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迅再次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一身正氣,坦坦蕩蕩,不像是在說謊。
“既然你是劉教練的學生,幹嘛跟蹤我?我和你有仇還是有怨?”葉迅放鬆了警惕,收劍問道。
凌厲卻依舊充滿警惕的看着葉迅:“劉教練對我恩重如山,是我的啓蒙恩師。我懷疑師父的瀆職案是你策劃的,所以我要查個水落石出。”
“有病啊,我和劉教練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爲什麼要陷害他?”
葉迅有些無語,“我也在調查這件案子,你卻查到我頭來了?”
凌厲有些意外:“你也懷疑我師父是被人陷害的?”
“不錯,我懷疑有人設圈套陷害劉教練,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無論如何,是因爲我請求參加特招,才惹出了這場人命案。所以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劉教練一個公道。”
葉迅毫無顧忌的召喚出眼前的投影,把龍紋劍放回了保管箱。
凌厲吃了一驚:“你、你用的什麼妖法?”
“妖法?”葉迅故弄玄虛,“這叫異能知道不?前幾天的靈動周我覺醒異能了,可以空手入兵器。”
凌厲果然被忽悠住了:“真的嗎?你是我遇的第一個覺醒者。”
葉迅笑笑:“還不知道覺醒了異能是福是禍,誰敢四處招搖宣傳?一個個當然悶聲不響,靜觀其變。”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凌厲徹底相信了葉迅,抱拳致歉:“我叫凌厲,是武道學院09級的學員,劉恪教練是我的啓蒙老師。我現在被武道協會評定爲二階武者,在我們學院排行第三。”
葉迅豎起大拇指,誇獎道:“我聽過你的事蹟,三年的時間從學員升到了二階武者,都說你是個難得一見的練武才。”
“吹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凌厲慚愧的笑笑,“我這都二十五歲了,才升到二階,算什麼才啊,庸才還差不多。”
葉迅點了一根菸,扔給對方一根:“你十九歲纔開始習武,算是大器晚成。三年的時間升到二階,已經非常了不起啦,不過呢……”
“不過什麼?”
凌厲接過煙,對葉迅的評價跟高興。
葉迅指了指腦子:“不過你這裏有些不太好使,我不明白你怎麼懷疑到我頭來了?”
“……”
凌厲有些無語,“可能因爲教練被抓,亂了方寸吧!師父家裏還有兩個不到一週歲的雙胞胎,如果師父被判了刑,這個家庭算毀了。”
葉迅嘆息一聲:“此事因我而起,麻煩帶我去探望下劉教練的家屬,略表存心。”
“葉迅同學謝謝你,真是不好意思。”
凌厲再次致歉,與葉迅一起乘坐電梯下了樓。
“你怎麼找到我這裏來的?”葉迅在電梯裏問道。
凌厲露出略顯憨厚的笑容:“從你們班級打聽的。”
“那你爲何懷疑到我頭?”
“大冬天的你突然要求參加武道學院的特招,而且王校長還把你安排到師父的班級,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人,所以我懷疑你和王校長串通好了陷害師父。”
葉迅苦笑:“你連校長也懷疑?”
凌厲點頭:“不僅只是王校長,包括總教練方鎮南、教務主任於明,他們都看我師父不順眼。只因爲我師父性格耿直,不喜歡阿諛奉承。所以我才懷疑你們設下圈套,故意把師父送去坐牢。”
葉迅並沒有急着把自己的消息分享給凌厲,還是先觀察下再說,萬一這些是他編的謊言來套路自己呢?還是謹慎一些爲好。
“陷阱應該有,但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死的可是金沙市教育局孫局長的親侄子,而且他明年夏天很可能出任省教育廳廳長,學校裏誰敢拿着他的侄子設圈套?這可是一條人命!”
“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凌厲覺得自己有點佩服葉迅了。
葉迅在小區超市買了一些禮物,在凌厲的指引下開車來到位於市郊的劉恪教練家。
但眼前的普通民院卻和葉迅想象的不太一樣,有些破舊的青磚瓦房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三階武者的住所。
“劉教練一個月好幾萬薪水吧?”葉迅皺眉問道,“怎麼住的條件這麼差?”
凌厲嘆息一聲:“師孃的弟弟有尿毒症,每年大概花個十幾萬的治療費。再加三個孩子,四個父母,一年下來也攢不住多少錢。”
葉迅面色微微一動,這劉教練還真是一條漢子!
男人賺了錢給爹媽看病,給孩子看病,給老婆看病,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給小舅子治病,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病,一般人真沒有這個胸襟。
“你在門口等一會,我去銀行取點錢,表示下心意。”
葉迅開車在附近找了一家銀行,取了五萬塊錢,準備給劉教練家裏獻一次愛心。
首先,憑藉着從另一個世界剽竊的小說和音樂,葉迅每天都有十幾萬進賬,五萬塊錢不過是半天的收入而已。
以前摳門是因爲窮,現在有錢了應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正所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再一個呢,是因爲葉迅請求武道學院特招才惹出了這樁人命案,導致劉教練鋃鐺入獄,身陷囹圄,葉迅也是爲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
見葉迅拎着一捆鈔票下了車,凌厲既高興又欽佩,一臉愧疚的道:“沒想到葉同學還是個熱心腸的人,我真是錯怪你了。”
劉教練的媳婦是個農村人,皮膚略黑,但很端莊清秀,聽完葉迅的來意後,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唉……你們教練別的都好,是貪酒。告誡過他多少回了,從來都不聽,現在吃了大虧,後悔也晚了。
這家裏有兩個不滿週歲的雙胞胎,再加讀小學的老大,還有一個等着治病的拖油瓶。萬一他真要是被判了刑,以後我們該怎麼活啊……嗚嗚!”
“師母,你放心,我相信劉教練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查清這件案子,還劉教練一個公道。”葉迅安慰了劉妻一番,起身告辭。
劉妻急忙把錢給拿:“這位同學,你買的禮物我們留下了,但錢決不能要。”
“師母,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家庭這麼困難,收下吧!”
“又不是三百五百,絕對不行!”劉妻態度非常堅決,“你老師知道了也不會同意。”
葉迅難得同情心氾濫,決不允許自己的善舉半途而廢,堅持把錢給劉師母留下,“這樣吧,錢算我借給你們的,等劉教練出來了再還我是。”
可能家裏實在需要錢,劉妻在思忖了片刻後,最終點頭答應:“那我替你們老師謝謝你,錢一定會還給你的。”
凌厲和葉迅一塊辭別師母,鑽進車裏後,誠懇的邀請:“小葉,謝謝你仗義疏財,午我做東請請你,向你賠罪。”
葉迅在金沙沒幾個朋友,這凌厲好歹是個二階武者,而且進步神速,看起來也是忠厚老實之輩,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正所謂多個朋友多一條路,葉迅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駕車在路邊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四個菜在包間裏對飲。
凌厲喝起酒來很豪爽,一杯酒四口能喝乾。
葉迅甘拜下風,要了兩瓶啤酒作陪,邊喝邊聊。
凌厲邊喝邊講起了他自己的身世,自幼出身孤兒院,從高開始勤工儉學,靠着國家的補貼政策才考了大學。
後來在校園打籃球的時候被劉恪教練相,邀請他報考武道學院,並出錢給凌厲交了學費,這纔有了凌厲這個江南大學武道學院近十年來進步最快的武者。
葉迅聽着微微皺眉,“我擦,這小子走的道路怎麼和絡玄幻小說裏面的套路一模一樣?”
父母雙亡,貴人相幫。幼年出身孤兒院,長大發憤圖強,成功打臉全天下。
你妹的,不會你纔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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