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白雲天作爲主人在大門口開始送衆人離去,看着離去時衆人那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白雲天就知道自己這次是丟大面子了,而且還得罪了一個有實權的總督察,這讓他恨不得將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狠揍一頓。但是同時他也恨不得林子軒死,現在林子軒要是在現場而且自己手裏有一把槍的話,自己真敢開槍殺死他。
隨着所有人的離開,白雲天對着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鏢問道:“少爺他們在哪兒。”
“已經回家了。”保鏢面無表情的說道:“老爺要不要我出面教訓一下那個林子軒。”
“以現在他的實力,在香港除了港督有誰敢動他。”頓了頓道,“再說現在也不是動他的時候,一旦我們動了他所有人都會認爲是我們乾的,這會讓我陷入更加不理的局面。”
“那就這麼放過他嗎”
“放過他,哼哼。”白雲天冷哼幾聲道,“在香港還沒有得罪我能夠全身而退的人,我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現在還是趕緊讓他們兩個離開香港,去英國。”
保鏢又問道:“李小姐也去。”
“廢話,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兒媳婦,而且還當着那麼多人將林子軒打了個頭破血流,我已經不好在說什麼了。”白雲天看着這個明顯有點兒管的過寬的保鏢道。
白雲天坐進了車裏對着司機說道,“回家。”
汽車絕塵而去。
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剛剛站立的斜對面的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拿着槍已經將他瞄準,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殺死,可是正在這個人準備開槍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的所打來的手勢,讓自己放棄,雖然他恨不得白雲天立馬就死,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雲天坐車而去。
沙田豪宅,珠寶大亨白雲天的家裏。
早已經回到家的他們,彷彿沒事人一樣,各自回到房間,但是李婉婷和白公子二人都知道由於林子軒的突然出現,他們二人之間已經有了裂痕,只是誰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李婉婷自從見過白雲天之後,也爲了儘量讓白雲天喜歡自己,不再討厭自己,李婉婷可謂煞費苦心。不禁不再登臺演出,更是連面兒都不曾在記者們的面前出現過,自己本來在白雲天的印象中已經是很好的了,但是沒想到今天林子軒會來這麼一出,自己要是知道林子軒會去的話,就是打死自己都不會去的。
現在的李婉婷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用毛筆寫着一首詞,這是用來討好白雲天的。白雲天喜歡毛筆字,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於是她就不斷地練習寫毛筆字。
誰道紅顏皆是禍水
美人如玉,劍氣如虹。
一壟紅袖,猶添沉香。
誰道紅顏皆是禍水
劍舞公孫大娘,蓮花飛燕環長,
一點朱墨,滴落蘇家粉黛霓裳,
一柄冷槍,書寫花家木蘭篇章。
誰道紅顏皆是禍水
好男兒自當志在四方,
美紅顏休掛兒女情長
另一首是春江花月夜調的伊人:
一朵牡丹三寸香,
吐蕊望月夜未央。
寂寞伊人冷宮牆,
浮光流螢待梳妝。
可嘆韶華,輸得是白髮,贏得是蒼涼。
虛空已碎,時光浮圖。
皇城猶在,風吹黃土。
杯酒尚未冷卻,伊人發如白雪。
勾魂的黯然,的圓月。
誰與你偎依身旁,
鎧甲鮮亮,卸下紅妝
第三首則是一首樂府詩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當白公子進來的時候她正沉浸在第四首曲詞的書寫當中。
白公子拿起曲詞看了看,心道,沒想到婉婷這麼有才情,這三首曲詞寫的都是十分精妙。紅顏這首詞要是唱出來地話一定要有很渾厚的嗓音方能入味,就像古羅馬歌劇一樣,要有穿雲裂石的震撼力,讓整個空間迴盪這樣的歌聲纔是最爲完美的美妙。
至於伊人這首曲詞,最好能要求演唱者在真假音之間徘徊徜,用腹內的氣把一腔情感宣泄在唱詞之間,“伊人”相思,相思“伊人”。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只是她寫這首詞的時候,思念的是我,還是那個林子軒
而將進酒這首詞的唱法要用一種蒼涼、孤寂的嗓音來唱,才能體現出李白當時被貶和個人不得志以及對社會的不滿,他讓酒精來麻醉自己,使自己沉醉在酒的世界裏,不願清醒過來看一眼這個現實的世界。但是這畢竟是短暫的,他的心靈是高傲的,可是現實卻在無情對打擊他的高傲。她用這首詞來表示自己不想做一個籠中的金絲雀,她嚮往更加自由的生活。
三首詞的唱法各不相同,寓意各不相同,這說明自己眼前的人兒還是心中嚮往着那個舞臺,那個讓所有人都對她進行關注的舞臺,而在這個地方她只是一個被關在籠中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