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請原諒我的無理,我們對澳大利亞一無所知,當然對於你所說的西澳州的鐵礦儲存更是一無所知,雖然你說那裏的鐵礦石儲量已經達到了三百多億噸。可是,這畢竟只是一個大致的數字,甚至是你自己的猜測,所以。。。。。。”
“我明白你們的顧慮,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西澳州絕對不是隻有鐵礦石這麼簡單,在那裏,還擁有發展工業所需的金、鋁土、石油、天然氣等各種礦產,那裏的資源之豐富,儲量之巨大,足以讓上帝都感到垂涎現在之所以不爲外人所知就是因爲我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知道這個祕密的人,當然第一個人當年在北平的時候就已經被軍統的人給打死了,所以我是目前唯一知道這個祕密的人。”林子軒這時插嘴說道。
“哦”小蔣聽完心裏又是一陣抽搐:“真的”
他自然知道林子軒所說的那個人是那個人,在林子軒第一次引起他們注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將林子軒當初爲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而且還將自己爲什麼知道那麼多事情所編的那個關於自己得到一個外國人日記本故事給調查了個遍,順便也將林子軒所說的發生在北平的事情都給調查的很詳細了。雖然由於戰爭的原因,很多的資料已經不全,但是對於當年發生在北平的那場槍擊案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畢竟當時死的是一個外國人。而且當時處理這件事的人還是軍統北平站的站長,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留下的資料仍然可以證明當時的的確確是發生過那麼一件事。至於當時林子軒有沒有在北平,是不是北平的傅作義的手下,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戰爭中死亡、逃跑或者失蹤是很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的軍隊中,這樣的事情就更常見了。
“蔣先生是覺得我在欺騙你們嗎可是,欺騙你們對我又有什麼好處而且我十分清楚這裏是你們的地盤,在這裏欺騙你們那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到香港去呢”林子軒笑問道。
“林子軒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宋i齡在一邊笑道。
林子軒既然敢理直氣壯的這麼說,那麼這個消息虛假的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了。雖然他覺得即使眼前這個小子縱使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翻出他們的手掌心,可是即便是這樣,即便是經歷過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她那張在國會山演講後風靡世界的微笑的面孔之下卻還是忍不住對林子軒一陣的嫉妒。這種好事兒,怎麼偏偏就讓林子軒這麼個毛小子遇上了爲什麼不讓他們遇上如果當年在北平殺人的那些人站在她面前的話,她說不定能夠用機關槍將那些人都給突突了。不過她終究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而且是一個經歷過很多腥風血雨大事的成年人,這種不甘僅僅是在宋i齡的心裏轉了一圈兒就被她撇到了九霄雲外。因爲她明白,林子軒的到來對他們而言本身就是一個機會,一個令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她現在慶幸的是林子軒率先發現了這塊寶地,而不是別人,更爲慶幸的是他們能夠有機會在這塊寶地上分一杯羹。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至少比那些不明真相到目前爲止還矇在鼓裏的傢伙要幸運的多,甚至比現在美滋滋的數錢玩兒的澳大利亞政府本身還要幸運。雖然這一切都是幸運,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合作,那麼有些問題還是有必要問清楚的。所以宋i齡想了想,又接着道:“只是,林先生爲什麼會想到找我們合作呢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有能力開發礦產的勢力有很多,哪怕就是大陸的gd,他們也未嘗沒有辦法幫你這個忙”
“你現在才找上我們,你不覺得有點兒臺灣了嗎而且有兩面討好的嫌疑。”孔令俊冷哼一聲,追問道。
“晚嗎我不覺得,我認爲正是時機。”林子軒反問了一句。
“你,”孔令俊又一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林先生確實很有意思。”
老蔣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有趣的人了,他自認爲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準,但是眼前這個林子軒卻每每總是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是猜不到他的下一着。事實上,如果不是林子軒在“永翔號”上的時候就發電報給總統府,聲明如果自己這個老大不在場就不開始談判。他本來是沒有興趣過來的,畢竟二人之間的身份差異太大了,可以用天上地下來形容,雖然他現在的地盤兒只有一省之地,人民也是過千萬,可再怎麼說,自己也曾經是整個中國的首腦,現在手中也依然有着數十萬的軍隊。而且,在沒有確定林子軒所說的那個鐵礦到底是否真的存在之前他就出面的話,以後也難免會少了一些迴旋的餘地,萬一是假的那麼這個臉可就丟大了。可是,他現在卻對自己能放下身段來接見林子軒感到有些慶幸了。別的不說,光是在他這個gd的最大的鐵桿對頭面前承認自己想兩面討好,就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不敢當,我說的只是事實。咱們國家很多在外的華人,包括蔣總統你在內,想做,想說,很容易,可是想讓人知道事實,那可就太難了。”林子軒正色說道。
老蔣愣了一下,很多華人,也包括自己但是很快,在孔令俊等人詫異地注視之中,他卻點了點頭:“這句話說的確實很對,雖然很多事情都是事實,但是接受起來可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