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提這件事,玄華從背後將她的聲音制止,也值得推敲。
他不想她把事態擴大
可是爲什麼
孫武雷和孫梧靄兄妹之間的爭吵再怎麼算也是算不到她身上的,然而畢竟是由她引起的,孫梧靄落水她必然脫不了干係。
玄華讓談宴將孫宰相喚來是想偏袒他們嗎回想之前他親自抱回孫梧靄,還對自己態度惡劣,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古陶知道今天的事絕對不可能處理公平,三個主角有兩個是宰相府的公子小姐,她是最喫虧的一個,但即使如此,她也不能讓人隨意就給自己定了莫須有的罪。
她絕不允許
古陶靜靜的守在孫梧靄身邊,下意識探出手試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她呼吸勻稱平穩,心裏突然冒出一句“只是昏睡過去,並無大礙”,有些驚異。
她不曾學過醫術,可剛剛心裏閃過的話語透着沉着穩定,像是行醫多年的郎中才有的氣勢。
正要細想下去,頭突然又陣痛起來,趕緊抓住一旁的牀架這才站穩,慢慢將腦海的片段消去,頭也不再痛。
玄華髮現古陶剛剛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昨晚休息不夠有些頭痛。”古陶背對着玄華回道,“你坐着吧,我去看看真真、銀鈴她們回來沒有。”提步就走,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玄華。
看到這個樣子的古陶,玄華眉頭又皺起來,“真真我讓她幫我取東西去了。”
“哦,那我去看看銀鈴。”打定主意不和玄華待在一個屋子裏的古陶說完就出了屋,剩下里屋與外室的珠鏈肆意晃動。
看着古陶挺拔的背影離開視線,玄華皺着的眉更鎖緊了些,緩緩鬆開握緊的手,起身也出去了。
跟着古陶進了銀鈴的屋子,玄華將門帶上,聽到動靜的古陶轉頭看到是他,臉頓時崩起來。
“殿下要做什麼”
“一會兒你彆強出頭。”
玄華對着古陶答非所問,同時將自己的外衫紗衣脫下來扔到了一旁的衣架之上。
“一會兒不管什麼結果都不要否認。”
“你什麼意思”聽到玄華這麼說,古陶心裏的一股莫名火被逼上來,厲聲對玄華問道。
“你聽我的就可以。”
“憑什麼你要讓我背黑鍋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人隨意欺負冤枉的”待古陶還要與玄華據理力爭時,外面傳來了銀鈴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在嗎老爺帶太子殿下和孫丞相馬上到桃園了”
不再理會玄華,古陶繞過他趕緊打開上栓的門出了院子。
“銀鈴,他們現在到哪兒了”
“再拐個迴廊就要到了。”
“你之前去哪兒了”古陶將褶皺破碎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順便問着銀鈴的動向。
“後來我在外面碰到了全身溼漉漉的談宴,他告訴我剛剛的事,我就趕緊回來了。”
竟然連太子殿下都到了,今日的事看來是真的不好解決了。
“和我去門口準備迎接吧。”說罷拉着銀鈴的手就向桃園大門走去,倆人等在門口,古陶在心裏想着一會的應對之法。
遠遠看到幾人朝這個方向走來,身後是渾身溼透的談宴,古陶彎身做下禮。
“古陶參見太子殿下、孫丞相、爹爹和和”
“陶兒,這是公主殿下。”楊武陵說道。
公主
南門梅
她不是失蹤了嗎
來不及收拾心裏的震驚,古陶趕緊再次低頭拜見了太子身旁的那位女子。“古陶見過公主殿下,剛剛多有不敬,望公主見諒。”
“古姐姐,快起來吧,不用多禮的”
古陶低着頭聽到那名女子親切的叫自己“古姐姐”,不由更是疑惑,面上不顯,慢慢起身站到了一旁,不再做聲。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孫相,裏面請。”
楊武陵將衆人帶進桃園,古陶跟着他們身後小心翼翼的走着。
雖然剛剛和父親見過了不少達官貴人,但是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都是國家棟梁與皇親國戚,她跟在後面雖然不至於露怯,但是卻爲一會兒的事感到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將心中的猶豫統統拋出腦海,古陶把自己的頭擡起來,正氣凜然的向裏面走去。
臨進去看到談宴走進了銀鈴的屋子了,想必他是去找玄華了,沒有多在意,邁步進了屋子。
看到孫仲祥看着寵愛的小女兒如今面無血色的躺在牀上,露出心疼的神情,轉過來對楊武陵說:“楊大人,麻煩你再爲小女看看。”
楊武陵拱手應承,走上前去,銀鈴適時將腳凳搬在牀邊,讓楊武陵坐下。
一會兒,楊武陵緩緩的把孫梧靄的手放到被子裏,習慣性摸了摸鬍鬚,站起來對孫仲祥說,
“回孫相,孫小姐並不大礙,如今只是在昏睡,等她醒來喂些暖身湯就沒事了。”
聽了楊武陵的話,古陶心裏落下一塊大石,孫梧靄沒事那這件事就能再簡單一點。
孫仲祥的面上也是放心的表情,與旁邊的太子對視了一眼,說道:“小女不熟水性惹了禍讓太子殿下和公主見笑了。”
“孫相免禮。說起來梅兒也是不識水性,沒什麼。”太子玄瑾承了孫仲祥的禮,把話題扯到了南門梅的身上。
“呵呵,公主殿下金肢玉體,自然是尊貴無比。”
聽着兩人在一旁恭迎奉和,一旁的公主南門梅再次說話了。
“古姐姐,孫小姐怎麼會突然落水了呢”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