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福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來老將至。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墜。
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
“地保就是保護大地的上的人們”李飛揚想了許久冒出了這句話。
城山湖一拍腦袋,怎麼這麼笨的孩子可以收復得到東江龍,爲何西子和蘇神使都對這傢伙那麼肯定想不通啊城山湖望着李飛揚,道:“豎起耳朵聽好了若想真正加入西湖一脈,必須先完成一件大事、一間任務、習得功法,勤加苦練,他日爭取做一個仙人。”
“仙人有什麼好的,我不做仙人,我要做俠客,行俠仗義”
城山湖故作神祕:“仙人盡脫自然束縛,亦不受人力之所限,其“或聳身入雲,無翼而飛;或駕龍踏雲,造訪天階;或化爲鳥,遨遊天際;或潛江海;翱翔名川;或吞雲吐霧;或茹芝食草;或出入人間而不識;或隱其身而莫之見。”
“哇,這麼厲害”
“成道有三:其一,行仙道,其二,行神道,其三,行佛道。我們西湖一脈就是行仙道,路徑是地保地丞土地神隨扈神使城隍仙。成仙之前,皆爲仙俠。一下子跟你說太多,你那小腦袋估計都要炸開了。”
“哈哈”李飛揚被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只好憨笑。
“衰仔天天這麼懶,家裏的錢都被你敗光了”不遠處傳來一陣罵聲。
“噓”城山湖把李飛揚的頭按低,命令道:“跟着我來看個究竟”
李飛揚問:“不是說我們時間不多嘛哎呀”城山湖在李飛揚頭上敲了一下。
“別作聲,笨蛋”
兩人於是躡手躡腳,爬上了牆上,跳到大院,走到一間房舍瞄了瞄。
大院寬敞,打掃得相當乾淨,應該是大戶人家。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周圍的房舍錯落有致,還有一個水塘在院子中間,假山又位於其中,顯然,屋主人也是一個愛好園藝的人。
只見不遠處,一個員外打扮的父親,對着他兒子怒氣衝衝吼道:“天天只知道喫喝拉撒睡,除了這個你還能做什麼,我問你昨日先生布置的課作你完成了沒”
再看了看他的兒子,呆滯的眼神,窩在被子裏頭。
他見到老爸進來,這才緩緩打了個哈欠,把頭慢慢偏向了父親,懶洋洋地說:“我今天啥都不想幹,明天再弄吧爹,什麼時候才喫飯啊我好累呀,喔~~”說完,竟然可以望着一個地方發起呆。
城山湖用眼角瞟了李飛揚一眼,心想:這孩子比我旁邊的呆傻愣,半斤八兩也。
父親見硬的對其無用,只好換軟的說:“都幾個月啦你想想,老子今天叫你爺了,好不,你起牀走走吧。”
兒子卻竟然懶得聽睡着了。網
李飛揚暗歎:神人啊這麼快睡着,破了老爹記錄了。
“哈哈”看到這裏,城山湖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誰”員外望出窗外,問道:“誰在窗外別鬼鬼祟祟的。”
城山湖用手敲着李飛揚的頭,佯裝怒道:“都叫你別作聲好了現在被發現了,怎麼收拾”
李飛揚捂着自己的頭道:“是你自己先笑出聲音的呀。”
員外質問:“你們到底是誰潛入我家中所謂何事”
城山湖道:“別誤會,我可是外面的郎中。”
員外望着城山湖的模樣,狀如米粄,圓圓的,背部頂着一座假山,頭上有一小縷頭髮,雙眼水汪汪、碧綠得像湖水一般。冷笑道:“我看你妖怪化作的郎中吧”
城山湖微笑道:“別看我樣貌如此,我可是化外的神仙,這個是我的劣徒。”說着,又敲了敲李飛揚的腦袋。
李飛揚馬上道:“是啊,我師父法力高強,好厲害的呀。仙人嘛,當然長得和我們凡人不一樣的咯,他專醫奇難雜症。”李飛揚把他從赤腳遊醫處聽來的宣傳口號都搬來了。
城山湖暗喜,想: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挺有急才的嘛。呵呵。
員外喜出望外,道:“這麼說來,你能救我的兒子”
員外招呼二人到大廳坐下,下人倒茶,三人開始攀談。
員外先說:“鄙人姓龔,乃龔屋宅院之主。”員外,一直從他祖上如何發跡,一直講到他的威風史蹟。
原來是惠州進士龔章的祖居,龔章其人,師承惠州名儒駱鳴雷,乃其得意門生。清順治十七年,龔章鄉試高中解元,年僅二十又四。康熙十二年進士及第,選庶吉士,時年三十又七歲。此是後話。
龔員外,算起來也算是龔章的曾祖父了。
“就是這樣,我就成爲了這一帶的富商了。你說是不是不容易啊,郎中,郎中”員外終於把他的長篇傳奇講完,李飛揚早已睡着,城山湖也打盹好一會兒了。
“郎中,你醒醒啊”
城山湖這才意識夠來,他暗暗擦去嘴角的唾液,道:“說得真是肺腑啊我在這一帶行醫多年,也佩服員外許久,只是無緣,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他心裏想:這員外,還不是因爲靠偷、騙、拐等方式發家的嘛,我在近秀湖待了那麼多年,還不清楚你爲人嘛。
龔員外喜上心頭,所以命下人做了一圍豐盛的午餐。
鹽焗雞、梅菜扣肉、釀豆腐自然不可少,還有一些李飛揚很少嚐到,或者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菜餚。如:西湖聽韻、紅燒燜豬肉、西湖蓮子羹、釀酒醉蝦、西湖醋魚、八寶窩全鴨應有盡有。
“員外真的是太客氣了。”城山湖道。
龔員外笑道:“哪裏,哪裏,這都是粗茶淡飯了,請郎中細細品嚐。”
正在城山湖忙着和龔員外客套的時候,李飛揚早已啓動筷子了,他左手抓住一隻雞腿,右手猛地把蝦直往嘴裏送,碗裏還裝滿菜,要是在大過年,爹爹或許會抓些魚,娘再宰只雞什麼的,但是終究不及這裏三分一的分量啊。
龔員外也吃了一驚,說:“郎中的徒弟像是餓壞了。”
城山湖賠笑道:“是啊,行醫太忙,餓壞了,連腦袋都餓傻了。”
飯飽菜足後,休息了個午覺,員外就迫不及待地帶着城山湖、李飛揚到他兒子的房間裏。
龔員外道:“好了,郎中請你施展出你醫術救救我這可憐的懶兒子吧。”
兒子貌似聽到有人來,但是也懶的睜開雙眼,只是眯着一條縫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