不過,那句蔣哥再多叫兩聲聽聽你蔣哥我好久沒被人叫得這麼爽了
費騰喊靳喬衍爲衍哥,對待靳喬衍的朋友同樣尊敬地稱一聲哥,是理所當然的。
但蔣丁林莫名其妙來了個這麼無厘頭的要求,費騰只感到額頭上緩緩落下一根又一根的黑線。
脣角抽搐了兩下,費騰道:可別,還是我請你吧,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扯開蔣丁林壓在肩頭上的豬蹄子,跟躲瘟神似的快步離開。
哎,別介啊
小小的心願未能得到滿足,蔣丁林就站在門口,衝着費騰離開的背影大聲喊着。
坐在沙發上的靳喬衍換了個位置,燒水沏茶:行了,少貧兩句,別拿他開涮,他還有事要做。
縮了縮脖子,蔣丁林用腳將辦公室門給踹合上,優哉遊哉地踱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望着合上的門,靳喬衍剜了他一眼:踹壞了你給我按照原價賠償。
也不知是二十多年來的習慣還是最近遇上好事了,蔣丁林答應得爽快:沒問題啊,要是踹壞了,我雙倍還給你都成
瞧着他財大氣粗的模樣,靳喬衍嘖聲道:怎麼,苦日子過不下去了,回家低頭認錯了
突然這麼豪爽,前些日子誰還因爲節省開支不能僱店員而叫苦不迭難道是真喫不下這份苦,扔下殷桃回蔣家負荊請罪了
哎
蔣丁林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道:非也,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回去低頭認錯的,我就是認定了桃子這個人,甭管面前這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揹着她我告訴你,哥們這叫重情重義
對於蔣丁林的貧嘴,靳喬衍嗤之以鼻。
說到錢的份上,蔣丁林就精神了,坐直了身體,朝靳喬衍的方向靠了靠,雙肘壓在膝蓋上道:不過你可別說,喬衍,你這名字是開過光的吧
他一番調侃的話引來了某位佛爺冷漠的眼神。
他的名字纔開過光。
看靳喬衍一副你是傻子吧的表情,蔣丁林說道:你可別不信邪,我還就真懷疑你媽在生下你之後,是不是上寺廟拜過起的名字,簡直太牛逼了,超市的持有人剛改成你的名字,生意立刻翻了好幾倍,你是不知道,我這個月都開兩家分店了,還請了員工你蔣哥我現在,也是ceo了我跟你說,這可是哥們我白手起家的跟我爸媽沒有半毛錢關係
如今他的小日子是越過越好,殷桃雖笨,但勝在賢惠,再加上超市越辦越好,越來越上軌道,小兩口的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
聽着他的話,靳喬衍心裏頭雖然替他高興,但嘴上還是淡淡地揶揄了句:大概,和長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