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此一次就好。”張靈夢顯得有些慌亂,眼神閃爍不敢與廖北風對視。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強大氣場,這比剛纔炮樓的氣場還要更加凌厲。
張靈夢很清楚,這不是炮樓那種單純的兇,而是真正的氣勢。一種無所畏懼,居高臨下的氣勢,就像一名王者。
“不過你這一鞭子抽的可真夠狠的,真他孃的疼”廖北風走下牀榻,臉上不由呲牙咧嘴了起來。
張靈夢本就慌亂,再被廖北風這麼一調侃,臉頰立即就紅了,急忙丟下皮帶,轉身跑出房間。
一旁被踹翻在地的炮樓也跟着呲牙咧嘴的站起身,不滿抱怨道:“下次能不能輕點。”
“你還好意思說,敢對人家姑娘動手,還是不是爺們了”廖北風瞪眼道。
“誰讓她侮辱我們兄弟了。”炮樓嘟囔着嘴道。
“喔,人家說幾句你就打人家啊,像話嗎”廖北風脫下身上臭氣熏天的衣服,直接用房裏臉盆上的冷水洗了把臉,又沾溼毛巾簡單擦拭了一遍身體。
“也是,靈夢她平時不這樣的,也不知道剛纔突然怎麼了,發那麼大個神經。”炮樓臉上掛着笑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廖北風撲捉到炮樓身上的細微情緒變化,好奇的問道:“怎麼,你看上人家了”
“這這這我哪有”突然被這麼一問,炮樓立即就結巴了。
“都寫在臉上了。”廖北風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道。
炮樓慌亂不已,下意識就擡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可很快就意識到露餡了,急忙義正言辭的解釋道:“我那是因爲這幾天靈夢照顧你,我這是表示感謝。”
“看看,話都說不利索了。”廖北風懶得理他,洗漱完直接拿起飯往嘴裏扒。
還別說,想通以後,肚子還真不是一點餓。
“去,弄點酒來。”廖北風一邊大口喫飯,一邊不忘拿起酒盒,讓炮樓去打酒。
被大哥說到心坎裏去的炮樓,此刻正無所適從,有這麼個機會離開,順其自然就接過酒盒小跑出房間。
“臭小子,才幾天就看上人家姑娘了。”廖北風笑着搖了搖頭。
現在父親不在了,作爲兄長,炮樓的終身大事就落到自己肩頭上了。
匆匆喫光飯菜後,廖北風走出房間,特地找張靈夢閒話家常了一番。
原本還有些不太自然的張靈夢,在廖北風親和的語氣下,很快就放開了膽子。
兩人聊了很多,直到炮樓打酒回來,廖北風對張靈夢的家世也摸了個透。
張靈夢祖上三代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十五歲時父母死於非命,這幾年獨自一人拉扯三個弟弟,生活過的也是十分不易。
性格上張靈夢也是個熱心腸,雖然是收了楊必書的錢,這才收留廖北風和炮樓,但這半個月來,對兩人的照顧遠不是錢能夠買到的。
這一點廖北風能感覺的到。
也許是同齡人的緣故,兩人聊開後,廖北風還發現張靈夢身上的一個優點。
這個人還挺爺們的,身上沒有尋常姑娘的矯情,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很容易相處。
廖北風有意支開炮樓,讓炮樓陪張靈夢那三個弟弟去玩,繼續與張靈夢聊了起來。
“我的事情你應該都從炮樓那裏聽說了,趁現在我也跟你說說我這個弟弟的事情。”廖北風打開酒盒喝了一口。
“他有什麼好說的,大老粗一個,脾氣又衝。”張靈夢撇了撇嘴說道。
“看來你對他已經有一定的瞭解啊,那就好辦多了。”廖北風有些意外,張靈夢能這麼評價炮樓,那就說明對炮樓並不排斥。
“我這個弟弟身世也沒有比你好多少,出生後連父母的面都沒見到,稀裏糊塗就寄養在我家裏了”
廖北風詳細將炮樓的身世說了一遍,特地將那種寄人籬下的遭遇着重介紹。
也許是有過相同遭遇,張靈夢似乎很能理解炮樓。
“我弟弟這人外冷內熱,你也看到了,他是那種可以爲親人兄弟拼命的人。”廖北風最後做出總結。
“廖大哥,你突然跟我說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張靈夢並不傻,大概也能聽出廖北風的一些用意。
“你覺得我弟那人怎麼樣”廖北風單刀直入道:“我的意思是作爲丈夫,你覺得我弟弟怎麼樣”
張靈夢愣了愣,臉頰不由發紅,下意識的低着頭,並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
“你看你一個人帶三個弟弟也不容易,要是有個人願意和你一起承擔,終歸是要好上許多,對你,對你的三個弟弟都好不是嗎”廖北風繼續鼓動道:“你也快十九歲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你父母要是還在的話,應該也開始張羅這事兒了吧。”
“你不用再說了。”張靈夢突然說道,顯然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只是這種事情她一個人願意有什麼用,炮樓他願意嗎
張靈夢有自己的擔心,畢竟她不是一個人,誰娶了她就相當於娶了一個大負擔。
這年頭人命比草賤,活着都難,又有幾人會找這份不自在。
“我願意嫁,長生他願意娶我嗎”張靈夢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這個你放心,我是他大哥,父親不在了,長兄爲父,這事他得聽我的。”廖北風心中激動,急忙保證道。
“他要是願意,我就願意。”張靈夢霍的擡起頭與廖北風對視着,態度很是堅定。
“哈哈你答應就好,我明天就給你下聘,這事兒越早辦越好”廖北風起身大笑,心情十分不錯,轉身便走出房間。
正要找炮樓商議此事,恰巧外出一天的楊必書和季千尋走進院子,彼此撞了個正着。
這次能活下來,多虧了季千尋和楊必書的幫忙,廖北風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季千尋是自己的未婚妻,要報答只能做牛做馬,可楊必書不一樣。
這小子是共黨,聽說共黨一直都很艱苦,自己手上還有一點家底,完全可以送給楊必書,權當是報答救命之恩。
“你們回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廖北風拉着楊必書說道。
“精神頭不錯嘛,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楊必書笑着迎上來道:“走,進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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