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曖昧的的燈光打在阮笮錚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夾雜着一絲淡淡的憂傷卻又別樣的吸引人,造物者就是這麼的不公。
阮笮錚迎着彩色的燈光搖晃手中的酒杯,他在想,該怎麼告訴伍佑幽這個女人她父親的事,要是她知道了該有多傷心,他都能想得到。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他的嘴裏呢喃着不清楚的話語,然後搖搖頭,揚起頭一口飲下杯中的烈酒。
這時人羣中走出一個身穿香奈兒黑色新款的削肩緊身裙,腳踩8釐米的細高跟鞋,她腳上的恨天高踩在地上噠噠的響。
臉上精緻的妝容,眼睛卻透着些心機,像海一樣,深不見底。嘴角掛着一絲不屑的媚笑,卻勾走了酒吧那些色眯眯的男人們的魂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眼神不斷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她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重新微笑,朝她的目標走了過去。
她就是凌綻了。
她走到阮笮錚的跟前,露出自己自認爲最淑女的笑容,對阮笮錚說:“老遠就看到了,以爲是你,沒想到我走近一看還真是你,這麼巧啊阿錚。”
語氣就像跟熟人講話似的,尤其是她這一聲阿錚,搞得好像人家阮笮錚跟她很熟一樣。
阮笮錚根本不看她,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就靠在沙發上閉起了眼睛,不想搭理她,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告訴伍佑幽她父親的事”根本沒心情理會凌綻的搭訕。
可是凌綻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後順勢坐在了阮笮錚旁邊的沙發上,又發問了:“你今天怎麼也會來酒吧玩看你這樣子,是心情不好嗎”阮笮錚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就只好回答了她:“無聊,就過來喝點酒。”
然後揉了揉眉心,頭就扭到一邊去了,不想跟人說話的樣子表現得太明顯了。
可是凌綻這個女人不死心,把她的本色發揮到極致,又湊近了阮笮錚說:“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吧”
然後又準備主動投懷送抱往阮笮錚身上靠,阮笮似乎覺察到她的動作,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平時看到阮笮錚就主動向他示好搭訕的女人也不少,但是阮笮錚十分厭惡這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們,就都把她們吼走了,若不是因爲凌綻是凌家的女兒,不想撕破臉,早就把她罵走了。
可凌綻太不識趣,她見阮笮錚沒有生氣哄她走,便內心暗自竊喜:今晚我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她自顧自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問阮笮錚說:“不介意我坐下來跟你一起喝酒吧”她試探的問他。
“酒吧又不是我阮家的,淩小姐,你隨意。”阮笮錚不在乎的說,然後又仰頭喝下了一杯酒。
凌綻見阮笮錚如此,沒有趕她走,心中不免又得意幾分,舉起手中的酒杯對阮笮錚說:“來,阿錚,我敬你一杯”滿臉笑意的對阮笮錚說。
阮笮錚並不喫她這一套,就是不理凌綻,他一個人自顧自的喝酒,凌綻見他不理她,她不免有些尷尬,笑意僵在了臉上。
爲了打破這尷尬,她自己乾笑了幾聲說:“我幹了,你隨意。”說着自己也拿捏着酒杯喝了下去。
眼睛斜睨了阮笮錚一眼,心想:等你喝醉了,看你今晚還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呵呵,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我看你怎麼樣,什麼伍佑幽都可以滾一邊去了,就伍佑幽那個窮女人也配跟我搶
哼哼,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凌家小姐,伍佑幽這隻山雞怎麼能跟鳳凰相提並論,真是做夢阮笮錚我還不是手到擒來。
“來,阿錚,我再敬你一杯,以後你不用那麼客氣的叫我淩小姐,叫我阿綻就好了。”說着又露出她那招牌式的“淑女笑”。
若是一般的男人們一定早就被她的表面假象騙過去了,可阮笮錚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一個區區凌綻給迷惑了的。
他的心裏早就有了一個女人,那就是伍佑幽這個倔強的女人。
有時候狡猾可愛的像只貓,可有時又倔強的像頭牛,有時又可憐兮兮的讓他忍不住去保護她,給她溫暖,給她關懷,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堅實臂膀。
這個傻女人真是能夠輕易撩動他的心,或許這是愛吧,想佔有她,想保護她,想溫暖她,甚至想給她一個家,這難道不是愛嗎
可是她父親這下她就只剩下善善這個妹妹來陪她了,她該有多傷心啊,她想盡一切辦法掙錢給他父親支付醫藥費,甚至不惜去那種地方去賣自己的初夜,這個女人是有多傻,多笨啊
凌綻見阮笮錚在發呆沒理她,她就用手扯了扯他的手腕,誰知道阮笮錚迅速把凌綻的手推開了。
凌綻沒想到阮笮錚這麼大反應,被嚇到了,然後問阮笮錚說:“阿錚,你,你剛纔怎麼了有點嚇到我了,是不是喝醉了”說着,凌綻伸手去撫摸阮笮錚他的額頭,又被阮笮錚躲開了,這下阮笮錚是真的怒了。
阮笮錚用力的抓住凌綻的手腕,深邃的眸子裏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阮笮錚惡狠狠的對凌綻說:“怎麼我要是喝醉了你就可以理所應當的爬上我的牀了是嗎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吧,我阮笮錚會看上你這種貨色的女人嗎就算你剝光了衣服躺在牀上搔首弄姿,我阮笮錚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凌綻你明白嗎像你這種女人我一抓一大把,你還是省省吧。知不知道我剛剛忍你很久了啊還那麼親密的叫我阿錚你是我什麼人啊你什麼都不是”
阮笮崢頓了頓接着說道:“阿錚是你叫的嗎淩小姐臉皮這麼厚大概是不怕別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估計是特別想被別人誤會你是我的什麼吧可是我阮笮錚可怕被別人誤會了什麼的,別人會笑我品味降低了呢”
此時的阮笮錚如同地獄裏的鬼魅一般在凌綻的耳邊輕輕的諷刺着。
凌綻的心機被看破,臉上早就青一陣白一陣的了,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對阮笮錚說:“阮笮錚,你別太欺人太甚,我可是凌家大小姐”
阮笮錚聽完她的話,一陣諷刺的輕笑,然後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酒杯,邊搖晃邊說:“凌家大小姐你自封的嗎別搞笑了,凌家真的拿你當大小姐嗎你以爲我阮笮錚不知道你凌綻在凌家是處於什麼地位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不過是個不受重視的女兒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要是得罪了我,你覺得凌家是出面維護你還是賠笑臉向我阮笮錚示好只怕到時候凌家會讓你向我賠禮道歉,請求原諒吧,你說呢”然後舉起酒杯一口飲盡,不屑的看着凌綻。
凌綻被阮笮錚羞辱的面子上早就掛不住了,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阮笮錚說的那番話句句帶刺,都紮在了她的心上,她自己心裏也知道,這麼多年來在家裏自己不受重視,是個可存在可不存在的人。
在家裏她一點都感受不到家的溫暖,因爲不受重視,她就只能用一些伎倆或者手段來贏得別人的青睞,獲取別人對她的好感,在家人面前刷她的存在感。
而阮家又是勢力非常大的,阮笮錚也是阮家的繼承人且年輕優秀,是多少女人虎視眈眈的對象。她想嫁進阮家,這樣她的家人才會重視她,她就不是可忽略的人了。
而她第一眼看到阮笮錚也是被他的帥氣模樣打動了,他的行爲舉止也特別的端莊有禮,有一種王者風範,她也就喜歡上了他。
可是今天他卻帶給她這麼大的羞辱,她狠狠的看着阮笮錚,沒讓眼淚掉下來,要是當着阮笮錚的面哭了就更沒面子了,她不能讓阮笮錚看太扁。
最後她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香奈兒裙子,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對阮笮錚說:“來日方長,以後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機會多的是。”
“放心,淩小姐,我不會再給你跟我一起喝酒的機會了。”阮笮錚衝凌綻舉了舉酒杯,不屑的說。
凌綻聽了這話,氣的跺了跺腳,然後轉身走了。
經過人羣的時候,有些忍不住的男人們就主動向她搭起訕來。
可她有的只是一腔怒火,哪裏顧得上去理他們,只帶用手撥開人羣,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人羣又恢復了騷動。
舞池中,各形各色的人們在肆意的扭動着身體。
而這邊的阮笮錚還在繼續喝着酒,趕走了一個麻煩女人真是痛快的多啊。
他一杯一杯的往嘴裏倒,烈酒灼喉,他卻絲毫不在乎,此刻或許只有酒才能讓他暫時麻痹,不去想那麼多事情,就這樣一直喝一直喝
酒吧都快打烊了,吧檯的服務員過來提醒他:“先生,我們快打烊了,您需要我幫您叫車嗎”
阮笮錚睜了睜他那雙迷離的眼睛,搖了搖頭,然後拿起沙發上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吹了會風,略微清醒了些便開始晃晃悠悠的往海邊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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