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法變 >第十六章父債子償
    是夜,風振獨自一人坐在寢室的桌子前,一堆平時只會出現在練功室的資料,厚厚的落在桌子兩邊,而他本人則接着魔法照明燈,在飛快的翻閱着。

    一本翻閱完畢,馬上將其丟在右側那一落書籍最上面,而後再從左邊拿下一本,繼續翻閱。與平時不同,他此刻翻得很快,似乎在急於尋找什麼東西。

    “毒龍涎是味道最濃烈的劇毒,難以依附於任何兵器,只可溶解於烈酒之中,雖然其毒性猛烈,難以解救,但正常狀況下是很難利用的而可以解毒的解藥一共只得兩種,一種是青龍吐息,另一種則是鳳凰之血。”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將埋頭資料中的風振驚醒,擡頭看去,原來自己因爲精神過度集中,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愛徒什麼時候來的。

    在月光中,漫步從院中緩緩走來,同時繼續說道:“前者需要中毒者身邊正好有一條成年青龍,只要在中毒之後、身死之前嗅到一口適量的青龍龍息,便可化解劇毒,不過龍息的強度較控制,且即使僥倖解毒,之前被毒龍涎腐蝕的身體,仍需要長時間的慢慢調養。所以最理想的解藥,還是鳳凰之血,因爲服用過鳳凰之血的人,可以永久免疫任何劇毒,毒龍涎,自然也包括在內。”

    風振見到高手,不禁爲之一喜,忙說道:“說起來今天多虧了你機靈,爲高強老弟爭取了一夜的時間。雖然要一夜之間找到這兩樣東西比較難,但再渺茫的機會也好過沒有。你看過的資料從來也不會忘記,記不記距離席達鎮最近的地方,哪裏有鳳凰或者青龍出現過的痕跡雖然這兩樣東西不好淘換,但有些指望還是好的,若是有半分希望,我也豁出這張臉拜託莫問前輩相助,或者有些轉機”

    高守此刻已經來到窗前,擡頭望着屋內的老師,微微搖頭道:“這兩樣東西,又豈是一夜之間可以尋到的不論是活捉一條青龍,又或者取得一滴鳳凰之血,都是無緣之人一生也無法完成的,別說莫問前輩只不多是劍王強者,就算是聖域強者也未必可以辦到。我之所以拖延一夜的時間,其實是另有解決辦法的。”

    風振何嘗不知道此事機會渺茫,但總盤算着多做一點就多一分指望,又聞高守之言不禁嘆了一口氣道:“此事都怪高強老弟自己,沒問對方要比什麼就胡亂答應下來。你來找我,如果是打算讓我幫你勸他,恐怕我也無能爲力,莫問前輩雖然不是聖域強者,實力卻已非我能力所及,若是貿然干擾這場比試,無論是針對秦氏兄妹、又或者是在毒龍液上動手腳,都等於是褻du了莫問前輩的尊嚴,並不能解決問題。”

    高守搖頭一笑道:“我那頑固老爸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自然不會是爲了干擾比試來找您,貿然得罪前輩高人,更不是好事。其實我的方法很簡單,不過需要老師你幫忙纔行。”

    風振聞言眼睛一亮,忙問道:“什麼辦法”

    高守擡頭望向天空既熟悉又陌生的明月,淡然答道:“對方既然可以子報父仇,我自然也可以父債子償”

    次日清晨,席達鎮的人們再次涌入昨日熱鬧非凡的擂臺,觀衆竟比昨日還要更多。因爲今天在這裏,將發生一場比昨日更加扣人心絃的另類決鬥。鎮上的最強者,高階大劍師高強,要與秦山的兒子秦思當場較量,對飲毒龍涎這天下至毒之物。

    一個弄不好,堂堂的高階大劍師就要當場隕落,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豈容錯過

    就連評委席上的幾位傭兵團團長,除了秦山與高強之外,也無一例外的到場,坐在昨天那屬於他們的位置上。唯獨鎮長大人不知所蹤,想來大概躲在自家的桌子底下等隱匿地點“避難”去了。

    原本屬於他的正中央主位,今天由玄鋒劍王莫問暫居。

    這主要角色的一個席位變動,無疑讓這場比賽變得更加具有權威性。因爲這些桀驁不馴的傭兵從來都沒有將那個徒有虛名,卻毫無實權的鎮長放在眼裏,但卻沒有人敢無視莫問這樣的超級強者地存在

    作爲挑戰一方的秦思早早的來到擂臺上,在他面前早已經佈置好的一張方桌上,整齊的擺放好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都是異常名貴的琉璃製品。之前曾經提過,那毒龍涎的毒性猛烈異常,尋常銅鐵製成的容器極易被其腐蝕,惟有琉璃製成的器皿方可作爲它的容器。

    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秦思不禁有些着急道:“那高強怎麼還不來,不是膽小怕事,不敢來赴約了吧若是依時未到,請莫問前輩主持公道”

    莫問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裁判席上的香爐,淡然說道:“第一炷香即將燃盡,待到三炷香燃盡之後,若高強仍未到場,便判作你贏。”

    秦思聞言一愣,轉頭看了一眼在觀看席上同樣着急的妹妹後,才轉過頭來,不忿的說道:“我們這次要進行的是生死決鬥,又豈是簡單的分出輸贏便能了事的不決生死,豈可罷休”

    “不罷休,那你敢怎麼樣生死決鬥虧你好意思說,用如此下作手段出陰着,還好意思說公平比試”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衆人背後傳來,觀衆們很自覺的閃出一條道路,衆人這纔看清,原來說話的人,正式昨天將決鬥推遲一夜的那個少年,高強的小兒子高守。奇怪的是隻有他一人前來,高強本人和高家其他人並未到場。

    莫問饒有興趣的看了高守一眼,問道:“小娃娃,你怎麼自己來了,你父親呢”

    “父親因爲昨晚傷勢惡化,至盡仍是昏迷不醒,所以暫時無法前來。”高守一邊說,在萬衆矚目下邁步走向擂臺:“所以我來了。”

    秦思聞言心中暗自着急,不禁冷哼一聲道:“你不會又想推遲決鬥的時間吧,不知你今天又要找什麼藉口你父親是否準備要昏迷個三五十年才醒過來呢”

    無意間掃視了一眼劍刃傭兵團方面的觀看席,發現遊子勤聽到高強昏迷不醒之後,竟默然向後退去,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繼續說道:“我父親因爲某人的卑鄙手段而重傷昏迷,這個事實,我用找什麼藉口,你既然打算爲父報仇而挑起這場下作的比試,我自然要讓你稱心滿意,你要子報父仇,我便還你一個父債子償又如何”說話間,目光沒有看向秦思,而是望向評委席上的劍王莫問。

    莫問見狀不禁心中暗自鬱悶,自己當初現身,本是抱着調停一番的好意,實在是不願意見到兩個傭兵團如此多的青年才俊互相廝殺,互有折損。可沒想到結果竟然徹底的被捲了進來,先是秦思言語相激,讓自己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評委。現在高強的兒子,似乎也有套自己話的意思,說心裏話,自己其實也因秦思那小鬼的下作手法而生出了偏袒高家的打算,可是自己連他的目的都不知道,就算有心偏袒卻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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