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陷入你的純情 >第九章:於此一生
    憑什麼那羣人都能做到他們就做不到憑什麼那羣人可以他們就要退縮

    他們不能退縮,同樣是新兵,別人可以的,他們也一定可以,也必須可以,怎麼都不能成爲被嘲笑的那部分人

    季君月看着衆人眼底的退縮被堅定所取代,脣邊緩緩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而一旁看着的那些老軍突然想起了季月說的讓他們參與訓練的話,原先還以爲季月是故意整他們,可現在看來,這可完全是爲了他們好。

    這樣高強度的訓練,看起來困難可怕,可若真克服了,他們的實力絕對會提升不止一倍

    或許他們真應該拋開所謂的面子,否則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季君月都沒再說話,也沒有走到旁邊去找地方坐着休息,就這樣長身玉立在原地看着。

    其他人不知是因爲季君月這個將領都沒坐下休息,還是因爲被那羣新兵健步如飛的舉止給驚嚇的忘記了一切,也沒想到要休息,全都這樣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

    直到時間慢慢推移流逝,一個時辰也就是現代的兩個小時到了後,

    六萬五千名新兵全部在時間內完成了跑圈訓練,一百圈一圈不多一圈不少。

    這樣的成績再次令人震驚了,這一刻,所有觀摩的人都啞口無言了,因爲他們除了滿心的震撼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歡呼嗎不,看着那一張張堅韌的臉,這些人根本不需要他們的歡呼。

    驚歎嗎也不,這些人也不需要他們的羨慕和崇拜。

    這一刻,那一個個擡頭挺胸站的筆直的人,竟然給他們一種無論狂風暴雨都誓死不屈的感覺,就仿似大海中的引路燈塔,那是象徵着新生和希望的力量。

    沒有人不爲這樣的風姿風采而震撼,因爲大家都見過軍營裏的士兵們列隊站立時的樣子,弓腰駝背無精打采,哪裏像此時此刻這六萬多新兵眉眼堅毅,身姿挺拔昂然站立,整齊劃一,一眼看上去讓人無不震懾於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風貌和氣勢。

    若是之前衆人以爲士兵就是打仗送死保衛邊關,那麼現在,他們終於有了一層新的瞭解,那是一種精神,一種令人震驚永不屈服毅力昂揚的精神

    季君月看向走過來的梁鈺和阮墨道:“選出同樣的新軍人數替換。”

    兩人聽言應了一聲後,就從那十多萬行軍中安排了六萬五千人出來頂替了第一批新兵。

    等新的新兵列隊站好,左右前後也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後,季君月才站在隊伍前方開口說道。

    “所有人,舉起你們腳邊的圓木。”

    季君月的聲音不算大甚至帶着波瀾不驚的平靜,可偏偏那嗓音入耳去清晰至極,音量適中,無論站在什麼位置都能聽到。

    當然,爲了掩人耳目,季君月自然沒有讓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聲音,站的遠一些的人都是由前排的人傳遞訊息,或者由站在隊伍外面的溯源等幾個屯長傳遞訊息。

    聽了季君月的命令後,列隊的所有人紛紛彎腰去擡起地上的長圓木,可是看着往往比親身實踐還要簡單,他們之前看着第一批人輕鬆的舉着大圓木的時候想着自己或許也是可以的,可現在親自動手,他們才發現,果然,現實和理想是有着極大差距的

    碰碰咚

    瞬間,就在衆人期待這第二批人也和第一批人一樣順利舉起一百二十公斤種的大圓木時,一個個圓木滾落在地參差不齊的聲音讓周圍人先是詫異萬分,隨後紛紛默了。

    同樣是新兵,要不要差別這麼大

    幾乎半數以上的人撐不住要不就是直接鬆了手,要不就是連人帶木的一起跌坐在地上,有些還被自己手裏的大圓木給砸的嗷嗷直叫。

    那混亂滑稽的畫面讓周圍圍觀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唯有第一批訓練完的人安安靜靜的站在了遠處,神色平靜,沒有絲毫嘲笑和鄙視。

    季君月視線掃過周圍偷笑的新兵,眸光一厲,那一瞬間的冷漠透滿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很好笑剛纔笑出聲的人全部站出來,把人替換了”

    這話一出誰還笑得出來,一個個連忙收起了笑意,卻不敢走出來,整個沙場瞬間靜默了下來。

    季君月見此冷笑:“怎麼有膽子笑沒膽子出來需要本將軍一個個將你們拉出來嗎”

    衆人怎麼敢等季月親自來拉,雖然不相信他真能一個個將剛纔笑出聲的人找出來,但也肯定能拉出不少,所以想了想,衆人還是自覺的站了出來。

    “去”季君月看着前前後後走出來數千人,指了指對面一衆面色漲紅汗水直冒的新兵。

    衆人見此只能硬着頭皮走到隊伍中將那些坐在地上的人給替換了。

    然後在二十幾萬雙眼睛的注視下紅着臉扛起了大圓木,再然後,碰碰碰

    一個個不是氣血上涌的丟了大圓木,就是連同大圓木一起跌坐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這一回沒人敢笑了,也笑不出來了,反而覺得窘迫不已,人不人氣死人,沒對比就沒差距,自己不如人誰還能笑得出來。

    “我不給你們限時,只要扛着圓木跑足五十圈便可,不過完成的人才能休息去喫午飯。”

    此話一出,衆人心中哀嚎,可是沒有人敢嚎叫出聲,畢竟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一批人一個時辰內跑了一百圈,他們不過五十圈還不計時,已經算是很優待了。

    於是一個個只能認命的爬起來再次與那大圓木戰鬥,嘗試了兩三次後,終於能夠顫顫慄慄的將圓木扛在了肩膀上,一部人能夠將圓木舉起來,一部分人只能扛在肩上。

    季君月見衆人都拿起了圓木,這纔出聲道:“舉起圓木的人可以開始跑圈了。”

    那些顫抖着雙手面色通紅冷寒直冒的新兵們聽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的連忙跑了起來,那急切的模樣明顯就是怕下一刻就支撐不住手一軟就將圓木給丟了。

    不過就算他們動作再快,沒跑出一百米,就有不少人支撐不住一個踉蹌丟了手裏的圓木。

    自行擔任起監督工作的梁鈺等一衆人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人站崗,見到這些人手中的圓木掉了,就會讓他們重新舉起圓木在哪掉的就從哪繼續開始。

    這邊一衆新兵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那邊回到中軍大帳後的一衆老將祕密座談了一個時辰,一致達成了一個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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