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能否與古陶隨行一段路程呢我已經讓侍女去取冰肌膏。”
“那怎麼行,我並沒有答對古小姐所設問題,李某受之有愧。當然我很願意同小姐隨行,我們走吧。”聽到古陶的話,李柔將視線從湖裏收回,紳士的伸出手示意古陶先行,臉上還掛着溫柔的笑。
這般皮囊真是虧了他的男兒身了古陶提裙走上觀賞臺的臺階,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湖心亭,正當要踏上拱橋時,突兀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了過來
“你去哪兒”
古陶和李柔轉身看向對面的玄華,他此刻一臉的不悅,看着古陶的眼神彷彿用了很大力氣忍受心裏的煩躁。
“我送李公子出府。”
“二殿下沒有什麼事,我們先行告退。”兩個人一齊朝玄華拜過禮就轉身踏上拱橋,留下一雙郎情妾意的背影。
玄華的眼神一下子陰沉下來,他好不容易將那些礙事的人趕走,她竟然也要走,哪有這麼簡單
緊跟着古陶兩人走在後面,玄華不動聲色的把李柔擠開,走到了兩人中間。
“殿下你這是”李柔突然被玄華擋了去路,不得不停下來,疑惑的出口問道。
“一起走吧。我給你說說湖心亭的事。”
原本因爲被擋路而略感疑惑的李柔一聽玄華這麼說,頓時兩眼放光,也忘記了這件事,很開心的走在了玄華的左側,而在玄華的右側正是一臉無奈的古陶。
“殿下,那天然的湖水到底是因爲什麼而形成的”
玄華果真滔滔不絕的開始給李柔講解,古陶看着聽的十分認真的李柔,頭頂一片黑線劃過。
傻子,被人賣了都還替人數錢
就這樣,三個俊男美女一路從花園漸漸向前堂行進,半路銀鈴將冰肌膏送來一瓶後也跟在古陶身後。
就這樣一路上古陶沒有插一句話,玄華從湖心亭的由來講到輝國各地地勢地貌,接着又說道各個地區的風土人情,李柔聽着甚爲歡快,時不時還提出一些問題向玄華請教。
走到前堂時,幾人停下,古陶從銀鈴的手裏接過冰肌膏送給李柔,在他再三推諉和古陶的堅持贈送的情形下,玄華一把搶過古陶手裏的冰肌膏塞到李柔手裏。
“那,李某就卻之不恭了。”看着李柔傻乎乎的笑着將冰肌膏捧在手心的樣子,古陶覺得這個李公子還算不錯,起碼心眼不壞。
“李公子慢走”
將李柔送走後,古陶不得不獨自面對玄華,硬着頭皮問了一句“殿下要去哪裏”被他一個眼刀掃過,古陶不再說話,默默的跟在他後面走着。
“跟上來”
“哦。”
兩人慢慢的散步在楊府,誰也沒有再說話。
不知走了多遠,在快到桃園的時候,玄華終於開口:“你的傷好了嗎”
“恩恩好了,完全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期盼趕緊到桃園的古陶沒有注意到玄華聽了她的話後眉頭又皺了一下。
倆人走到桃園的院門口停下來,古陶呼了一口氣對玄華說:“那個,殿下,已經到桃園了,謝謝您送我回來。您是不是也該”
“我走了,你回去吧。”
不等古陶說完玄華丟下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站在院門口的古陶瞬間在風中凌亂了。
他確定沒病
玄華看也不看身後,大踏步朝出府的路走去,心裏對自己十分鄙夷。
他這是怎麼了從第一次見古陶時的不順眼,到後來無聊的捉弄,現在他竟然不願意古陶和其他男子有更多的接觸。
天知道他剛剛爲什麼只是單純的想送她回桃園。
一定是最近過得太無聊了,所以總想捉弄她
心裏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的玄華將皺着的眉頭舒展開,邊走邊叫了談宴一聲,接着談宴出現在玄華身後,跟着他一同出了楊府。
古陶看着玄華走遠之後就進了桃園,進去之後發現真真守在門口,她看到古陶進來趕緊迎了上去。
“真真,你剛剛去哪兒了,一直找不到你。”
古陶控訴的對真真抱怨,真真一臉的抱歉,臉上閃過糾結,回古陶說:“回小姐,二殿下喚奴婢辦了點事。”
“什麼事啊這麼急”
“不是什麼大事,她讓奴婢去給一個人傳了個信。可能殿下是因爲我會點武功跑得快吧所以叫我去了。”
古陶聽真真如此說,並沒有過多懷疑,只是撒嬌般的告訴真真以後再急也要告訴她一聲,不然她會很擔心。
“小姐,真真知錯了,下次一定會提前通知小姐的。”
“知道就好。”颳了真真的鼻子一下,古陶就要走進房屋。
估摸着這麼久孫仲祥應該已經把孫梧靄接走了,所以也沒多想,直接掀起門簾進了屋中。
臨進去還和銀鈴真真說不用進來伺候,她要休息一會,到晚飯時候再叫醒她。
兩人應了,接着就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間,銀鈴看着自己屋中衣架上的紗衣有些發矇。這這這,她的屋子裏怎麼會有男子的紗衣
此刻古陶早已忘記之前玄華在銀鈴的屋子當着自己的面脫掉外層紗衣的玄華,只想趕緊趴到自己的牀上懶懶的睡一覺。
站了一天,實在是累死她了。果然大病初癒還是不能太過勞累
一進門,轉過外廳,還沒有沾到自己的牀邊,古陶又聽到有人在叫他
今天真的是要累死她的節奏
揉了揉有些痛的頭,古陶緩緩走到了待客室。
迎面看到兩位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就是剛剛喚她的楊武陵。
“父親,這位是”
“呵呵,陶兒,這就是我早上和你說的那位特殊的客人。”
看着楊武陵笑的一臉慈祥,古陶收起身上的疲憊,開始打量面前的另一位男子。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