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一個鄉下婦人嗎剛纔,他聽到有個孩子喊她娘了,而她的父母奶奶都在這裏,可爲什麼她會有宮裏的傷藥呢那白色瓷瓶咋一看不起眼,可只有真正的摸到了瓷瓶的胎質,才知道那瓷瓶是最上等的磁窯做的,一個小瓶的價格就不菲了,用來裝這個傷藥,爲的是體現出傷藥的稀有跟重要。這樣的傷藥,不要說自己,恐怕連爹都沒有吧可是,爲什麼她會有呢她到底是誰梅以鴻的心裏百轉千回,但眼前卻不知道,他那糾結疑惑的表情,在她看來,那等於便祕的徵兆。“爹,省着一點用,可不能都倒了,”她一個女人,肯定不能爲人家直接上藥的。“放心,爹會省着的,”應翔安接過她手裏的瓷瓶,信誓旦旦的說。“上次我受傷的時候,你們就倒了一整瓶,”裏面連一丁點都沒給剩下,害的她心疼的半死,後來,還是北辰傲見她肉疼的樣子,又給了一瓶,說是留着以防萬一的。然後,那萬一就來了。聽到自家女兒的嘟囔,應翔安突然發現,這個大女兒還是有些孩子氣的。“那是你受傷嚴重,你說你重要,還是藥重要”應翔安問這句話,真沒別的意思,可是,若是這個問題讓梅以鴻來回答的話,他肯定會說:那是大內的祕藥,肯定是藥重要了。不知道應翔安聽了之後,會不會暴走。對於這個問題,燕蓮糾結了,最後吶吶的又提醒了一遍 :“記得省一點啊,那是唯一一瓶了,沒有可能再出現另一瓶的,”說完,爲了讓自己放下不捨,她利落的轉身離去了。用完一瓶還留一瓶,什麼時候,這宮裏的祕藥那麼好得了梅以鴻看着應翔安給自己上藥,心裏腹誹着,想着人家白白浪費了一瓶,心裏心疼的不得了。他見過太多受傷的人,最在乎的就是上好的傷藥,到了戰場,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呢。“你先休息一下,等會給你送喫的,”應翔安給他裏裏外外仔細的上了藥後,見傷口都不出血了,就站起來說道。“多謝大叔,”梅以鴻弱弱一掉,雙眼死死的釘在應翔安手中的瓷瓶上。“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砍了那麼多刀,你就不疼的嗎”應翔安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表情,很自在的把瓷瓶放自己的懷裏了。“,”沒你浪費傷藥疼。“這身體是父母爹孃給的,你也得珍惜珍惜,讓你爹孃看到,不哭死呢”應翔安嘮叨了幾句,收拾了屋裏的東西,就轉身出門了。看着身上深深淺淺無數的傷痕,梅以鴻心裏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身爲梅家人,註定要走這一條路,無法改變了。知道梅以鴻是流血過多,又擔心他受那麼嚴重的傷會引起不適,燕蓮想了一下,就讓應翔安去找村裏的土大夫,讓買一些預防發熱跟補血的藥草來,免得到時候他有什麼不適的話,會讓大家措手不及。家裏有溫補的東西,都是之前北辰府跟上官府的人送的,所以燕蓮也沒讓再買什麼,就讓謝氏把這些做了,適時的給他調節一下身體,免得他在這裏養傷,不自在的是自家人。一個外人在,還隨時有點危險的,這誰能受的了呢梅以鴻讓應家人稱他爲阿虎,那是他的小名。至於真名字,他沒有細說等之後,身份暴露出來的時候,想到自己喫的東西好些是自家妹子送的,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果然,燕蓮的擔憂是對的,上了傷藥,睡了一覺醒來的梅以鴻華麗麗的高燒了。就算是高燒,他也清楚的保持着自己的理智,那樣子,看的應家人都咋舌不已,都好奇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上過戰場的,不然的話,不用連病了都保持理智,”那是克服之後的習慣,而且環境就是天生不安全的,才養成了這樣一種病態的堅持。“上過戰場的”應翔安看着喝了藥躺下的人,遲疑了一會兒問道:“燕蓮,咱們帶他回來,好嗎”“不好也沒法子了,總不能把他收拾的乾乾淨淨之後再把他扔出去吧”後悔,也遲了。“可是他是一個身受重傷的兵啊,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受這樣的傷要是惹來麻煩,該怎麼辦”他家好不容易過着簡單平靜的日子,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外人而弄的事情不得安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不容易救了人家一命,總不能把人家丟出去,什麼都不管了吧”燕蓮知道應翔安骨子裏還是善良的,所以她這話一出,應翔安果然是閉嘴了。不過,應翔安心裏藏了個小九九,在知道阿虎是有危險的後,就趁機在喫完飯後留在村口的地頭上,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在乎地裏的晚稻,卻不知道他是在查看有沒有什麼陌生的人進村。果然,在梅以鴻進了應家的第三天一大早,就有幾個身穿統一服裝,氣勢洶洶,手裏拿着長劍的人衝進了古泉村。“你們幹什麼”看到拿長劍的,個個都有些怕了,可還是有人壓住心底的驚恐,出聲膽顫的問道。“你們村裏有沒有來過受傷的陌生人誰家有沒有收留過”帶頭的人一臉陰狠的掃視了衆人一眼,冷聲質問道。“這位爺,我們村這段時間都沒有陌生人進來過,是要找什麼人嗎”好奇寫在臉上,可看到人家這個樣子,還是退了幾步問道。“牢裏逃了一個殺人放火的壞人,此人身受重傷,你們誰看到了,就支吾一聲,會有重重賞賜的,”能用銀子解決這件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啊呀,殺人放火的話人啊這樣的人,誰敢收留呢”有人驚恐的叫了出來,語氣裏甚至不安。“你們沒有,別人家或許有,走,我們進村搜一搜,”幾個人帶着長劍,也不管會不會嚇到人,就這麼衝了進去。因爲人家手上有長劍,大家不敢攔着,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這麼闖進村裏了。這幾個人,橫行直撞,一點禮數都沒有,更像土匪,不像當官的,弄的村裏的人不敢多一句抱怨,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家戳一劍。“各位官爺,這村裏,你們都檢查了,真的沒有受傷的人,”村長戰戰兢兢的站在人家面前,心裏苦澀極了自己當個村長,怎麼就沒一天的好日子過呢。“還有地方漏了嗎”來人厲聲質問道:“你們這些日子,誰家有買藥的嗎說出來,會有重重賞賜的”“買藥”村裏人都面面相覷的,沒有人吭聲。“有人買藥,我幾天前,看到應翔安跟大夫買了藥,”人羣裏的杜氏想着,不管有沒有賞賜,給謝氏添添堵,也是好的。憑什麼整個村裏的人都被檢查一遍,唯獨應翔安家裏沒人去翻呢“杜氏,不要胡說八道,”村長一見,立刻出聲呵斥着。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不知道這麼一說,代表的是什麼嗎“讓開,”帶頭的人一把推開了村長,走到杜氏面前質問道:“你說的是那戶人家”“在村後,你們還沒去查過呢,”杜氏不管人家怎麼想的,只想着自己現在的生活過的是水深火熱的,就讓謝氏也嚐嚐這樣的滋味。“你帶路,”人家拿出一個銀錠子,直接扔在杜氏的手裏,冷聲命令道。“好好,你們跟我來,”杜氏的手碰到銀錠子之後,滿眼都是笑容,恨不得把自己賣給人家呢。有的人看到那個銀錠子,眼裏閃爍着後悔,早知道真的有賞賜,就胡亂開個口,反正找不到人也不怎麼樣。而有的人則眼裏閃過不屑,想着杜氏真不是個人,竟然出賣自家兄弟,這心,也太狠了。不管應翔安買藥是爲了什麼,若真的有這樣的事,不是要害了人家一家嗎這都是親戚,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非得把人家往死裏逼,才高興嗎不管大家怎麼想的,高興的,不高興的,大家都往應家新屋那邊聚集。“砰砰”的幾聲巨響,讓應家人都嚇了一跳,謝氏起身高聲回道:“來了,來了,誰啊,敲門敲那麼響,是要拆門呢”“你們是誰”謝氏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的都是陌生人,就狐疑的問道。“各位官爺,你們聞聞,院子裏有藥味呢,”杜氏湊到一邊,聞到了藥味之後,興奮的嚷道,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把喝藥的人搜出來。到時候,有的謝氏他們哭的時候。哼,收藏殺人放火的罪犯,他們也跟着牽連,就有好戲看了。杜氏的興奮,每個人都看在眼裏,尤其是謝氏,望着杜氏好一會兒,才冷冷的收回目光。“讓開,”帶頭的人也聞到了藥味,就直接推開謝氏闖進了院子。“你們是誰,要幹什麼”謝氏踉蹌了一下,緊跟在後面,交集的問道。“你們誰家在喝藥”因爲謝氏的驚恐聲音,應家所有人都出來了,包括被燕蓮抱着的實兒。“在我家的,當然是我家人了,”燕蓮瞅了一眼站在人家身後得意囂張的杜氏,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放縱她了。“屁話,你家人不都在這裏嗎”杜氏率先叫了出來,發現她家沒少人,就立刻戳破她的謊言,想讓人家知道,這裏是藏着貓膩的。“你說,他們家之前買了什麼藥”被抓來的土大夫一直在顫抖着,也不知道再嚇下去,會不會嚇尿了。“買買了退熱的跟補血的,”那大夫擡頭看了一眼應翔安,眼裏閃過了愧疚跟不安。“那藥呢”那樣敏感的兩樣藥,讓帶頭的人不得不重視起來,更加覺得那屋子裏藏着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買來的藥,當然是喝了,”應翔安往前走了一步,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給誰喝的”“屋裏的人跟我,”燕蓮嗤笑一聲,回答說。“你你好好的,爲什麼要喝藥”來人愈加覺得此事有蹊蹺了。“咯咯,”燕蓮一聽,忍不住嬌笑出聲,望着一臉嚴肅的人,莞爾問道:“女人的那幾天,不知道這位懂嗎”補血的藥,怎麼就不能喝了。“噗嗤”後面的人一聽,個個捂住嘴笑了。“給我讓開,”帶頭的人知道自己被戲耍了,就惱羞成怒的吼道:“你們這些刁民,膽敢收留殺人放火的罪犯給我搜,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給我搜,搜到了,就把這些刁民都抓走,”“要是搜不到呢”就在他們要大手大腳的往裏闖的時候,燕蓮擋住他們,冷笑道:“什麼殺人放火的人,我看你們是故意搶劫的吧”“應燕蓮,你胡說什麼呢人家可是官差,是衙門裏的人,”杜氏在一邊聽的心驚。“官差”燕蓮別有深意的下上睨了這一羣人幾眼,然後冷嘲道:“憑證呢說是官差就是官差嗎拿不出憑證就是搶劫,”她知道,這些人是假冒的餓,所以纔會故意混淆着。“我們不動你家的任何東西,只想找出隱藏的逃獄的殺人犯,”帶頭人見身後的村民都轉換了語氣,裏面隱藏了懷疑,想着自己不能到這個時候暴露出身份,就用和藹的語氣商議道:“這殺人犯亂竄,對你們也不好,萬一傷到人,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不是嗎”“燕蓮,就讓他們搜搜吧,這要真的有個殺人犯,我們小老百姓的,對付不過來的,”村長站在門口出聲提議着,想着儘快把事情解決了,好讓這些人早點離開。這帶劍又橫眉豎眼的,孩子們看的都怕了。“應燕蓮,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攔在門口,莫不是你家真的藏了什麼人心虛了”杜氏一口咬定,就覺得那殺人犯就被應家人藏了。~~~~~~~這是懶懶補昨天的四千字謝謝親們的月票,懶懶好激動噢今天另外還有一萬字的更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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